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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來問問大爺有沒有過來。”又道,“大爺有幾個同窗也在京裡的,老爺太太也派人過去問了,不定大爺是投奔他們去了。”
袁長卿也安撫地拍拍珊孃的手,道:“你別慌,有我呢。京裡還沒有我找不著的人。”
珊娘雖然不問袁長卿的事,可多少也知道一點他如今在幹什麼,便定了定神,又安撫著袁長卿道:“你別擔心我,我沒那麼脆弱。”又咬牙切齒罵了句,“渾小子!”——竟渾然忘了,她是妹妹,侯瑞才是哥哥。
袁長卿也眯著眼跟著罵了句“渾小子”。
等訊息再次傳來時,卻說侯瑞並沒有去投奔他那幾個同窗。
袁長卿又安撫了一回珊娘,再親自去了一趟妙園,回來告訴珊娘道:“他那個小廝說,他平常最愛去西郊碼頭,且跟那些船老大似交情都不錯。我想著他之前就愛船,又跟老爺說過那句話,不定是上船去了。”見珊娘臉上變了色,袁長卿忙又道:“你別急,只要他還在京城,我總能找到他。就算他上了船,只要他還沒跑去南洋西洋,我也總能找著他。”
等人把捆成粽子似的侯瑞送到福壽坊時,已經是七八天後的事了。珊娘問了問才知道,侯瑞果然是跑上了海船。
看著仍犟著脖子不服氣的侯瑞,珊娘一陣氣不打一處來,習慣性地又要伸手去拍她哥哥,這才發現,她哥哥竟比兩年前又高了些,叫她拍起來實在有些吃力。
袁長卿看出了她的打算,便忙按下她的胳膊,哄著她道:“你先進去,我來勸他。”
對於袁長卿的口舌之利,珊娘多有領教,便放心地將侯瑞交給袁長卿,自己扶著三和的手進了內院。
等珊孃的身影消失後,袁長卿過來解了捆著侯瑞的繩索,一臉平靜地問著他道:“你真鐵了心要下船?”
侯瑞揉著手腕道:“那是……”
話音未落,他下巴上就捱了重重一拳。他踉蹌後退,愕然看著招呼都不打一聲兒就動手的袁長卿。
那袁長卿一向給人的印象都是文質彬彬的,卻再想不到,拳頭打人還挺重。侯瑞揉揉下巴,才剛站直了,袁長卿那裡又是一拳揮了過來。這一回,便是侯瑞有了防備,竟也沒能躲得過去,肚子上又捱了一拳。
袁長卿淡淡道:“才剛忘了,不該打在你臉上的,不然珊兒見了又該擔心了。”說著,拉起被他打成一隻蝦狀的侯瑞,在他肚子上又重重砸了一拳,道:“這一拳頭,是教訓你為人子女兄長,卻一點兒都不懂得為人兄長子女的責任的。你不是一個人,你有父母弟妹,你竟一點兒都不曾想過,若是你出了什麼事,他們會怎樣。”說著,又搗了一拳過去,“這一拳是為珊兒的。珊兒如今情況特殊,偏你還要叫她替你操心,她若有個好歹,我先打死你算了……”
“等、等等……”侯瑞趕緊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喘著氣道:“這不公平,我都沒準備好……”
“好,叫你準備好。”袁長卿甩開他,後退一步,抱著胸道:“你有志向,你想出海,這不是什麼壞事……”
“可老爺不聽!”侯瑞說著,忽地直起身,向著袁長卿偷襲過去。
袁長卿只一個側身便避開了他,抬腳將他踹了出去,道:“老爺不聽,還是你根本就沒想過怎麼找到方法叫他聽你的想法?遇到事只會抱怨……”侯瑞再次撲過來時,他伸出一隻手按住侯瑞的肩,只輕輕一撥,便又把他摔了出去,然後氣定神閒般站在那裡冷笑道:“便是你沒法子,就不能問問別人有沒有法子了?萬事只想你一個人扛著,偏你還扛不住!不過是逞著匹夫之勇罷了……”
他一邊嘲諷著,一邊手下不留情面地痛毆著,最後直把侯瑞打得一陣氣喘吁吁,他倒看起來連一滴汗都不曾出過的模樣。最後侯瑞乾脆死豬不怕開水燙地倒在地上不肯起來了。
袁長卿踢著他道:“起來。”
“不起!”侯瑞一抹鼻子。才剛他不小心撞到了桌腿上,把鼻子撞得火辣辣的一陣痛,他以為要流血了,偏什麼事都沒有。
“起來!”袁長卿又踢了他一腳,且這一腳有點重,“再跟我打,我還沒消氣呢。”他道。
侯瑞:“……”
“你氣什麼?!”他詫異道。
袁長卿沒吱聲,只拎著他,逼著他又跟他對打了一陣子——或者說,是他單方面痛毆了侯瑞一陣子——直到侯瑞喊著“投降”,他這才不甚滿意地放開他,道:“你不是以為自己挺強嗎?怎麼也不經打。”
侯瑞抹著鼻子——這回真出血了——道:“你不是文探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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