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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月娥掛著淚痕服伺李老三喝了碗參湯,一家四口沉默著,誰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大家不相信張約素會殺人,更不相信她會和莊八娃偷|情有染。
張約素是何人,雖然只是名門世家的庶女,但姿色過人,從小就受到良好家教,自視清高,如果不是十年前的李老三年還有那麼點帥氣小哥的意思,張約素也看不上他。
更別說目不識丁的下人奴僕。
沉默了許久,李鳳梧才道:“爹,你別擔心,三娘是清白的,王捕頭一定會查出真兇。”
李老三仰頭嘆了口氣,精神萎靡彷彿瞬間老了十歲。
“那現在怎麼辦啊?”葉繪和周月娥終究是女流,哪見過這等場面,早就慌了神。
李鳳梧早有打算,說道:“爹,你還得振作起來,三娘被收監肯定要受苦,咱得走動走動,不能讓三娘在裡面受了委屈。”
李老三嗯了一聲,怔怔的盯了房梁許久,才道:“約素這案怕是翻不了了。”
物證、人證都指向張約素,李老三沒少和府衙的人打交道,知道只要一開審,約素她必然會被判秋後問斬。
李鳳梧冷笑一聲:“不盡然,事在人為,爹你只管去走動,其他事情都交給我吧。”
葉繪聞言愣了下,問道:“鳳梧你有什麼發現嗎?”
周月娥和李老三立即一臉期盼,真以為李鳳梧能夠扭轉乾坤力挽狂瀾。
李鳳梧搖了搖頭,“還需要去查證,反正我是不相信三娘殺人,莊八娃的死一定是有人栽贓嫁禍,三孃的房間不是第一現場,如果我們能找到蛛絲馬跡,通知那位王統王捕頭,他必然不會放過定會查下去,不管最後能不能查出真兇,只要能查出三娘不是兇手,爹你再四處走動一下,相信三娘會沒事的。”
或許是受到李鳳梧的感染,李老三終於有了生氣,一拍桌子,“對,我這就去走動,鳳梧你想辦法查詢一下,能否找到有利於你三孃的線索!”
李鳳梧點頭,看著走進來的李伯問道:“誰不在府內?”
李伯猶豫了一下,才道:“是環月姑娘。”
竟然是她?
李鳳梧等人面面相覷,做夢也沒想到,這個報官將張約素推向死亡的竟是陪嫁丫鬟環月!
環月和翠竹都是張約素的陪嫁丫鬟,當然,陪嫁丫鬟並不僅僅是丫鬟這麼簡單,基本上古時所有的陪嫁丫鬟都逃不過姑爺的手掌心,李老三也不例外,早把這倆丫鬟給拱了,要不然這倆大姑娘早就嫁人了。
李伯又說道:“大官人,似乎有在散佈謠言,下人都在議論三夫人和莊八娃有染,都說三夫人是殺人滅口……”
李老三怒不可遏,哇的一聲猛然嘔出一口血來,嚇得葉繪和周月娥花容失色。
李府大亂。
待郎中來給李老三診脈開藥後,李鳳梧找到李伯,說道:“李伯,你去知會下所有人,敢在李府亂嚼舌根的,無論是誰,一律杖責後趕出李府。”
家醜不可外揚,不管事實如何,這件事都要儘可能的遮掩下去。
第二十一章四面楚歌
父親嘔血臥床,作為家裡唯一的男人,李鳳梧必須將責任扛起來,與父親知會後,李鳳梧從賬房處支取了不少銀子和小黃魚,帶著李伯出了李府。
李老三平時應酬交際都是李伯陪伺,因此李鳳梧很快知曉了應該走動哪些人。
本來建康城內發生命案,應該是由附屬於府治的上元縣衙負責,只是沒想到環月越過上元縣衙,直接去府衙報官而且還接理了,要說這其中沒有貓膩鬼才信。
上元縣衙已不需走動打點。
建康府地處淮南西路、淮南東路和江南西路三路交界處,卻並隸屬其中一路,而是直轄,因此這三路的提點刑獄司官員們走動也沒用。
其實建康作為南宋抗金作戰的前線核心地帶,一般是不會只有一個知府坐鎮,大多時候是由江南東路的宣撫使權知,只是這一次是朱文修知建康府總理所有事務,因此江南東路宣撫使那邊已行不通。
建康知府朱文修不用去了,去了也是自討沒趣,通判楊世傑不用去了,這丫巴不得李家倒黴,籤判徐煜不負責訴訟和刑獄,唯一能走動的是推官趙宏。
不過此時正在應卯時間,古時上班叫應卯,其實上下班的說法在兩宋就已經出現,只不過應卯更為普遍。
建康府治距離文宣王廟不遠,建炎南渡後,將原昇州府治改為南宋行宮,同年將原轉運使衙門作為建康府治,府治內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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