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部分(第2/4 頁)
,冷聲道:“那我怎的沒見到李承事郎的具狀?”
所謂具狀就是請假條。
太學管理極其嚴格,生員告假,必須“具狀”,期滿還需辦銷假手續,請假百日以上者“依條檢舉填闕”,曠課週年者落除名籍。
而學正和學錄則是太學博士的助手,專門掌執學規,因此錢象祖一聽李鳳梧承認曠學,心中便暗道這可是你自找的,我現在懲罰於你也是按照太學學規,這是我職權之內的事情。
旁人說不得閒話。
李鳳梧焉能順了他的意,不經意的笑道:“具狀麼,事出從急,於是先前讓人來告知過程祭酒,說今日補上,怎的,莫非學規中沒有這一條,不允許補上具狀?”
這是明知故問了,太學學規中明文規定,若事出急促,可隔日補上具狀。
柳子遠上前一步,濃重的鼻音裡很是不屑,“你說了補上就補上,有誰可以證明?”
李鳳梧笑了笑,“這不是子遠麼,別來無恙否,你爹可好……呃,我是說你建康那個爹。”罵人不揭短,可對這傢伙,李鳳梧真心客氣不了。
柳子遠臉色一紅,很是尷尬。
語氣諸多太學生也是知曉這其中的腌臢,聞言都有些不忍,話說回來,這柳相正怎的會做出如此傷風敗俗的事情,而且還能保住官位,真是匪夷所思了。
錢象祖暗歎一聲,得了,柳子遠在太學之中極為敬重自己,說什麼自己也得為他出這個頭,冷聲道:“李承事郎莫要扯遠,請問你昨日告知過誰今日補遞具狀?”
李鳳梧隨口說道:“程祭酒啊。”
錢象祖哈哈笑了,“適才我等剛從程祭酒簽押房出來,可是親耳聽程祭酒說過,昨日告假之人,無一具狀,也無人今日遞補。”
李鳳梧暗道一聲要遭,旋即猛然醒悟過來,這貨莫不是在誆自己?
於是不動聲色的笑了笑,“這個,怕是錢學錄聽錯了,或者是程祭酒貴人多事,忙忘記了罷。”
錢象祖哦一聲,“是麼?”
旋即回首對一眾太學生員問道:“或是今日讀書辛苦,我聽錯了也未不可,但不知道諸位是否也聽錯了?”
一眾太學生員,包括柳子遠都幸災樂禍的看向李鳳梧,紛紛冗冗的道:“我等聽得可是清楚,程祭酒親口說了,無人具狀無人今日遞補。”
錢象祖便看向李鳳梧,“李鳳梧不信我所言,可這十數人,斷不可能都聽錯罷?”
李鳳梧心中暗自叫苦,你妹啊,感情別人是有備而來,今天故意來抓自己的先行,可事已至此,自己只能不到黃河不死心,堅持到底。
萬一是錢網這群貨對好了話,故意來坑自己呢。
於是笑道:“昨日確實有事,已讓李鉅鹿前來只會過程祭酒,不過程祭酒為何要說沒有這回事,這其中有什麼曲折,就不是我所知曉的了。”
柳子遠笑得很是得意,渾然忘記了先前的尷尬,“這有何難,你若真是清白,不如我們去找程祭酒當面對質,也可還李承事郎清白。”
其餘人便同聲道:“不願冤枉了李承事郎清白,不如前去對質罷。”
你妹,這是逼自己上梁山的節奏,貌似到了這個地步,只有蛤蟆墊桌腿——硬撐了。(未完待續。)
第二百零九章張良計
近些日子以來,朝堂之上的主戰派都憂心忡忡,而那些主和朝臣則忽然揚眉吐氣了許多,也敢在主戰派朝臣面前走走公鴨步了。
這是自魏杞帶著胡昉出使金國後開始顯露的跡象,直到這個月中旬,左相陳康伯因病身體不適不再出朝,這種情形便越發常見。
陳康伯這個官場老狐狸,既主戰又主和,他因病不出朝,而且看這樣子估計也是要致仕了,這對主和和主戰派而言,都沒什麼損失,但問題出現在他是左相。
左相不出朝,樞密使張浚又在都督江淮,這整個臨安朝堂便只有尚書右僕射、同中書門下平章事、知樞密院事的湯相公一家獨大。
可以說如今的大宋朝堂,上皇、官家之下第三人,便是這位湯相公。
西府的蔣芾和陳俊卿對此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遑論和這位權傾朝野的相公抗衡了。
而包括上皇和官家在內的所有人都知曉,咱們這位湯相公是不折不扣的主和派,在這種情況下,你說主和派的尾巴能不翹上天?
很快,湯相公就出手了。
對付的第一人,就是出使金國不聽自己授意拒絕了金國要求的盧仲賢。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