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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鳳梧說完之後,發現李伯沒有離開的意思,不解的問道:“李伯,還有事?”
李伯期期艾艾,片刻後才道:“小官人,我想請你幫個忙。”
李鳳梧笑了,如果說李府還有誰值得信任,這位李伯比朱喚兒還更讓人放心,李府下人中誰都可能背叛,唯獨他不會,這樣的忠僕自己有什麼理由拒絕,“李伯說罷,只要我能做到,一定應承你。”
李伯大喜,“是這樣的小官人,我老家堂弟有個小兒子,之前因為命格相沖不好養,送到武當山當了個俗家道士,半個月前老家來信,說這小子在武當山闖了大禍,差點燒了一重大殿,被趕出了武當山,家裡尋思著我在建康多年,想讓我給他找個活計,免得這小子游手好閒走上歪道,可前些日子咱李府正是多事之秋,我也不敢煩擾大官人、夫人和小官人。”
李鳳梧心中一動,武當山的俗家道士,那應該是練家子了,尋思著道:“李伯的意思是讓他到李府當個護院?”
說起護院李鳳梧就一肚子的氣,李府並不是沒有護院,可那些個護院真是吃乾飯的,宗平這些日子多次翻牆到李府來見自己,他們恁是沒有發現一次。
李伯一臉期翼,“能行嗎小官人?”
李鳳梧沉思片刻,“他應該在武當山上練過吧?”
李伯頓時沒好氣的道:“可不是,就因為練過,這些日子在老家仗著自己有一身高深功夫,沒少打架鬥毆,老僕的堂弟差點氣得一病不起。”
“李伯你應該見過宗平的那班兄弟,相比怎麼樣?”
李伯尋思著說道:“這個老僕不好判斷,不過老家來信裡隱約提過,這小子一個人能揍得十來個潑皮無賴起不得身,似乎不比那宗公子差。”
李鳳梧便笑了,想來也是,這小子差點燒了武當山一重大殿,若無本事武當山又怎只是將他趕出山門,顯然是惜才,說道:“這樣吧李伯,你去信回老家,讓他春節後來建康,到時候咱們考察一番,如果他值得信任,也別做什麼護院了,就跟著我罷,還能讀些書識識字,將來也能找一房好媳婦。”
馬上就要隆興北伐了,建康作為北伐前線重鎮,兵慌馬亂中誰知道會發生什麼,自己好歹也是個富二代,得有備無患,身邊確實需要一個高手保護,宗平那傢伙又不太靠譜。
李伯大喜,只差沒有老淚縱橫了,“謝謝小官人,待這小子來了,我一定好好教導他安分守己,好生保護小官人。”
回到西院,李鳳梧找著在自己書房裡看書的朱喚兒,哭笑不得的問她:“你怎麼不生暖爐?”
朱喚兒低著頭,還以為李鳳梧是怪自己動了他的書,怯聲怯氣的道:“奴奴只是個丫鬟,不敢逾規使用小官人的物事。”
李鳳梧盯了一眼朱喚兒手頭那本自己從李老三書房裡順過來的《新五代史》,上前將那雙彤紅小手捂在手心呵了口熱氣,“凍成這樣可不美好了。”
想一下,洞房花燭夜時,本該是晶瑩無暇的小手變成了滿是凍瘡的小手在安慰著小鳳梧那燒火棍,多煞風景啊,這丫頭有時候還真和自己見外。
雙手被紈絝捂在手心,這曖昧的舉動讓朱喚兒芳心大亂,渾身都緊繃起來,肌膚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感受到朱喚兒的緊張,李鳳梧鬆開手,“我要去見宗平,想不想出去走走?”
朱喚兒仰首,眸子裡精彩生輝,喜不可抑:“真的”
李鳳梧頓時受到一萬點精神攻擊傷害,黑著臉沒好氣的道:“假的,愛去不去!”
朱喚兒抿嘴直笑,這樣的紈絝真的讓人挺暖心,黑著臉也讓人覺得很親切,小媳婦一般跟在李鳳梧身後亦步亦趨,深恐他轉身將把自己甩開了。
李鳳梧原本是去收買人心的,畢竟宗平功不可沒,給一兩根金條沒準他就對自己死心塌地了呢?
事實卻證明了小說裡那些一根金條就能讓人死心塌地縱至肝腦塗地也無悔的故事都是編的,既然是人,都會有自己的思想,沒有誰註定成為萬眾的主角,每個人都是自己的主角,哪怕只是最卑微的一個人,也是他自己人生的主角。
宗平拒不收金條。
設身處地,換誰也會這樣,設想一下,寒冬臘月的天氣,你的富二代情敵帶著你最心儀的女神,穿著光鮮亮麗還賞了你兩根金條,你心裡會怎麼想?
不過看到朱喚兒精神氣色極好,還穿著極為名貴的狐毛大氅,宗平對李鳳梧的態度柔和了許多,不過大事已了,此時和李鳳梧是相看兩厭。
情敵見面,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