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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一聲令下,那五個死士瘋狂地撲到了汪若霏身上,像是五條餓狼在搶奪食物。
一聲淒厲的慘叫從底下傳出,伴隨著初血迸濺……
南青青終於滿足地掉轉了馬頭,汪若霏被不斷地啃咬撕裂,身上的傷口伴隨著野蠻的動作,越來越多……
她用盡最後一絲氣力,哭喊道——
“南青青!記住你說過的話!否則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南青青置若罔聞,慢慢地驅著馬離開。
身後嘶啞的慘叫聲,越來越無力,慢慢染上了死亡的氣息……
等離開了那處山坡,一直蹙著眉一言不發的詹世城,忽然問她。
“你……真的打算留她性命嗎?”
“我說得出口,自然做得到。留她性命有何不好?讓她做寧王和平西侯府之間的一把劍,斬去他們之間的互相支援。只有這樣,才能徹底報仇。”
寧王,賢妃,平西侯府……
她心中清楚得很,導致她如今的結果,每一個人都逃不了干係。
不單單是汪若霏而已。
詹世城道:“這樣太冒險了!寧王一旦知道你放過她性命,會怎麼對付你?汪若霏若是活著回到平西侯府,他們難道放得過你?”
南青青冷冷地看他。
“難道我就這樣放過他們,殺了汪若霏,就假裝自己徹底報仇了?我做不到。你不用再管我,今日的事多謝你幫忙,日後的一切我自己擔著,不勞詹大人費心。”
詹世城從未見識過她這樣冷淡的面容,和昨日在山林密會時的她,簡直判若兩人。
他不禁愕然。
“什麼叫……不用再管你?什麼叫不勞我費心?!”
他抓住南青青的衣袖,壓著嗓音低吼。
“你憑什麼把我撇開?今日之事我也有份,他日不論發生什麼事,你我生死共擔!”
南青青的目光有瞬間的動容,很快又恢復了冷漠。
她伸出另一隻手來,堅定地抽出自己的衣袖。
“不必了,大人已經看見了,今日的南青青,早已不是大人當日心悅的南青青。那個南青青已經死了,而我只是利用大人報這個仇罷了,你怎麼還沒想明白?”
她嗤笑一聲,看著詹世城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個傻子。
這種目光他很熟悉。
在長兄喪身玉陵城後他拒絕襲爵時,他從自己結髮妻子眼中見過。
在新年初開朝彈劾晉王之時,他從滿朝文武眼中見過。
在金殿之上彈劾太子和樸珍前時,他從王公貴戚眼中也見過。
他見得太多,卻從未將那些人的目光放在心上。
唯有南青青的眼中露出這種目光,深深刺痛了他。
就在他尚未來得及反應之時,南青青驅馬前行,寬大的衣袖拂過他的手。
他試圖抓住點什麼,卻只能任由那華麗貴重的衣料,穿過他的手掌。
就像是一陣風。
一陣他再也抓不住的風……
南青青轉過身去,冷然的眸子裡,漸漸浮現出淚意。
折磨汪若霏,讓她在自己面前受辱,不僅是為了報仇。
更是想讓詹世城看清,現在的她是什麼模樣。
她已經髒了,不僅是身體,也是靈魂。
這樣的她,根本配不上詹世城。
她淒涼地笑了起來,一行淚水順著眼角,慢慢滑下。
那個南青青已經死了,而最像那個南青青的人,是南子衿。
詹大人。
但願你有朝一日,能夠看見身邊真正待你好的人……
——
與此同時,軒轅玦和沈風斕,正在林子另一頭狩獵。
軒轅玦箭術高明,說射翅膀的時候,就絕對不會射到頭。
沈風斕看著他一次次彎弓搭劍,那般胸有成竹的模樣,總覺得格外迷人。
她果然還是喜歡有武力值的男子。
軒轅玦似乎也發現了這一點,於是變著法地給她獵各種飛禽走獸。
譬如沈風斕馬背上那個小小的麻袋裡,已經裝了一隻被射穿耳朵的小鹿,還有一隻被射破一層硬殼的的小刺蝟。
它們在袋子裡跳來跳去,身上並不致命的傷口,都覆著一層金瘡藥。
在沈風斕已經能熟練駕馭矮腳馬之後,陳墨就不必替她牽著馬的韁繩了。
於是他有了一個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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