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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子這樣說,本宮不嘗也得嚐了。”
這話要換個人來說。約莫就讓人倍覺尷尬,可從雒妃嘴裡冒出來,反而就成了種賞賜了。
首陽將食盒裡的小食擺上桌,秦勉當真虛手一抬,微微斂起點廣袖,指著道其中一金黃色酥餅介紹道,“這餅在容州名夫妻酥餅,乃是用睹物相思的紅豆製成,味極為清甜不膩人。”
首陽與雒妃分了一點,夾雒妃的盤子裡讓她嚐了嚐。
雒妃斯文優雅的嚥下後。點頭讚許道,“果然不錯。”
秦勉就又道,“這夫妻酥餅還有個典故。”
雒妃偏頭看他,果然秦勉就將那典故說了一遍,無非就是個民間夫妻遭遇磨難也恩愛兩不疑的事。特別是為夫的,處處呵護妻子,堪稱最是情深的男子。
雒妃聽完,臉上神色就意味深長起來了,她瞄了眼其他幾個點心。有意問道,“那其他的可還有甚典故,二公子一併說來聽聽。”
少年郎靦腆地笑著,面頰還有兩個淺淺的酒窩,瞧著乖巧的很。
雒妃單手撐頭,挨著聽下來,果不其然,每道點心,不是彰顯男女之情的,就是意喻身份尊崇的。
她心頭冷笑,秦勉還真是煞費苦心,拐著彎的挑撥她與秦壽的夫妻感情,縱使她與秦壽本也沒什麼情分,可這樣讓人當槍桿子,總是不爽快。
雒妃言笑晏晏。她隨手推了盞清酒到秦勉面前,也意味深長的道,“本宮這酒叫一人之下,也是有典故的。”
聞言,秦勉眸色微閃。他朝雒妃拱手道,“還請公主賜教。”
雒妃輕咳一聲道,“從前有對兄弟,做兄長的繼承家業,前途似錦,這當弟弟的,可就悽慘了些,即便也是滿腹經綸,可無論做什麼事,頭上總有個兄長壓著,一輩子活在兄長的陰影之下,後來他釀了這種酒,乾脆就取名叫一人之下了。”
秦勉臉上的笑意加深幾分,他興頭濃郁地望著雒妃,“公主這典故,真是聞所未聞,叫弟弟今日可開了眼界。”
雒妃執起杯盞,遙空與他碰了下,越發似是而非的道,“眼界開了有何用。光是想不作為,豈不和這一人之下的酒一樣,再好喝,也讓人心頭不痛快哪。”
第081章 公主:有趣的小叔子
秦勉也是個有趣的。
自那日與雒妃一同宴飲後,他時不時的倒送些稀奇的小玩意到安佛院來,既恪守規矩,又不乏熱絡。
雒妃覺得這人比之秦壽識趣許多,道破那層紙後,他倒不掩飾自個的野望了,揣著明白,行為舉止也明白。
雒妃並未太應和秦勉,她依然每日悠閒自在地養身子骨,不過半個月。在六宮娥精心伺候下,她硬是將此前清減的小軟肉給長了回去,臉色也十分粉嫩滑膩。
秦壽照舊每日按著時辰過來,絕口不提虎符的事,偶爾倒還跟雒妃講講容州的庶務,就是目下整個大殷之勢,他心情松泛了,也是會與雒妃分道分道。
雒妃不知不覺間,還不曾出門半步,對這天下之事,竟也瞭解了一二。
她也沒傻的去提醒秦壽,彼此之間你死我活的立場,總歸他講,她就聽著,權當這人犯糊塗。
如此又是半月過去,眼見到了盛夏,雒妃終於興起出門避暑的心思。
她在容州的莊子早就賣了換現銀,可架不住秦壽在南郊有一處十分陰涼的泠泉莊。
那莊子背靠會龍山山北,接引了山巔清泉入莊,還種了大片的紫晶葡萄。並有望之不見野的九轉蓮花塢。
這輩子自然是還沒去過的,可上一世她一到盛夏,就是必定要去小住幾日。
她想到便做,差人跟秦壽支會了聲,當天就收拾起行當。坐上金輅車浩浩蕩蕩地出府往泠泉莊去。
然,她才一出府門,就覺整個街坊市集不太對。
這會已是辰時末,可偌大的市集上冷冷清清,半點沒從前的熱鬧繁華。
紺香自發尋了人相問,這才曉得,近半月以來,原本安定的容州不知打哪冒出來一夥痞子強盜,一旦入夜,就潛入大戶人家,搜刮金銀不說,還擄虐貌美娘子,更為令人髮指的,是這夥人通常用棍棒將人活活打死,血肉模糊,不見人形。
雒妃皺眉,這樣的事,她竟從未聽秦壽說起過。
且自古以來再是窮兇極惡的強盜,也不敢與官差衙役正面對上,更勿論說著還是在容州城裡作祟。
“駙馬那邊可有抓到這夥強盜?”雒妃瞧了眼街坊上面目惶惶的百姓。心頭疑惑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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