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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致的直接結果就是,她這番話說完,並沒有什麼人附和。
沈風斕在長公主府落水之事,很多人都知道。
落水就是落水,聽說還是寧王殿下親自下水相救的,哪來什麼裝模作樣一說?
難道說沈風斕故意落水,陷害衛玉陵?
人家事後也沒找你衛玉陵麻煩啊!
看客們興味索然,對她的話沒什麼反應。
反倒是沈風斕端著酒杯站了起來。
“小郡主,上一回的事,我給你陪個不是。那件事的確是舍妹也有錯,我太護短了,不該指責於你的。”
她纖纖細指託著酒杯,有一種說不出的雅緻風情。
一臉誠懇的模樣,叫衛玉陵看得更加窩火。
“誰要你假惺惺地賠不是?”
衛玉陵一拍桌子站起來,小臉漲紅,“你分明就是看現在人多,惺惺作態裝好人,我才不上你的當!”
桌子一拍,席中一盞鱸魚羹濺出幾點湯汁,好幾個女眷不悅地蹙起了眉頭。
衛玉陵刁蠻第一的名號,是京城之中公認的。
她年紀尚小,又是長公主和已故衛將軍的獨女,自小被嬌慣到大,性子蠻橫些也是有的。
可她身份尊貴,難道在座其他人就是升斗小民嗎?
要論尊貴,大家也不相上下,憑什麼她們要在這受衛玉陵的氣?
恆王妃與太子妃不對付,見衛玉陵這般無禮,當先開口道:“小郡主的脾氣也忒大了,人家沈側妃不計較你把她推下水,還好言好語與你道歉,你竟這般不懂事。”
她們雖是同輩,太子妃和恆王妃,卻比沈風斕和衛玉陵大了十歲有餘。
用長者的語氣指點她一兩句,也算是合情合理。
衛玉陵哪裡肯買賬,“你憑什麼教訓我?是憑你謝家那個破落戶,還是憑恆王……”
恆王妃是中書員外郎謝家的女兒,中書員外郎這個官職不算高,不過一個嫡女,配一個出身不高的皇子,也算是登對了。
“玉陵!”
太子妃嚴厲地制止了她,“胡說八道什麼!”
她羞辱恆王妃的母家無所謂,羞辱恆王卻是大大的不該。
恆王只比太子晚出生一個月,區區一個月,讓他失去了長子的地位。
因此恆王對太子這個大哥,一向是有些不馴服的,這一點太子妃心裡清楚。
她心裡清楚,不代表衛玉陵可以當著眾人的面,羞辱恆王。
連她都不敢這樣做,衛玉陵憑什麼?
憑長公主的尊榮,還是憑已故衛大將軍,在聖上跟前那點面子?
恆王是聖上的兒子,羞辱他,等於是羞辱聖上。
衛玉陵被太子妃的嚴厲嚇了一跳,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
她見到沈風斕,就亂了陣腳,哪裡還顧得上什麼忌諱?
她就是討厭沈風斕。
尤其討厭她眉目如畫的臉,討厭她真誠的表情,討厭她懷了那個人孩子的肚子……
所有一切,都討厭。
恆王妃見她不說話了,輕哼一聲,“是啊,我們謝家自然是破落戶,好在我父親還在為朝廷效力。你們衛家,還有人在朝堂效力嗎?”
衛家一門風光,煊煊赫赫,都來自於衛玉陵的父親。
那個盛名一時,戰無不勝的沙場大將,衛大將軍!
玉陵一戰衛大將軍亡故後,衛家的聲勢一落千丈,後輩子侄,再無一個扶得起的。
當年門庭若市的大將軍府也衰落了,長公主索性帶著衛玉陵住到了長公主府,那是她出嫁之前聖上賜的府邸。
這句話徹底戳中了衛玉陵的心,她紅了眼,狠狠地盯著恆王妃看。
她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道:“你,竟敢辱我衛家!”
恆王妃向後瑟縮了一下。
誰都不知道,這位刁蠻第一的小郡主發怒起來,會做出什麼事來。
太子妃摟住衛玉陵,低聲安慰著她什麼,同時向身後擺手,示意恆王妃趕緊離開。
恆王妃忙從座位上站起來,磕磕巴巴地找了個藉口,“我的衣裳沾到茶水了,我去後頭更衣!”
而後忙不迭地離開了席位。
沈風斕嘆了口氣,重新坐了下來。
她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刁蠻第一。
看衛玉陵雙眼發紅的樣子,只怕恆王妃晚走一步,她就敢拳腳相加。
她還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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