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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在閨中便聽聞,京城雙姝之一,便是她未來的小姑沈風斕。
都道她天縱英才,美貌無雙,多少貴胄公子都心悅於她。
她只道是流言不可信,哪曾想,沈風斕真是個冰雕雪砌的人兒。
不僅生得傾城絕色,那一雙漆黑的大眼,更有一番玲瓏剔透的神采。
“二妹妹客氣了,你身子不便,我做嫂子的應當如此。何況,妹妹的賀禮有心了。”
她雖未能親自回去,參加沈風樓的大婚之禮,但精心挑選了賀禮讓人送回去。
都是些既名貴,又不失意趣的東西,足見是費了心思。
眾人一面說話一面落座,浣紗她們捧上茶來,又有人去催奶孃把雲旗兄妹抱來。
陶氏在沈風斕身上摸了一把,不悅道:“才出了月子,怎麼又瘦成這樣了”
小陳氏嫁進沈府之時,沈風斕有回太師府過,那時陶氏見了她一面。
那個時候瞧著和未嫁時差不多,身段依然窈窕有致,看著並不像懷有身孕之人。
原以為是那時月份小,沒想到她剛剛出月還是這幅纖瘦模樣。
哪個婦人生產完坐完月子,不是肌膚豐腴大腹便便的
偏沈風斕這般清瘦。
陶氏的臉色沉了下來,這樣一沉,國公府當家夫人的氣勢就出來了。
“去請古媽媽來見我,我有話問她。”
古媽媽出身定國公府,服侍了沈風斕的生母大陳氏一輩子,又不顧年老陪著沈風斕嫁到了晉王府。
陶氏絕對信任她的忠心,她必得好好問問古媽媽,沈風斕究竟是過的什麼日子。
浣紗見陶氏動了真格,悄悄覷了沈風斕一眼,應道:“奴婢這就去請。”
木清華是晚輩,在長輩發話時不敢插嘴。
小陳氏輩分雖高,奈何年紀小,也不敢造次。
一時氣氛有些凝重。
沈風斕扁了扁嘴,湊到陶氏邊兒上拉拉她的衣袖。
“好舅母,怎麼就動怒了您看,嚇得我的貓兒都不敢打盹了。”
她纖纖細指一伸,插著梅花的高頸青瓷瓶底下,果然有隻懶貓睜大了眼。
一副熟睡中被驚醒的模樣,呆傻得可愛。
木清華先掌不住,掩了口無聲地笑,隨後小陳氏也笑了起來。
“都做孃的人了,還撒嬌”
陶氏嘴裡嗔怪,面上卻笑出了細紋,仍然是那個寵愛她的二舅母。
古媽媽從外頭急匆匆趕進來,忙向她們三人行禮,“老奴才在大公子和大小姐那裡,聽聞夫人奶奶們來了,忙著叫奶孃裹好了抱出來。”
她側身一躲,身後跟的兩個奶孃各自抱著一個襁褓,上前來見禮。
“起來起來。”
見著一雙龍鳳胎,陶氏便把先前的話都忘到爪哇國去了,心裡眼裡只有這兩個小東西。
小陳氏和木清華都未曾生育過,見了更是心裡喜歡,都想抱到懷裡逗一逗。
這是聖上親自賜名的龍鳳胎,帶來了瑞雪,誰都想抱一抱沾沾運氣。
沈風斕閒坐著喝茶,看她們三人都搶著抱孩子,不禁打趣道:“本以為我一胎生了兩個不少了,沒想到還是不夠你們抱”
木清華先紅了臉,她畢竟是新媳婦臉皮薄,便推讓陶氏和小陳氏抱。
陶氏先抱起了雲旗,那裡木清華推讓,小陳氏笑了笑,便抱起了龍婉。
都說婆媳天生的仇敵,看她二人的情狀,倒是相處得很融洽。
也難怪,兩人年紀相當,又都是出身世家大族的淑女,脾性習慣自然相投。
陶氏細看雲旗的眉眼,又不住往沈風斕面上看,“哥兒和斕姐兒,生得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長大了必是翩翩佳公子。”
小陳氏聞言湊上來一看,有些訝異,“婉姐兒和雲哥兒是雙生胎,倒是兩個模樣”
眾人把兩個孩子湊到一處比對,才發現不對。
“雲哥兒像斕姐兒,倒是婉姐兒像晉王殿下。”
陶氏年紀最長,經驗豐富些,“雙生胎多是生得一模一樣的,龍鳳胎就不同了,生得兩個模樣也是尋常。”
話雖這樣說,自來懷了雙胎的婦人,都很難產下第二胎。
一胎就生得筋疲力盡了,哪還有力氣生第二胎
多半是穩婆一狠心把孩子拖出來,有時生產的婦人能保住一命,運氣不好就只能母子俱亡。
近幾年京中有聽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