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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的。”
李鳳梧長嘆了口氣,“但願吧,所有的希望都在他身上了。”
想不到李家的生死,竟然系在宗平手上,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手上捏著個朱喚兒,鬼知道宗平會提出什麼樣的要求來。
朱喚兒沉默的收拾著書桌,“夜了,早些歇著吧。”
李鳳梧喝了口茶,“你去歇著吧,我再溫習會兒《禮經》。”
朱喚兒出門,隔著窗紙看了一眼那個夜讀書的身影,忽然覺得這個紈絝也不是那麼可惡了,至少他是個明白人,這個時候依然沒有放棄讀書。
大宋,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
建康府還沒開始審理案件,城內已是流言四起,其中一種說法最廣泛,也最有說服力:李家三夫人張約素因長期被大官人李老三冷落,寂寞空虛中和奴僕莊八娃私通,而莊八娃因為知道李家大官人和吳家兒媳婦的關係,以此要挾李老三,李老三殺死了吳家兒媳婦後,威脅三夫人張約素協同自己滅口了莊八娃……
還有其他各種版本,也不知道是誰流傳出來的,基本上都大同小異,張約素通姦莊八娃,李老三是最終兇手。
當這些個訊息傳入李府,李老三再次氣得嘔血,身體狀況越發令人擔憂了。
王統隔三差五都會到李府來詢案,更是佈置了人手盯著李府,這也直接導致宗平不能在夜裡再隨意的翻牆進入李府找李鳳梧。
春節越來越近,距離案件開審的時間也越來越近。
然而李府依然沒有為張約素找到訟師——建康城的訟師不約而同的拒絕了李府的委託,就算是初出茅廬的訟師也是如此。
李鳳梧為此沒少奔走,卻終究抵不過柳青染在建康士林中的威望,有錢也花不出去。
屋漏偏逢連夜雨,船破又遇頂頭浪。
沒有好訊息也就罷了,李鳳梧還從奴僕那得知,吳家竟然請出了建康三大訟師:鐵嘴顧青城,快嘴馬元,還有秦淮河畔的謝中才。
舌蓮花代九受了莊八娃家屬委託,吳家再請出這三大訟師,建康五大訟師,除了惡訟師文啟來,其餘人都站在了李家對面。
沒有一個熟諳大宋律法的訟師辯護,一旦開審,李家便危險了。
李鳳梧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這日吃過早餐,便將李伯請到西院,說道:“李伯,有件事想請你去辦。”這李家還能信的僕人,也就剩下在李府管家近二十年的李伯了。
李伯一臉的皺紋滿是歲月的積澱,這些年在李府日子過得不錯,身子骨很是硬朗,不過近些日子因為東家的事情,老爺子沒少上火,氣色不是很好,聞言咂咂嘴笑道:“小官人只管吩咐。”
這幾天老爺子對李家這個小官人刮目相看,不曾想痴呆了十六年的少爺如今竟成了李家的頂樑柱,這些天大官人臥病在床,如果沒有小官人撐著,這李府不知道會亂成什麼樣。
李鳳梧躊躇著說道:“李伯,我知道您年歲大了,可實在是沒辦法,李府上下可以相信的人太少,不得不讓您舟車勞頓去一趟臨安。”
去一趟臨安只能坐馬車,儘管大宋的交通已經極為便利,但終究比不上後世,跑一趟遠門極其傷人費神,因此在古代高官要整治得罪了自己的人,根本不用羅織什麼罪名,直接讓他不斷出任天南海北的各地官職,幾年下來什麼罪都受過了。
搬家,不論在哪個朝代都是極其痛苦的。
李伯沉吟著問道:“小官人,可是去找訟師?”看到李鳳梧點頭,李伯又道:“小官人,我們為何不去找找惡訟師文啟來?”
李鳳梧無奈的道:“估摸著沒用,柳青染不會漏過他的。”
李伯笑了,“恐怕小官人還不清楚,要說這建康士林中柳青染能一呼百應不錯,但如果有人敢不把柳青染放在眼裡,小官人你是一個,府學文宣王廟的東西廳教授都是文學大儒,自然算兩個,剩下這一個就必然是文啟來了。”
李鳳梧精神一振,有種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欣喜,“這是為什麼?”
“文啟來有個女兒,早些時候是柳家的孫媳婦,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被柳家一紙休書掃出門了,所以這些年來文啟來對柳家可沒過好臉色。”李伯細想了一下,“寫休書的就是柳子遠的大哥,柳相正的兒子柳子承,這件事當年在建康鬧得極大,不過因為過去有好幾年了,我也是昨天夜裡才想起。”
竟然還有這等好事?
李鳳梧哈哈大笑,猛然一拍大腿,“李伯,去賬房支取些銀子,咱們見識一下這位建康惡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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