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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的莫管事喜道:“今冬的大旱算是有救了,這第一場雪是跟著大公子和大小姐來的,一定是福星轉世啊!”
軒轅玦也有些納罕。
今冬乾旱之災異常嚴重,過冬的莊稼都凍壞了根,就連野獸都凍死了不少。
山野村民尋不到果腹之物,有的整個村莊都逃荒去了。
司天臺的首官換了一個又一個,仍是測不出何時會降雪。
沒想到這雪,就悄悄地隨著孩子的降生而來了……
或許,他這兩個大難不死的孩兒,真是福星轉世也說不定。天色漸晚。
殿外長長的迴廊上,點起了一盞盞明燈,猶如美人腰帶,環繞整座宮殿。
長生殿中。
晉王府送來的信函,送信進來的李照人,一身寒氣。
年老的聖上在書案上抬起頭,不悅地看了他一眼。
“哎呦,老奴該死,把外頭的雪氣帶進來了。”
李照人笑著做了個揖,回身把殿門關了起來。
聖上依舊低頭批閱奏摺。
他忽地想起什麼來,遲疑地抬頭問李照人。
“你說什麼?雪氣?”
整整一個冬天沒有下過雪了,哪來的什麼雪氣?
這糊塗奴才,又說胡話了。
“聖上,是雪氣,外頭下雪吶。”
聽了李照人的話,聖上霍然起身,走至案前明窗,親手推開了窗扉。
嘩啦——
北風攜裹著大片雪花,一下子湧入,聖上向後退了一步。
“聖上,當心受了寒。”
李照人趕了上來,把窗扉推上,扶著他在案後坐下。
年邁的君王朗聲大笑,“好啊,好啊,終於下雪了,朕不妨事!”
他為這場乾旱愁得夜不能寐,如今總算是下雪了,只覺得渾身似有火燒般炙熱,哪裡會受寒?
“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他這才看見李照人拿著一封信函。
李照人仍是笑眯眯地,嗔怪道:“哎呦,老奴險些忘了,這是晉王府送來的書函,報信之人說,沈側妃生的一對兒龍鳳胎呢!”
聖上有些吃驚,接過那信函,一面開啟一面問道:“你沒聽錯,竟是龍鳳胎?”
本朝皇室至今未曾出過龍鳳胎,那可是大吉之兆。
“老奴雖然耳背,這麼大的事怎麼能聽錯呢?說來也怪了,才把這信拿在手中,那雪花兒就紛紛落下來了……”
聖上心思一動——
竟有這般巧,沈風斕前腳生下一對龍鳳胎,後腳今冬第一場雪就落下來了……
這龍鳳胎的吉兆,莫非就應驗在這上頭了?
雪白信箋上,黑色楷書下筆有力,字字透著大喜之氣。
“兄妹平安,母子俱好。”
離京八十里的官道之上,一支前往太原府的騎兵隊伍,護擁著當中的貂裘男子。
他胯下騎著烏光油亮的駿馬,迎著風在官道上賓士時,馬毛被風吹得滑溜,淺黃色的貂裘被高高拂起。
朔風凜冽,他面上風刀刮過,留下細細的痕跡。
“寧王殿下!”
身後的元魁一身戎裝,面部肌肉被寒風凍得僵硬,看起來毫無表情。
“殿下,天色已晚,到前方雲州驛先歇下吧。”
隊伍自出了京城,就一直趕路沒有歇息過,底下人先是忍著不敢叫苦,而後是被冷風吹得張不開嘴。
寧王殿下天潢貴胄,身子怎麼受得了呢?
貂裘男子轉過頭來,手上揚鞭的動作絲毫不減,溫潤如玉的面容同樣沒有表情。
“不成,要連夜趕路,儘快到太原府。”
他是領了聖旨,在年初一這日啟程前往太原府,撫卹乾旱受災的平民的。
並不是奉命出門遊山玩水的。
就為此,連進宮磕頭請安,都被聖上命人通傳免去了。
這一個年過得倒有意思,長生殿外跪了三個皇子,一個被禁閉的太子,一個被冷落的晉王。
還有他這個所謂風頭正盛的、代天子撫卹災民的——寧王。
想想就覺得諷刺。
迎面撲來一陣狂風,軒轅澤一個不留神,脖頸間湧進了大片冰涼。
他猝不及防抬頭看去,漫天雪花,紛紛而下……
“籲——”
韁繩在他手中狠狠地勒緊,整個隊伍都停了下來,順著他的視線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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