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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長卿低頭看看她,忽然道了聲,“得罪。”便伸手插…在她的膝下,將她抱了起來。
珊娘嚇了一跳,猛地抓住袁長卿的衣襟,“你……幹什麼?!”
“你能走?”袁長卿挑著眉梢笑道。
看著他下巴上的淺溝,珊孃的眼微微恍惚了一下,又猛地一眨眼,搖搖頭,道:“你……可以揹我。”
袁長卿沒說話,只看了一眼那條和劍捆在一起的傷腿。
珊娘只好垂著眼不吱聲了。
袁長卿低頭看看她,忽然道:“抱緊我。”
珊娘一驚,抬頭看向他。
“抱著我的脖子。事急從權,”袁長卿又道,“等一下我們要爬上去,我得用一隻手抓著藤蔓。”
“一隻手也能爬得上去?”珊娘忍不住問道。
“試試不就知道了?”袁長卿衝她微微一笑,下巴上再次笑出一道淺溝,看得珊娘心頭一跳,忽地就轉開了眼,卻到底彆彆扭扭地伸手環住了袁長卿的脖子。
而袁長卿果然只用一隻手就把他倆帶了上去。
雨夜的樹林,在珊娘看來是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袁長卿卻似生了雙貓頭鷹的眼一般,抱著珊娘輕鬆自如地在林間穿梭著,終於趕在大雨落下前,帶著她找到了那間位於山坳中的小屋。
山坳裡就那麼一間孤零零的小屋,且木屋的門上也只虛虛插了個木棍。叫珊娘詫異的是,袁長卿也不叫門,竟直接拔了那小木棍,就這麼抱著她進了屋。
屋裡一片漆黑,珊娘仍是什麼都看不到,袁長卿仍是跟生了雙貓頭鷹的眼一般,抱著她繞開屋子中央一片黑乎乎的地方,然後將她放下,又小心搬著她的傷腿放好,這才轉身走開。
不過顯然袁長卿並不真是貓頭鷹,珊娘聽著他在屋內磕磕碰碰了好幾下,才終於找著了火摺子。火光亮起時,珊娘才知道,原來她是坐在一個火塘邊。
“我們就這麼闖進來,不要緊嗎?”珊娘問。
“不要緊。”袁長卿以他這樣的身份不該有的熟練,點燃了火塘裡的火,又拿起一旁的幾塊柴火,一點點地新增著,一邊緩聲道,“若有人來,大不了把你留下抵債就是。”
珊娘一愕,立時瞪大了眼。她再想不到,袁長卿居然會跟她開玩笑……這是第幾次了?!
袁長卿抬頭看看她,微微一笑,道:“這裡原是獵戶進山打獵時歇腳的地方,誰都可以來得。”
說話間,火塘裡的火便旺了起來。於是就這樣,珊娘又發現了袁長卿的一項新技能。
她忍不住抬頭看向袁長卿,才剛想要表揚他幾句,忽然就看到袁長卿那烏黑的眼眸直直看著她,一副正等著她表揚的模樣。於是她傲驕地一扭頭,假裝什麼都沒看到。
藉著火光,珊娘向四下裡一陣張望,這才發現,這是間極簡陋的小屋。地上鋪著一層坑窪不平的木地板,中央挖著個火塘,從屋頂上方吊下來一隻缺了口的鐵鍋。除了這隻鐵鍋和牆角處堆著的一摞柴火外,屋裡就再沒有其他東西了。
在珊娘打量著四周時,袁長卿走到柴堆旁,從柴堆裡挑了幾根相對比較平直的樹枝,然後盤腿坐到珊孃的身旁,伸手便要去解珊娘傷腿上的布帶。
珊娘吃了一嚇,趕緊按住他的手,“你要做什麼?”
袁長卿看看她,再看看她那隻按在他手上的手,淡定答道:“剛才一時找不到稱手的東西,只能臨時拿我的劍當夾板用了,可到底不夠支撐,需要再加固一下。”
珊娘忍不住縮起肩。
袁長卿知道她這是怕痛,忙又道:“我會盡量輕些。”
珊娘看看他,忽地扭過頭去,以一副視死如歸的口吻道:“隨你吧。”
袁長卿輕笑一聲,直到看到自己的手幾乎就要觸及她的頭頂了,他這才意識到自己這下意識的動作,忙不迭地收回手。
扭開頭的珊娘卻沒有看到那隻險些落在她頭上的手,她只聽到了他的笑聲,頓時一陣惱怒,嘴硬道:“我哪裡知道你要做什麼?!說起來你這人也真是,心裡想什麼從來不跟人說,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在想些什麼?!”
這是她第幾次這麼說他了?!袁長卿飛快瞅她一眼,一邊替她重新裹著傷腿一邊道:“你對我有偏見。”
“什麼?”珊娘一怔。
“你不是問我心裡在想什麼嗎?”他抬頭看看她,“我心裡正好在想著這個。你對我有偏見。”他輕輕放平她的腿,然後直起腰,看著珊孃的眼眸又道,“自你那麼說過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