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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淺墨滿意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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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門還未開,此時便有禮部官員在逐一核對身份,以防有人替考,亦免不了有辱斯文的搜身,但搜查較會試鬆了許多。
畢竟到了這一步,都是板上釘釘的朝廷命官了,總要給幾分體面的。
等到悠揚的鐘聲響起,東華門開,李鳳梧等眾多貢士考生們便在官員的引導下,分成兩列緩緩步入皇宮。
考試之前,先是隆重的開考的儀式,文武百官身著公服,如常朝侍立崇政殿內外,官家身穿章服升殿,鞭炮齊鳴,教坊奏樂。
場面很是宏大。
而後執事官舉黃卷密封考題入殿,由內侍官將策題置於殿中黃案上,貢士們朝官家行參拜大禮。
然後官家溫言勉勵貢士幾句,便命考官接卷。
本屆殿試的出義官,參知政事錢端禮將殿內黃案上的試題捧出,在殿簷下授給禮部尚書魏杞,後者躬身接過,走到殿外丹陛上,將試題放置在此處的黃案中。
這時百官再次向官家行禮,依次退出。
而負責考試的讀卷官和執事官,則按贊禮官的指示,在丹陛下排班站立。貢士們也在贊禮官的指揮下排班,同樣向黃案行禮。
禮畢,禮部官員向貢士們發題,貢士們接題後,鴻臚寺官員引領他們,走到各自的試桌旁……
隆興二年的殿試,正式開始。(未完待續。)
第三百一十二章殿試
殿試的考場在崇政殿的兩旁,考場中整齊擺著一排排二尺多高的小桌,桌後是方凳。
在北宋前期,考桌唐制的几席,考生要屈膝就席,俯首據案。
極不舒服。
到北宋後期,宋人已習慣了坐椅子,再學古人實在苦不堪言,所以南宋延續北宋後期制度,棄用几席採用桌椅。
小桌上貼著考生的姓名,擺著御賜的筆墨紙硯。
都是上好的貢品。
考生考完後,可以帶走,算是官家的賞賜,也算是自己人生最重要一個階段的記憶。
除此之外,還有一把用以改錯字的小刀。
因為試卷是特製的宣紙白榴,比一般宣紙厚一倍多,很難書寫,如果寫錯了字,不準塗改,只能用小刀把錯字輕輕地告去再寫,否則就視為‘髒卷”。
以前是不予錄取,現在則直接落到三甲以後,一樣很慘。
終於坐在宏偉大殿的考桌前,年輕的貢士們不禁感慨萬千,他們回想起自幼頭懸樑、錐刺股、五更起、三更眠,經過那麼多考驗、那麼多失敗,才坐到這個大殿中。
心中充滿了希望、興奮,與患得患失,許多人竟久久不能平復……。
李鳳梧卻不一樣,他早間被老爹棒喝一頓,哪還敢想三想四?一坐在桌前,就撕去封皮,展開了捲成一筒的卷子,便嗅到濃重的油墨香味。
殿試題目是昨日由出義官草擬,官家欽定的。
考題定下後,由宮中保密措施最好的御藥院連夜刊刻印刷,外面有皇城司侍衛看守,嚴防有人探查考題。
開考日凌晨方印刷完畢,趕在考前發給每位貢生。
李鳳梧看那考題共有三道,一詩一賦一策論,考試時間是整個白天,在太陽落山之前交卷口不能完卷者也必須交卷,其成績列為最後。
時間還是很緊迫的,容不得胡思亂想,他深吸口氣,在試卷上寫好自己的姓名後,便心無旁驁,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三道題上。
只見詩題是‘鸞刀詩”賦題是‘民監賦”策論題是‘重巽申命論”按道理講,這三道題按照重要性,分別是賦第一、詩第二、論第三。
但近年來,論的地位開始上升,所以哪個都大意不得。
把三道題都審過之後,李鳳梧便先拿《鸞刀詩》下手,殿試出題很講究,都是從儒家經典中搬下來的,絕不會引起誤解。
譬如這一首,便是出自《禮記》:‘割刀之用,鸞刀之貴,反本修古,不忘其初也。,
能坐在這兒的貢士,都有較高的學養,破題作詩肯定沒問題,就看誰做的好了。
李鳳梧半路出家,名師陸游指導自己極少。
好在這一兩年向周必大討教獲益良多,在臨安又討教過陳俊卿和蔣芾,倒也算小有才華。
最重要是過目不忘。
引據經典順手拈來不要太容易。
他唯一欠缺的,就是經過歲月沉澱出來的才華和天賦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