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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雙天造地設的璧人!
長公主府的馬車正巧這時也來了,衛玉陵從馬車中鑽出來,暗自呸了一聲。
什麼一雙璧人?
狗男女還差不多!
想著忽然覺得不對,這個詞好像把她的晉王哥哥也罵進去了,又連忙呸呸了好幾聲。
一旁有女眷看著她的模樣,不禁蹙眉。
長公主府的小郡主,怎麼這樣沒家教?
再喜歡晉王,也不能大庭廣眾之下,做這麼不雅的舉動啊!
怪道先前京中傳聞,說是小郡主害得沈側妃小產,又打扮成婢女跑去晉王府意圖傷害兩個幼子。
這京城刁蠻第一,越發不成體統了。
沈風斕並沒有看見這邊的衛玉陵,和晉王殿下一同進了含元殿,便向小宮女打聽何處更衣。
更衣是個雅稱,實際上,就是說哪裡可以解手。
她方才在馬車上,喝了太多茶水了。
小宮女朝她一笑,“奴婢領側妃娘娘去,就在這大殿後頭。”
宮中但凡有大型的宴會,給女眷準備的更衣場所總是有的,一間間的淨房整齊擺開,裡頭放著恭桶和清水、帕子等物。
算得上十分齊備了。
沈風斕從裡頭出來之後,便巧遇了一個盛裝華服的女子。
那女子一身耀眼的銀紅,遍身縈繞珠翠羅綺,步態端莊方正。
若不是她還梳著未出閣少女的髮式,沈風斕險些要以為,眼前是某個宮裡的娘娘了。
待走近了才發現,這不是旁人。
便是她有過一面之緣的,那個汪若霏。
兩人對面走來,目光都落在對方身上,默契地在五步遠之處停住了。
“沈側妃。”
汪若霏皮笑肉不笑,下頜微抬,看人的時候乜著眼,十分傲慢。
便是晉王殿下這等天之驕子,在她面前,也未曾有過如此傲慢的神態。
沈風斕不禁學著她的模樣笑了笑,雙眼華彩中透著一絲鄙夷。
汪若霏一下眉頭蹙起,問道:“你笑什麼?”
“汪小姐為何蹙眉?是不是自己也知道,這樣笑很難看?”
如果說第一次在京郊,她對汪若霏那個高高在上的憐憫眼神,還有些不解。
那這一次,她是徹底看明白了。
汪若霏對她,有著深深的敵意。
此言一出,汪若霏的假笑一下子繃不住了,走近了兩步,在她耳邊輕聲開口。
“區區下堂妾,也敢對本小姐無禮?”
原來她對自己的輕蔑,就因為她是晉王的側室啊。
沈風斕反唇相譏。
“區區無職女眷,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側妃便是妾室,那也是堂堂三品,未嫁無爵女卻是白身。
只有衛玉陵那般被封為郡主的,才有品級。
兩人針鋒相對一回合,誰也不佔上風。
此處就在女眷更衣的場所外頭,兩人站在這裡,已經有目光朝她們看來了。
汪若霏好歹是有名聲的人,才不會像衛玉陵那樣死纏爛打,便先退開了一步。
她可不想跟沈風斕站在一處,讓旁人去比較她們的容貌。
兩人各自走開。
沈風斕原是不想搭理這個汪若霏的。
只是她一次次挑釁,不搭理她一回,倒顯得她沈風斕怕了她似的。
她可不是個受氣包性子。
果然,這一搭理,汪若霏的臉色就端不住了。
她心中輕嗤,就這水平,還敢在外宣傳自己大氣?
待回到了含元殿中,大半的人都到場了,她輕輕地走到前排的席位,坐在了晉王旁邊。
得虧晉王殿下沒有正妃,否則她也不能夫貴妻榮,跟著坐在前排。
對面是太子攜著太子妃,再往下,寧王和齊王兩個坐在一處。
他兩個都未娶妻,正好能成一席。
沈風斕的手邊下首一位,是恆王和恆王妃。
見她目光投來,恆王妃朝她露出一個笑容,她也回敬了一個甜笑。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恆王也看太子老大不對付,那恆王和恆王妃,就是她可以爭取的朋友。
沈風斕順手在頭上一摸,將一支鴿卵大的南海黑珍珠步搖取下,遞到恆王妃面前。
恆王妃的眼睛都看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