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部分(第3/4 頁)
冤枉奴婢了,奴婢何嘗破壞規矩了?一切皆是按皇后娘娘吩咐所為的。”
“哦?那胡舞這一項,也是皇后娘娘吩咐寫進去的?”
那宮女愣了愣,“皇后娘娘吩咐,所有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的專案都寫進去。這胡舞是如今京城中新興的舞呢,奴婢就也寫進去了。”
沈風斕冷笑一聲。
“我大周朝疆域,南起珠崖郡,北至大漠,東至海,西逾蔥嶺。一統江山,萬民昌盛。唯有這北方胡人——”
她柔和的聲音變作鏗鏘,“屢屢進犯北方邊境,殘害我大周子民,數十年來至今難以平息此亂。前線的將士仍在揮灑熱血,我們這些女眷,卻要以胡舞取樂?”
“呵,真是戰士軍前半死生,美人帳下猶歌舞。跳這胡舞?恕我沈風斕難以從命!”
其音錚錚,猶如變徵之聲。
在座眾人聽得皆是一愣,想不到區區一個胡舞,竟然還有這些說法。
可她們不得不承認,沈風斕說的有道理。
尤其是坐於前頭席位的長公主,早就聽得偏過了頭去,用手帕輕輕拂過眼角。
她的夫君,不就是死在柔然奪取玉陵城時嗎?
顯然,衛皇后根本就不記得了,竟然要在她這個未亡人面前,上演胡舞。
這到底是為難沈風斕,還是為難她?
長公主的神態,讓衛皇后有一絲慌亂。
衛大將軍死在鎮守玉陵城之戰中,那時攻打玉陵城的就是北方胡人。
她沒想到,不過是跳胡舞,讓沈風斕這麼一說,倒成了商女不知亡國恨的行徑。
還有意無意地,挑撥了她與長公主的關係……
“沈側妃若是眼裡沒有本宮這個皇后,也不必找這許多借口來推辭。這胡舞京中酒肆舞坊都有,也沒見那些士子御史有何言論。怎麼到沈側妃口中,就如此不堪?”
衛皇后將茶盞重重地放在食案上,板起臉來,音色尖銳。
同時眼角餘光瞥了一眼長公主,只見她眉尖蹙起,似乎還在感傷衛大將軍。
沈風斕反唇相譏,“皇后娘娘既知道,這胡舞是酒肆舞坊的玩物,何以要讓此物進入宮中,讓皇室女眷來演繹?風斕區區一個皇子側妃命如草芥,但好歹是聖上親自賜婚的,皇后娘娘非要如此作踐嗎?”
衛皇后心頭一緊,想到聖上近些日子對晉王的復寵,和對沈風斕所出的那對龍鳳胎的喜愛……
她搬出聖上御旨賜婚來說話,讓衛皇后束手束腳。
冷眼看著衛皇后的神色,沈風斕心中竊笑。
這世上若只有一個人能讓衛皇后忌憚,只怕就是當今聖上了。
皇后娘娘這麼一尷尬起來,底下想趁機溜鬚拍馬的人就湧上來了。
錢良媛當即起身,朝沈風斕叫囂,“沈側妃的話也太危言聳聽了,不就是胡舞,誰規定只有舞坊的舞妓才能跳?太子殿下還誇過我,跳起胡舞來最好看呢!”
沈風斕不怒反笑。
“好啊,那便請錢良媛跳一曲胡舞,讓我見識見識皇室女眷跳起胡舞來的風采。”
錢良媛立刻離席站出來,朝著衛皇后一福身,“請皇后娘娘容許妾身下去更衣,讓妾身為沈側妃開開眼界。”
衛皇后眼皮一抬,認出來了這是太子姬妾中的一個。
到底是姓甚名誰,她就記不清了。
現下也沒有別的法子,只能讓她去跳,等她跳完再來治這個沈風斕。
看她到時還服不服氣。
她輕輕點了點頭,錢良媛匆匆行了一個禮,花蝴蝶似的一轉身飛奔離席。
她是有多想在衛皇后面前邀寵啊?
被獨自留在席上的孫良媛,氣得鼻孔兩側的粉都浮了,叫趙良娣看見,用帕子掩口悄悄發笑。
眾人面面相覷不敢輕易開口,唯有身處漩渦中心的沈風斕,漫不經心地轉過身軀。
她湊向擺在身後的一瓶插花,姿態優雅地用手輕輕扇了扇。
花的甜香在她纖手拂動下,氣息傳到了她的鼻尖,她順勢一抬眼——
先前一直站在屏風外頭的椒香,果然已經不見了。
希望蕭貴妃,好歹看著她是雲旗和龍婉的親孃份上,能夠在事態無法控制之前趕來。
一陣丁零當啷的腳步聲急促而輕快,錢良媛很快換了舞服回來,笑著站在了場地的正中。
眾人朝她看去,都有些受驚。
錢良媛穿了一件大紅綴滿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