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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房間。
李鳳梧本來心情就不好,也沒往深裡想,正準備進書房,院牆外傳來幾聲清脆的鳥鳴讓他停住了腳,昨夜大雪覆蓋了建康城,大寒已過,哪來的鳥兒?
又瞥見朱喚兒在視窗偷窺自己,李鳳梧多少有些明白了,冷笑一聲,朱喚兒,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如果這一切真有你的參與,我絕對讓你生不如死!
牆外是一條小弄巷,尋常時分極少有人,此刻卻頻頻傳來急促的鳥鳴。
從房間裡搬了張椅子,放在院牆根下,站上去後恰好能看見外面的情況,果不其然,外牆根下,一個穿粗布粗衣對襟的青年正惶急的來回踱步。
李鳳梧冷聲道:“是人何必裝鳥。”
那青年身材高挑長得一表人才,尤其是五官面相極為清秀,用李鳳梧的認知來形容,大概就是小鮮肉中的極品,或可媲美大宋那位頗美丰姿人樣子,大將軍狄青兒子狄詠,若不是高挑身材和突出的喉結,李鳳梧幾乎以為這是位妙齡少女。
青年聞言吃了一驚,仰首望著李鳳梧,滿臉戾氣的喝問道:“你是誰?”
李鳳梧冷笑一聲,並不回答,道:“我倒想問你是誰,和朱喚兒是什麼關係?”
青年劍眉倒豎,“灑家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宗平是也,和喚兒是……青馬竹馬。”
宗平?
姓宗的可不多,這大宋朝最為出名的當是那位三呼過河的宗澤和其侄子宗欣,宗澤之子宗穎後來官至兵部尚書,只是再其後便沒落了,家族中人極少有在朝為官的。
李鳳梧倏然想起,那夜朱喚兒唱的小曲兒《竹馬》,莫不是應景的他倆感情?
“你們這樣傳遞資訊多久了?”
宗平不說話了,再笨也能猜到,眼前這個少年就是李家那位痴呆小官人……嗯,現如今倒是不痴呆了,據喚兒說還是個讀書天才。
李鳳梧不清楚朱喚兒和宗平在今天的事情上有沒有份,便套口風道:“你還敢來此,真以為無人知曉你殺了莊八娃麼?”
宗平愕然,沉思了許久才抬頭道:“莊八娃是誰,灑家並沒有殺過此人。”
臥槽!
這丫神經夠粗大的啊,李鳳梧敏銳的察覺到宗平那句“我並沒有殺過此人”,言下之意,這丫是殺過人的!
李鳳梧繼續冷笑,不說話,倒要看宗平還能說出什麼驚人之語。
果不其然,宗平又憤懣的道:“灑家倒是想宰了你李家這對狗父子,可惜擔心喚兒受到牽連,要不然你父子兩顆狗頭早落地了。”
李鳳梧呵呵一笑,“是麼,你走吧,今後不要再到此處了。”
宗平傲然道:“喚兒的賣身契約還有一年多一點的時間,到時候我就會親自將她接走。”
說完轉身欲走。
李鳳梧喊住宗平,“等一下,你就這麼篤定能接走朱喚兒?難道你認為這世上還有男人會讓煮熟的鴨子飛走,尤其是朱喚兒這樣的美貌女子,你覺得我會讓她離開李府麼,她這輩子都走不了,你大概也是知道的,像我這種公子哥兒,總要是納許多小妾的。”
宗平大怒,以手按在腰間,狠狠的剜視著李鳳梧,“你敢!”
目光如刀,如果目光能殺人,李鳳梧大概死了好幾十次了,大宋不準平民佩刀帶劍,但李鳳梧清晰看見宗平腰間凸起的地方,應該是把匕首。
懶得和他爭執,李鳳梧推開朱喚兒的房門,看著臉色慘白的朱喚兒,冰冷著臉問道:“那夜你唱的小曲兒,青馬竹馬就是你和宗平?”
朱喚兒低著頭絞著手指不敢說話,深恐觸怒這個紈絝,心裡極其惴惴,天,這個紈絝把臉一黑好嚇人……比宗平哥哥那些江湖草莽朋友還要嚇人!
李鳳梧又問道:“你和他走到哪一步了……嗯……滾過床單沒?”
旋即一想,估計朱喚兒也不懂滾床單的意思,便厲聲道:“上過床沒?說!”
朱喚兒嚇了一大跳,臉色漲紅眼淚就滾了下來,憤憤的盯著李鳳梧,“奴奴不是那樣的人!”最近兩人相處極好,朱喚兒對李鳳梧都是自稱奴奴了。
李鳳梧粗魯的抓起朱喚兒的手,將袖口捋上去,見那顆硃紅色的守宮砂猶在,這才鬆了口氣,在一旁坐下,“宗平是什麼人,幹什麼的。”
朱喚兒沉默著流淚不說話,確實是被傷心了。
李鳳梧冷笑兩聲,沒有憐香惜玉,繼續壓迫性的問道:“你大概應該知曉了,昨夜李府死了人,宗平又總是來院牆外,作為建康本地人,我有一百種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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