第18部分(第2/4 頁)
五房上上下下的一片混亂,便是她再不想去管,怕是遲早仍會成為她的麻煩!
這麼想著,她便再不給馬媽媽母女存體面,扭頭衝著馬媽媽發火道:“媽媽來得正好!太太把內宅託給媽媽,是信得過媽媽的,不想媽媽竟懈怠了!前兒吳媽媽才剛說過,不該放任個姨娘滿院子亂跑的,誰知今兒姨娘竟又犯了這毛病,還直指著我和大爺來問話了!媽媽說,該怎麼處置?!”
馬媽媽早就跟馬姨娘說過,叫她暫時忍耐的,不想才剛方媽媽過來一通抱怨,她才知道下面的人竟藉著她的名又惹了那個“煞星”,偏這會兒自個兒的女兒竟也出了紕漏。她這裡還沒想到什麼替馬姨娘辯解的話,就聽到馬姨娘在那裡又哭嚎了起來。
“姑娘可委屈死我了,我不過是心疼二爺……”
“住嘴!”珊娘扭頭就是一聲低喝,“我跟媽媽說話,哪有姨娘插嘴的份兒?!”
又調頭衝著馬媽媽冷笑道:“媽媽是辦老了事的,自然應該知道這府裡的規矩。媽媽且瞧瞧別人家,哪一家的姨娘不是乖乖守在自己院子裡不敢亂說亂動?!偏我們家的姨娘臉比別人家都要大,整天滿宅子亂逛不說,還到處挑三撥四,竟連兩位小爺和我都不放在眼裡,也敢隨意指責教訓起來了!我知道媽媽這是事多,還要管著分派下人們住院子的事,可事情再多,也該分個主次出來,便是媽媽力有不逮之處,好歹也該知道放一放權,把您沒時間管或者不想管的事分給有時間的人去管,沒得為了你們的懈怠,倒要我和哥哥弟弟們受委屈的道理!”
馬媽媽自掌家以來,還沒當眾這般受過辱,偏又被大姑娘抓住了明面上的短處,她只漲紅了臉,在那裡一陣期期艾艾,辯說著分院子的事自己並不知情。
珊娘冷笑一聲,“西洋有句諺語,‘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媽媽既管著這家事,就該處處警醒著,沒得一句不知情就能免了錯的!媽媽與其在這裡跟我爭辯什麼是非對錯,倒不如先想想該怎麼處置這亂糟糟的一團吧!”
馬媽媽被她堵得一陣啞口無言,抬頭看看挑著眉梢一副高高在上模樣的大姑娘,低頭看看仍被馬姨娘抱在懷裡,卻早就忘了哭,只知道瞪著一雙眼的二少爺,以及那斜靠在牆上,一臉看熱鬧模樣的大少爺,她忍不住就是一陣煩躁。扭頭又見馬姨娘只知道抽噎哭泣,心下更是煩躁,便衝著跟著姨娘的兩個小丫鬟一聲低喝:“還不把姨娘扶回去!青天白日的,你們帶著姨娘出來瞎逛什麼?!沒事全都給我老實呆在自己的院子裡!”
說著,擠著僵硬的笑臉,向著珊娘兄妹三人嘀咕了一句誰都沒聽清的話,轉身跟在馬姨娘的身後就要離開。
那邊,只聽侯瑞低笑了一聲,抬手衝著珊娘一豎拇指,“果然是西園裡教養出來的,厲害。”——卻是聽不出這句話的意思到底是褒是貶。
他一轉身,便要抬腳出那西角門。不想身後又傳來珊孃的聲音。
“我才剛回來,還認不全家裡的人。你叫什麼?在我哥哥院子裡當著什麼差?!”
侯瑞一愣,回頭看去,就只見珊娘正問著他屋裡的大丫鬟翠衣的話。
翠衣一陣慌亂,抬眼看向侯瑞。
侯瑞那和珊娘甚是相似的眉梢一挑,卻並沒有幫著自己的丫鬟,只仍那麼抱著手臂往西角門的門框上一靠,竟又繼續看起熱鬧來了。
自家主子的性情,翠衣多少還是知道的,此時見他如此,只得斂了手腳無奈上前,小心回話道:“奴婢翠衣,現管著大爺屋子裡的差事。”
原已經轉身準備離開的馬媽媽也聽到了珊孃的問話,忙回身過來稟道:“這是太太給大爺的一等大丫鬟。”
“哦?太太給的?”珊娘笑了,看著翠衣又道:“是叫翠衣嗎?聽名字,跟那什麼翠翹翠羽的倒真是像。”她回頭對著馬媽媽一笑,“只瞧著這翠衣,便能猜到那個翠羽的模樣了。難怪媽媽想著把那個翠羽分給我做大丫鬟呢,多謝媽媽費心了。”
她彬彬有禮地向著馬媽媽微一頷首,轉過頭來,卻是衝著翠衣一個冷臉兒,“不管你之前是伺候誰的,既然太太把你給了哥哥,你便該一切以哥哥為先。才剛姨娘說那些話時,黃媽媽那裡尚且知道要過來替哥哥辯解,你為什麼要攔著黃媽媽?!”
那“費心”二字,早叫翠衣心裡發了毛。馬媽媽為什麼把她調到大爺身邊,原都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如今被大姑娘暗地裡點著,由不得她後背不生寒,只捏著手訥訥道:“奴、奴婢只是……奴婢是怕媽媽跟姨娘頂撞起來,叫、叫大爺難做……”
“怕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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