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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也要圓滑,箇中感悟,非一日之功。
張浚也知曉,自己不可能一下子就點透,但略感欣慰的是,自己這個侄孫儼然天生就是個仕途高手,這一兩年表現出來的手段和行為,比自己當年同期強了何止十倍。
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李鳳梧長揖,“侄孫受教。”
靜默得片刻,張浚又道:“和談崩了,金人怕是要南下的。”
完顏雍和大宋官家一般,都是初登大寶,但這兩三年來展現的政治手段,縱然是大宋臣子,張浚也不得不服他,確實治國有道。
以戰逼和的手段,不說高明,但絕對是上策。
可悲我大宋病弱,可嘆我大宋將衰,可憐我大宋君心望歸而不得。
李鳳梧沉默了一陣,回首看了四下一眼,示意李鉅鹿將門口的侍候老爺子的奴僕趕走後,才悄聲道:“金人怕是要過江了。”
張浚愕然,“兩淮防線要潰敗麼?”
對於侄孫的眼光,縱然是剛愎自用的張浚,如今也言無不信。
李鳳梧苦笑:“王之望本就無守備兩淮之才,中護軍薛嶺雖有將才,但沒了叔公的運籌帷幄,在王之望的掌控下,薛嶺其才備受掣肘。”
頓得一頓,語出驚人,“且有湯思退呼應金人,兩淮防線必然潰敗!”
張浚猛然坐起,怒目圓睜,“他敢!”
李鳳梧沉默不語,為了和談,湯思退還有什麼不敢的。
這是既成的歷史。
遺憾的是掌握不了湯思退裡通金國的證據,不然以當今官家的野望,分分鐘將湯思退擼下馬。
看到李鳳梧沉默的神色,張浚頹然坐倒。
“他竟然真的敢……”
張浚相信李鳳梧不會信口雌黃,況且這種事沒必要和自己一個致仕的垂暮老人撒謊,只能認為,侄孫李鳳梧肯定掌握了什麼隱秘。
許久之後,張浚才灰心的道:“沒有挽回餘地?”
李鳳梧思忖一陣,“有,撤掉王之望江淮宣撫使之職,另遣他人,至少也要虞允文之流,甚至可以破格起用辛棄疾。”
讓辛棄疾擔任江淮宣撫使,這個擢升之大,怕是趙昚還沒這個魄力。
而且李鳳梧也知曉,這不現實。
辛棄疾雖然有岳飛遺風,文武雙才,但畢竟經驗和資歷欠缺。
你讓這樣的人現在去擔任江淮宣撫使,掌控大宋對金的國門防禦,被說趙昚,就是自己這個先知,對此也是沒有把握的。
張浚沒有說話。
李鳳梧又道:“叔公也不用擔心,金人縱然渡江南下,也不會就此侵佔我疆土,不過是以戰逼和,讓官家同意割棄海泗唐鄧四州而已,之後必然退兵。”
想了想又道:“如果金人此次南下,兵鋒所過之處,不會擾民,無他,手段是以戰逼和,若是屠殺平民,激起大宋死戰之心,就無法收場,完顏雍可不想擦不乾淨這屁股。”
張浚嘆了口氣,“饒是如此,仍是我大宋屈辱啊……”
李鳳梧笑了笑,“叔公年事已高,身體有恙,不須再為家國大事操心費力,不如好生修養著,頤養天年,要知曉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還有遠方和詩。”
張浚愣了愣。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還有遠方和詩……
侄孫這話真心很有意境。
罷了罷了。(未完待續。)
第三百一十五章天子取門生
貢士們的考卷送到彌封所後,先由排編官對摺,同時糊住姓名籍貫欄,再取《字書》中幾個字的偏旁,合成一個誰也不認識的字,作為每份考卷的代號。
將試卷依序排好後,交封彌官謄寫校勘,由點檢官檢查試卷無誤後,進士科的試卷送交進士考校所;諸科的試卷,送交諸科考校所。
單表進士考校所中,八位初考官,用兩天時間,初審五百三十九份進士卷。
試卷分五等。
第一等謂學識優長,辭理精純,出眾特異,無以比倫者。
第二等謂才學該通,文理周密,於群萃中堪為高等者。
第三等謂藝業可採,文理俱通者。賜進士出身必須三等以上。
第四等謂藝業稍次,文理粗通,賜同進士出身。
第五等謂文理疏淺,退落無疑。
但現在除了棄考或者紕繆荒惡者,並不黜落一人,所以此等便形同虛設。
然後把判定的等次封上,送交覆考所,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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