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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因著他四叔一直防著他,不許他沾著武事,所以她一直以為他便是會點武藝,也不過是些花拳繡腿。這還是她頭一次知道,原來他居然還挺有兩把刷子的,難怪敢大半夜的客串個樑上君子了!
經過這麼一通折騰,珊娘那受阻的氣血終於暢通了,下床氣也消了不少。她轉身回到床邊,點亮了燈,拿過枕邊的信就看了起來。
那封信極短,其實就寫了幾句話。袁長卿在信裡說他因為一些私事要在這裡滯留一陣子,暫時不回梅山鎮,問她願不願意幫他給林山長和林如亭林學長各帶一封信,如果她同意,明天他會找機會把信給她送過來。
放下信,珊娘一陣冷笑。可見那袁長卿果然沒做慣這些偷雞摸狗之事,剛才竟只說了給林如亭帶信,可提都沒提給林山長送信的事。
而她,傻了才會信他說的,給林如亭的只是封普通報平安的信!
就著燭火將那封信燒了後,她才剛要重新上…床,忽然感到一陣寒涼。直到這時她才意識到,她一直穿著睡衣在跟袁長卿說話……
想到袁長卿竟就這麼一聲不吭地看著她這副模樣,珊娘頓時一肚子的惱怒,連原本已經消下去的下床氣似乎都在陡然間又升了上來。
於是,袁長卿拿著信回來時,便只見珊孃的臥室裡已經亮起了燈,她的身影跟個門神似地,清晰地映在那半透明的窗紙上。
他頓時就明白了,珊娘這是不歡迎他再進屋去。他微一提唇角,以指節在窗欞上輕釦了兩下。
一直在窗前侯著的珊娘猛地推開窗,衝他無聲地伸出手。
袁長卿看看她,見她此時已經穿戴整齊,偏垂在肩側的一根辮子仍是被她編得那麼歪歪扭扭的,便忍著笑意,從懷裡掏出兩個信封。
珊娘一撇嘴,悄聲道:“不是說,只要給林學長送一封信嗎?”
袁長卿看她一眼,便把其中一個信封塞進另一個信封裡,然後遞給她。
珊娘看看他,滿臉不高興地收了信,回手就要關窗,卻不想被袁長卿一把抓住窗框。
“你不問我出了什麼事?”袁長卿問。
“需要我知道嗎?”珊娘反問。
袁長卿愣了愣,搖了搖頭。
“這不就得了!”
珊娘白他一眼,回手才剛要關窗,手下忽地一頓。她看看他,拿下巴往他那隻一直屈在胸前的右手示意了一下,道:“傷得重嗎?”
袁長卿忽地抬頭看向她,頓了頓才道:“還好,一點皮肉傷。”
珊娘被他看得又翻了個白眼,回手想要關窗,手下忽地又是一頓,看著袁長卿撇了撇嘴,道:“好吧,我承認我是有點好奇。出什麼事了?”
袁長卿微微一笑,“出了點小岔子。某人做賊經驗不足,叫人發現了。這不,掛了點彩。”
“哦……”珊娘應了一聲後才反應過來,這袁長卿居然是以一副調皮調侃的口吻在回答著她!她忽地一抬頭,一臉驚訝地瞪著他,倒把袁長卿瞪得一陣不自在了,以左手摸著臉道:“怎麼了?”
這會兒他已經拿掉了蒙面巾,只那一身夜行衣依舊沒有換下來。
“你居然也會跟人說笑。”珊娘衝他又是一撇嘴,回手再次要關窗,關到一半,卻又忽地推開窗,探頭問道:“你偷什麼了?”
袁長卿略一停頓,才剛要回答,珊娘已經撇著嘴道:“算了,當我沒問……”
“幾本賬冊而已。”袁長卿一把抓住那扇窗戶。
珊娘一眨眼,“捐募會的?”話音剛落,她就知道肯定不可能,於是不等袁長卿回答,就又一揮手,“別告訴我,我沒興趣知道。”
說著,又瞄了一眼他那隻一直屈在胸前的手臂,撇著嘴道:“沒這個金鋼鑽,就別攬那瓷器活!明明是當大爺的命,偏要去做小偷,受了傷也是活該……”
她那裡明明是不客氣的嘲諷,卻不知道袁長卿的耳朵是怎麼長的,竟只聽出了“關心”二字。於是他一時沒忍住,那薄薄的唇角便明顯往上翹了起來,鷹眸的眼尾也勾出一道漂亮的弧月兒——竟是露出一個難得的笑容。
可惜的是,這會兒他正背對著月光,且那抓著窗框的手又遮住了他的半張臉,珊娘那裡竟是一點兒都沒看到他這如春…光乍現般的笑容。她這會兒仍不屑地鄙夷著他:“……平常看你挺機靈的一個人,怎麼關鍵時刻竟不懂得什麼叫作‘術業有專攻’了……”
“不是我。”袁長卿柔聲打斷她,“那個笨賊不是我。原是不需要我動手的,是他們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