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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則自清。
且又給了官家一個理由,得到聖心尚悅。
今兒個真是學到了。
梁克家今年三十有六,紹興三十年的狀元,若不是今次春闈,至今還是個從八品的著作佐郎。
只比周必大晚了三年進入仕途,卻差了好幾個臺階。
如今周必大已是三品的翰林學士承旨,而自卻只是個右文殿修撰,果然,政治覺悟還差得很遠啊。
梁克家暗凜,以後要多向這位文壇盟主學習。
趙昚微微點頭,“這倒是個事情,周卿家立身剛正,斷然不會是徇私舞弊之輩,此次春闈公正嚴明,自然不能因此事敗壞了士子口碑。”
沉吟得半晌,才道:“卿等且下去,放榜推遲一兩日,待查明實情朕再做定奪。”
待周必大和梁克家下去後,趙昚又對謝盛堂道:“宣龍大淵、魏杞、洪遵進宮,朕有事囑託。”
這件事還是得交給皇城司。
如果是李鳳梧不小心汙了卷面,那麼沒什麼好說的,殿試之後自己賜他一個進士出身便是,若不是,那便是有人將手腳伸到了春闈之中。
連朕的掄才大典也敢動手腳,我倒要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
雖然古往今來,科舉徇私舞弊的事情層出不窮,但作為天子其實對此是深惡痛絕的,若說禁軍和皇城司是大宋皇帝保證自己安全平叛篡位的武力手段,那麼科舉則是治天下的手段。
若是科舉被朝臣把持,選出來的狀元士子未來又和恩公們沆瀣一氣,這朝堂豈非成了臣子的朝堂,趙昚雖然表面沒有暴怒,內心深處卻怒不可遏。
誰敢染指朕的掄才大典!
龍大淵、魏杞和洪遵到後,趙昚心緒已恢復寧靜,淡然的對龍大淵說道:“朕剛才聽聞得,本次春闈有人慾徇私舞弊,此風不可滋長,你且領朕旨意,親自去徹查此事。”
龍大淵立即領旨。
魏杞心中頓時咯噔一下,你妹,春闈出現徇私舞弊了?
這尼瑪作為禮部尚書,自己難逃其咎啊。
洪遵臉色驟變,似乎也和魏杞一般想法,確實,春闈出現舞弊醜聞,國子監也難逃責任,勢必要受到牽連。
趙昚又對魏杞和洪遵說道:“此事禮部和國子監全力配合,務必查一個水落石出,給落第士子們一個交代!”
兩人同時唱喏。
龍大淵問道:“敢問官家,徇私舞弊計程車子是哪幾位,是否已經取中?”
趙昚眯縫著眼盯著龍大淵,許久沒有說話。
堂下三人頓時莫名其妙,臥槽,什麼狀況,看官家這意思,似乎並不單是舞弊這麼簡單啊……良久,才聽得官家吐出一個人名:“承事郎,李鳳梧。”
承事郎!
李鳳梧舞弊?!(未完待續。)
第三百零一章滿滿的都是套路
龍大淵吃了一驚。
你妹,怎的又是這個傢伙,特麼的還能不能讓我們皇城司閒暇一下了,毆打陳伸一案這才過去多久,好傢伙,你又要鬧一個比毆打朝廷命官更為轟動的春闈舞弊案。
我龍大淵和你有仇還是怎的?
這尼瑪老是給我搞這種燙手的案子來。
龍大淵很是憂傷,此刻卻並沒有立即領命去辦,看玩笑呢,還沒搞清楚官家意思……
魏杞和洪遵對視一眼,面面相覷。
都有剎那的鬆氣。
還好只是李鳳梧一人,若是鬧出個十幾二十人的春闈舞弊,那咱們這個禮部尚書和國子監祭酒都得捲鋪蓋滾蛋。
不過話說回來,以李鳳梧今時今日的聲望,和以他過往展現出來的才華來看,且又是參加的別頭試,哪還至於作弊?
況且魏杞和洪遵都深諳周必大的為人,就算李鳳梧想作弊,周必大也不會開這個方便之門。
李鳳梧怎麼可能做出如此得不償失的事情來。
趙昚說話的時候,一直盯著魏杞和洪遵,想從這兩人臉上看出點什麼端倪來,不過顯然要失望了,都是政治鬥爭中脫穎而出的老狐狸,哪會喜形於色。
趙昚是有理由懷疑魏杞,畢竟咱們的魏尚書因為魏蔚的事情,對李鳳梧著實算不上友善,在春闈中坑他一把也不無可能。
至於洪遵,趙昚則是懷疑他因為春闈主考不是他而嫉恨周必大,故意設局坑害周必大。
沉吟得半響,趙昚對龍大淵說道:“此事不宜宣揚,以免引起士子恚怨,放榜之事不可拖延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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