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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崇笑而不語,只道:“月老易做,好事多磨。”說完轉身走了。
李鳳梧莫名其妙,這曹崇搞的什麼鬼,什麼月老易做好事多磨,一旁讀書的楊邁走過來,用書戳了戳李鳳梧,“你還不回去準備禮物拜會曹先生,他願意為你去做說媒。”
李鳳梧恍然大悟,喜出望外,這可真是個了不得的媒人。
曹崇當然不是媒婆子,但他是建康府學東廳教授、宣奉郎,官從七品,這僅是一種身份,而周必大一走,他就是整個建康最為知名的學術大家,這可是實質上的學術大家,不是沽名釣譽之輩。
在古代,說媒的並不是只有媒婆子,女方的親屬長輩、或者在本地有聲望的人都可以去做媒,而且這兩種身份的人說媒的成功率極高。
曹崇自然屬於後者,在建康屬於名望大儒。
事情果不其然,文啟來見到曹崇這位大家來給李鳳梧說媒,加上他本來就看好李鳳梧,雖然因為李鳳梧這傢伙千金買名伎的荒唐時期而顯得有些不情願,但還是在問過文家小女後應承了這門婚事。
文家小妹對李鳳梧並沒有什麼男歡女愛之情,只是說不討厭李家小官人,倒是當時在側的文家大女文淑臻笑著對父親說,小妹的不討厭便是喜歡,父親只管應承了去,但須得謹慎,以後得讓李家小官人立個字據,可不能讓小妹遭了我的苦。
文啟來這才應承了婚事。
聞聽兒子請出曹崇說媒,李老三那個慚愧啊,自己這個當爹的竟然沒有幫上一點忙,既然如此,那就讓我這個當爹的好好補償一番兒子,大手一揮,定親宴要大辦特辦。
李府和文宅結為親家,兩天後的吉日要大辦定親宴的訊息很快流傳在建康流傳開來,當朱文修聽到這個訊息,頓時覺得心中一空,呆坐到椅子上長久說不出話來。
文家小女有了姻親,就算自己收她為義女也沒辦法了,大宋是個禮儀清明的朝代,就算是皇子一般情況下也不敢做出強搶人妻的事情。
朱文修咬牙切齒,猛然捶動桌子,“好你個惡訟師,拖著某的媒婆,卻應了李府說媒,將某的顏面放往何處!”
旋即無力的嘆氣,形勢比人強,張浚坐鎮建康,如今自己自身難保,拿李家更沒辦法,李家那個小官人做事著實讓人佩服,竟然連曹崇這位建康大儒也願意為他做冰人。
四月六日,黃道吉日,諸事皆宜。
這一日建康城熱鬧非凡,文宅李府同時大宴賓客,除了城東郭大官人、河西柳家以及青祥樓吳老二,建康城的富賈幾乎到齊,李老三這點面子還是有的。
而文啟來雖然有惡訟師之名,但畢竟在建康經營多年,本身也是飽讀詩書計程車子,加上春節前的兩起案件讓他名噪建康,因此建康計程車族幾乎到齊。
不提文宅諸多士族賓客,這一次大宴最吸人眼球的當屬李府,無他,李府的主位上坐了一位如今權勢滔天的人物——樞密使、魏國公張浚!
除了少數知曉內情的人,諸多前來赴宴的大戶商賈都吃了一大驚,誰都沒想到,僅是個定親宴席而已,李府竟然請到了這位初到建康的樞密使。
更讓人瞠目結舌的是,李府那位三夫人張約素竟然稱呼張浚偉叔父,李家小官人也稱之為叔公!
這一下讓無數人恍然大悟,暗道文啟來真是好眼光。
有張浚坐鎮李府,原本因為父親失了顏面而要報復李府的朱茂才只能乖乖夾起尾巴做人,別說他了,就連城東大官人郭禿子不也親自前來,諂媚笑著和李老三套近乎。
朱文修在建康失了顏面,只是讓兒子過來,他自己則在家裡喝悶酒。
建康通判楊世傑雖然早知道張浚和李家關係,但形勢比人強,此時也只能做出樣子來,備好厚禮登門赴宴——當然,也沒有親自前來。
這一日賓客盡歡。
吃過午飯,張浚上了年紀,不勝酒力,李鳳梧便請他移駕西院,讓朱喚兒泡了茶後在一旁彈琴唱曲,耶律彌勒則在一旁伺候著剝些水果之類的。
李鳳梧和張約素陪坐在側。
張浚雙鬢已斑白,身材幹瘦形容矍鑠,腰身已略略有些佝僂,若不是那一雙飽經世故的眼眸裡閃爍著睿智的光華,幾乎讓人以為這只是一位普通的老人,因沙城征戰留下過傷痕的緣故,身子骨有些不經勞累,此時便躺做在椅子裡。
瞄了一眼朱喚兒和耶律彌勒,張浚淡淡說道:“這西院倒是挺幽靜,適合讀書。”
李鳳梧在一旁笑道:“叔公所言極是,侄孫想著男兒志在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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