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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已知悔過,善莫大焉,小官人卻以小人之心度人,以錢財虐心,和市井小人又和異樣,君子豈可欺之以方?”
姜果然還是老的辣,一句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就將柳子遠的過錯推得一乾二淨,反倒說起李鳳梧的行為如市井破潑皮,反敗為勝站在了道德制高點。
李鳳梧知道想要在言語上勝過飽讀詩書的腐朽老學究是自討苦吃,乾脆劍走偏鋒,嘿嘿笑了起來,在柳家爺孫詫異的目光中說道:“真君子誠不可欺,晚生愚鈍故而大道理懂的不多,卻知道別人敬我一尺我便還之一丈,子遠兄辱我我便會回敬之,有道是拳頭出真理,子遠兄若是不服氣,大可再來一次,我保證依然讓你紅光滿面,若是子遠兄也願意拿出三千四千貫來將那朱喚兒買回柳府來打我臉,那也歡迎,不過……”
頓了一頓,李鳳梧瞧了一眼李老三,越發得意的笑道:“我有個好爹,恐怕這臉你們是打不成的。”
李老三哈哈哈大笑,獨有的公鴨嗓音極為霸道“我李老三別的沒有,就是有錢,三四千貫麼……還真不稀罕!”
這真是父子同貨色,典型的暴發戶嘴臉。
柳家爺孫雖然對打臉一詞有些茫然,不過想來意思和侮辱差不多,看到李家父子這副市井小人一般的得意嘴臉,柳青染氣得一佛出竅二佛昇天,但卻反駁不得,比錢,柳家還真比不過。
臉色鐵青著起身,惱怒拂袖,“對牛彈琴有辱斯文,告辭!”
李老三大咧咧的坐在主位上動也不動,“柳老慢走,不送。”
這下是徹底決裂了。
柳青染走出廳門,忽然回頭道:“本月二十五,我家小兒相正自臨安歸來,屆時大宴,還望李大官人和令公子賞臉光臨。”
李老三揮揮手,“我是個粗人,就不來湊合你們讀書人那套風花雪月了。”
這話著實有點無理,柳青染不怒反笑,哦了一聲,“太常寺卿已不足以勞動尊駕了麼?”說完話也不理會李家父子的反應,住著柺杖離開。
柳子遠得意非凡,一副你死定了的神色瞥了一眼李鳳梧,隨著柳青染離去。
李老三有些摸不著頭腦,待柳家爺孫走遠後才自言自語道:“這老頭子什麼意思?”
李鳳梧心裡猛然沉了一下,臥槽,柳青染這才是圖窮匕見啊,感情他那個兒子已經不是從五品的太常少卿,而是正兒八經的正四品太常卿了。
“意思是柳子遠那個堂叔升官了。”
“升了多少?”
“從從五品到正四品,你說是多少!”李鳳梧這下著實有些擔心了,正四品大官,還是太常卿,這官職說實權也沒多少實權,但卻是接近帝王皇族權勢的圈子,著實不是個好訊息。
李老三瞠目結舌,良久才道:“那鱉孫竟然正四品了,我說這老頭子今天這麼容易就走了,感情是想等那天讓咱父子登門認罪來著,對了,正四品是個多大的官?”
李鳳梧哭笑不得,“當今建康知府陳俊之是從三品,你說正四品是多大。”
李老三頓時長出了氣,“我以為多大,嚇得我心驚膽戰的,結果還不如陳知府,我偏不給他面子,兒子別怕,老子給你撐腰!”
面對兒子,李老三的公鴨嗓音倒是柔氣了幾分,如今兒子忽然出息了,李老三心裡那個美啊,說話都硬氣多了。
李鳳梧沒有說話,雖然不知道父親究竟搭上的哪條線,李家那些名貴錦緞能賣進皇宮,這真不是一般高官可以做到的,但得罪了正四品的太常卿確實不是好事,沉默了一陣說道:“爹,這事還需要從長計議。”
李老三嗯道:“從長計議從長計議,但咱老李家絕對不會讓你去給那小子低頭認錯的,哈哈哈哈!”
李鳳梧忽然看著李老三,“我真是你親生的?”
乃父之風這著實可怕啊,看著肥頭大耳的爹,李鳳梧當下忽然很憂鬱啊,以後真長成他那樣,豈不要連襠下也憂鬱了。
李老三一巴掌拍到李鳳梧腦袋上,“滾你個小兔崽子,你當然是我李老三的種,這話要是讓你母親聽見了,你該幾天吃不著飯了。”
李鳳梧驚恐的四望,萬幸沒看見母親的身影,丟下一句我去玩蛐蛐轉身跑西院去了,至於是不是真想著玩蛐蛐,就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了。
那秦淮八豔的朱喚兒,可就在西院裡呢。
李老三看著兒子的背影消失在院門處,陷入了沉思,正四品的京官,職權太常寺,在建康城確實是個大人物,看來本月二十五的柳府大宴,自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