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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曉得哪些如今就倒戈了秦壽的。
故而,雒妃思忖半日,決定按下暫且不動這鎮守指揮使,畢竟一藩地指揮使,可是掌著軍政刑獄,沒十二分的把握,她可不想打草驚蛇。
但長史和護衛指揮,這兩司,既然已經無法對秦壽形成威脅,她還留著這等廢物做甚?
目下,白夜在了,她也無須忌憚秦壽。
是以,解家消亡不過四五日的功夫,雒妃就已宴請的由頭,將這兩司的一家老小請到了安佛院。
與對待解閩不同的是,這兩司的人,再如何都是皇帝哥哥從前親自指派的,故而她想著將人送回京城,由兄長髮落,不過在這之前。。。。。。
她要他們自個認下罪狀!
朱長史是個身形矮小的。頜下黑鬚,越發顯得他性子頑固不化,他身後是朱家女眷,朱白露赫然在列。
另一邊的是藩王護衛青指揮,不是今日一見,雒妃壓根就不曉得,青家竟還出了能人。
她隱約記得。當年皇帝哥哥根本不可能指派青家的人為藩王護衛指揮,這其中有何變故,不肖多想,她也猜的到定是秦壽的緣故。
不過,是不是青家的,如今也不重要了。
“公主,莫不是又想故技重施。趁著王爺不在,像那日冤殺解閩一樣,今日除掉我等?”青指揮二十有餘,還是個年輕氣盛的,他身後只有一名面容嫩氣的娘子,此刻瞧著雒妃頗有畏縮。
雒妃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對於秦壽不在容州的事,她還真不曉得。
而朱長史則頗為狡詐,分明從前在朝堂還是一副寧死不屈的迂腐性子,眼下卻是物色人非變了許多。
他似乎下定了決心,一撩袍擺,領著家眷毫不猶豫地朝雒妃跪下,“公主,下官有罪,愧對聖人,下官但求一死,不敢告饒。”
雒妃坐在三圍羅漢榻上,身邊是六宮娥,廳外是腰垮刀劍的侍衛,白夜卻是不見人影。
“你是有罪。”雒妃輕描淡寫地道,平波無瀾的語氣,讓人揣測不出她的想法。
朱長史冷汗直冒,他以為座上的雒妃,還是從前在京城的那個天真小娘子,他連聖人都能糊弄,何況一個年紀尚幼的公主。
然,雒妃那一句話,就叫他心底發沉。
“下官只是遺憾。臨死之前不能再得見聖顏,這些年,下官每每憶及聖人,皆悔恨難當,還請公主容下官家眷與下官殮屍歸京,下官方可死而瞑目。”朱長史老淚縱橫,當真一副痛改前非的模樣。
雒妃暗自冷笑,“老匹夫,死到臨頭,還在企圖糊弄本宮,當本宮三歲小兒不成?”
話落,她素手一拍案几,粉面含煞,“來人,擼去這老匹夫官印,將這一家老小不日押解回京與聖人處置。”
聽聞這話,朱長史面色發白,待侍衛從他身上搜出官印,他才如夢初醒,撕了虛以為蛇的面具,對雒妃大罵出聲。“無知小兒,牝雞司晨,這大殷江山早晚要毀在爾等手裡。”
雒妃怒不可遏,“給本宮掌嘴二十,本宮看他還能罵出什麼名堂來!”
顧侍衛應了聲,親自動手,鉗著朱長史肩。甩出殺人的勁,拍拍地掌了起來。
朱白露泣不成聲,她見老父漸漸出氣多,進氣少,不禁給雒妃磕頭道,“求公主開恩,民女老父年事已高。求公主仁慈,饒他一命,好回京法辦。”
雒妃冷哼一聲,她拂袖,一派不可侵犯的高高在上,“雷霆雨露皆是恩澤,朱家能有今時今日,莫非忘了是受誰的恩典?這才幾年的功夫,竟是連本都給忘了!”
“本宮不是不能目下就砍了你們的腦袋,只是給諸位留點顏面,畢竟聖人對爾等曾有過莫大的期望。”雒妃聲嬌軟糯,可沒誰敢忽視她眉目的貴氣。
二十掌,顧侍衛不多不少地扇完,朱長史已經口吐鮮血、面頰發腫的昏死過去。
雒妃揮手,面無表情地道,“帶下去。”
話落,立馬就有侍衛跨步進來,像拖死狗一樣,將朱長史並家眷帶了下去,這一下輪便到青護衛指揮。
蓋因秦壽的關係,他本是對雒妃心存輕視。畢竟再是公主,可也是容王的容王妃,若不想與容王夫妻之間鬧的下不來臺,便會多考量一些,不便得罪青家。
然雒妃向來是個不按牌理出牌的,她睥睨過去,眸光銳利地道。“青護衛指揮,可有話要對本宮言道言道?”
在雒妃冰冷的注視下,青護衛指揮心頭一緊,不敢吭聲。
雒妃勾唇點笑,分明不過十五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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