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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太太不安道:“沒必要跑那麼遠,梅山寺就可以了。”
五老爺卻道:“這怎麼能一樣?玉佛寺可是供奉著佛骨舍利的。你要禮佛,當然是要去那裡才更為心誠。再說了,你嫁給我都十幾年了,我都沒帶你出過一次遠門,只當是遊春了。”
五太太聽了,頓時想到這十幾年來的委屈,那眼淚一時沒忍住,就這麼流了下來。五老爺最怕的就是五太太的眼淚,當下一陣手足無措,好一陣的伏低做小,才好不容易哄勸住了五太太。
要說五老爺吧,雖然珊娘兄妹全都是他的親生骨血,可他也就只有在看到兒子女兒時才能想到自己是個當爹的,看不到時,他根本就沒那個覺悟。因此,他安排著出遊玉佛寺時,根本就沒算上家裡那三個小崽子。偏五太太和五老爺不同,五老爺不在乎世人的想法看法,五太太可一直都是個循規蹈矩的內宅婦人。雖說珊娘他們三個沒一個是她生的,五太太心裡卻多少總比五老爺多那麼一點人為父母的自覺,總覺得把孩子扔在家裡,單他們夫妻倆出去玩,怎麼說都是件會惹人眼的事兒,便說什麼也不肯。沒法子,五老爺只好老大不情願地帶上了珊娘他們。
侯瑞侯玦兩個,哪怕老爺不帶他們玩,只要能逃了一天的課,就已經是件挺開心的事了,何況老爺竟還答應帶上他們,兄弟倆早樂得找不著北了。
珊娘卻一時動搖拿不定主意。她既想去玉佛寺,又想留在家裡看一看她七姐的熱鬧——她一直記掛著七娘說過,浴佛節的時候,京裡次輔家裡會來人的事呢——女人天生的八卦好奇,叫她很想親眼去看看,她七姐姐在看到那人時會是個什麼樣的反應。不過,這一次那家來人是要悄悄相親的,想來便是她想看那個熱鬧也未必能看得到,這麼想著,她也就歇了那看熱鬧的念頭。
至於說袁長卿,珊娘實在看不出來她七姐對他有什麼特別不一樣的地方。說起來,侯家姑娘裡,大概只有十四對袁長卿是動了點真心的。最近袁長卿跟著先生去了後山鄉,已經有日子沒在梅山書院看到他了。侯家那些追逐著他的姑娘們,大多數都和珊娘一樣,並沒怎麼注意到他的在於不在,只有十四,時不時會問上一句,“袁大表哥什麼時候回來”。
因老爺想幫著太太搶初八那一天的頭香,便決定初七就出發,然後在玉佛寺裡住上兩晚,初九回來。
珊孃的繡樓臨著落梅河,因此,四月初七一大早,她還在梳著頭呢,就從梳妝檯的鏡子裡看到,一根桅杆從她窗下滑了過去。
五福立馬把手裡的托盤往六安手上一塞,趴到窗臺上往外一陣張望。便只見一艘頗為氣派的平頭艄船,正緩緩靠上後門處的那個小碼頭。五福頓時一陣興奮,回頭衝著珊娘等人報告道:“定就是那艘船了。看著好大!”
珊娘抬眸從鏡子裡橫了五福一眼,故意逗著她道:“我突然不太想去了。那麼遠,又要坐船,萬一再暈船……”
五福一聽就急了,轉身跑過來道:“姑娘傻了不是?!那不是去梅山寺,那是玉佛寺!那麼遠的地方,一輩子能去幾次啊!”
正在六安託著的托盤裡挑著飾物的三和聽了,回手就在五福的大腦門上拍了一記,喝道:“胡說什麼呢?!”
五福這才意識到她說溜了嘴,忙在嘴巴上拍了一巴掌,又討好地蹲在珊娘跟前,替她捶著腿道:“姑娘你看,咱們這梅山寺吧,好是好,可到底忒小了些,且又沒有什麼佛祖的舍利,打靈氣上就遠不如玉佛寺。咱們是去禮佛的,當然要挑著那有靈氣的地界去不是?”
珊娘憋著笑橫她一眼,故意擺弄著梳妝檯上的那些首飾,不以為然道:“佛說眾生平等,便是梅山寺沒有那個舍利,大家向佛的心都是一樣的。”
五福頓時苦了臉,鼓著個腮在那裡使勁地想著說辭。
珊娘隔著鏡子和三和對了個眼兒。一旁的小六安倒先忍不住了,笑出聲兒來。她倆頓時也忍不住了,三人全都笑了起來。五福這才知道上了當,忙跳起來,跺著腳道:“你們又合夥欺負我!這屋裡再沒個好人了,就欺負我一個老實人!”
“哎呦,你老實?!”
珊娘伸手擰著她的包子臉,才剛要再涮她兩句,忽然就聽到樓下李媽媽在跟什麼人說話。
六安放下托盤出去看了一眼,回來稟道:“方媽媽來了,說是老爺那裡催著呢。”
話說五老爺原就是個急驚風的脾氣,如今看著那船來得比預期的早,便一個勁地催著大家動作都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