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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就被那車伕一把拉下了馬車。李媽媽尖叫一聲,摔倒在泥水裡,轉眼間就被人捆嚴了手腳扔到一邊。珊娘和侯玦忍不住全都尖叫起來,她忍住了沒怎麼反抗,卻還是被人推倒在一片泥濘之中,小胖則因為掙扎得厲害,狠是吃了幾記拳腳。主僕三人轉眼就被捆成個粽子模樣,然後被人拖著扔進了一間漆黑的室內。
慌亂中,珊娘只來得及看出,他們是在一座破落的寺廟或道觀之中。
雖然已是初夏,隨著夜色…降臨,渾身溼透的珊娘開始漸漸感覺到了冷。又冷又餓。她正想著,就聽到侯玦抽嗒道:“我、我餓了……”
明明自己也餓了,可聽著小胖那麼說,珊娘仍然還是笑了起來,原本的心驚膽戰竟一下子減輕了許多。她笑著拿肩頭一撞侯玦,道:“你可真是隻小豬,這時候居然還有心思喊餓。”
小胖想想,大概也覺得這時候喊餓喊得有點不合時宜,忍不住破啼為笑,道:“可我真餓了。”
“你想吃什麼?”珊娘問。於是,在小胖對於美食的期盼描述中,害怕的情緒漸漸淡去,除了越聊越餓外,姐弟倆倒感覺沒那麼冷了。
這麼漫無邊際地跟小胖說著話,以至於好半天珊娘才意識到,奶孃一直沒有開口。
“奶孃?”珊娘叫了一聲。
“我在。”李媽媽忙應了一聲,又咬牙切齒道,“姑娘別怕,就算我死,也不會叫他們碰姑娘一根毫毛的!”
侯玦靠著珊娘問道:“桂叔和我奶孃,還有五福姐姐,他們怎樣了?”
珊娘默了默,沒吱聲。他們都已經這樣了,想來他們也不會有什麼好。
窗外的雨時大時小,陰沉沉的天色叫人看不出此時到底已經是幾更天了,奶孃勸著珊娘閉眼休息一會兒,珊娘正要聽話合上眼,忽然就聽到門外有人在解著門上的鎖鏈。幾人頓時全都坐直了身體。
隨著一道刺眼的光芒,那幾個綁匪提著個燈籠進來了。其中一個奸笑道:“給你們家送信,沒個信物總不成。你們自個兒說吧,是要寄個手指頭回去,還是要寄個耳朵回去?”
那人一邊說著,一邊耍弄著一把雪亮的匕首。
看著匕首上閃過的寒光,珊孃的眼猛地一縮,小胖則乾脆把臉埋在她的肩後不敢抬頭了。
“不要!”忽然,李媽媽一聲尖叫,撲過來攔在珊娘和侯玦的面前,衝那幾個人叫道:“你們不能這樣,你們不是隻要錢嗎?給你們錢就是,不要傷害我家姑娘和二爺!要剁手指頭剁我的,要割耳朵割我的,別傷害我家姑娘。”
為首那人一聽就笑了,道:“要你的手指頭有個屁用。”說著,便命人把李媽媽拖到一邊,伸手就要過來捉珊娘和侯玦。
李媽媽急了,掙扎著叫道:“陳三!我知道是你,別以為我不認得你!我認得你的聲音!只要你敢碰他們一下,明兒我就去官府告你!”
為首那人一驚,忽地回頭看向李媽媽。
李媽媽瘋了似地掙扎著,一邊高聲叫道:“李大,李大!殺千刀的,你給我出來!我知道是你指使的!難怪昨天你問那麼仔細!你個殺千刀的,你敢碰他們一下,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
李媽媽的叫嚷,不僅驚著了那些綁匪,也驚著了珊娘和侯玦。綁匪們一陣面面相覷,為首那人猶豫了一下,便一揮手,帶著人退了出去,重又鎖上門。
李媽媽則癱軟在地上,先是一陣小聲嗚咽,然後便是一陣撕心裂肺地號啕大哭。
珊娘手腳都被捆著,費了半天的勁才好不容易挪到李媽媽的身邊,拿肩蹭著李媽媽,叫了聲,“奶孃。”
李媽媽抬起頭,忽地衝著珊娘跪下,一頭用力磕在地上,邊磕邊數落道:“都是我害了姑娘,嗚,再沒想到那殺千刀的生了這樣的黑心。我說昨晚他怎麼忽然問得那麼仔細,非要問我跟著姑娘去哪裡,原來是打著這個主意。姑娘啊,是我對不起你……”
卻原來,那個陳三是李媽媽的丈夫李大是賭友。因李媽媽不常回去,且每回回去看到丈夫在家裡聚賭時,她總是不進屋就避開了,那李大和陳三都以為她不認識他們,卻不想李媽媽的耳力極佳,雖然不認識陳三的長相,卻認得他的聲音。
也虧得這間囚室的地面沒有鋪青磚,珊娘忙以肩抵住李媽媽,勸著她道:“這原不關奶孃的事。再說,現在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只擔心你叫破了那些人的身份,怕是他們再不可能留我們活口了呢。”
李媽媽一驚,頓時哭不出來了。
“我們不能幹等著人來救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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