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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崇目睹幾次之後,對李鳳梧的觀感極為惡劣,也生了將他攆出府學的心思。
連東廳教授曹崇都發話了,周必大隻得同意,心中卻並無擔心,那日青祥樓宴席間李家小官人一席話連自己都被震住了,談古論今哪像是個不曾讀過蒙學的人,況且節前李府殺僕案,李鳳梧大放光彩不輸那位惡訟師,過府學考試應該不會有問題。
因此李鳳梧也被放進了考試的名單中,還是重點關注物件,將由周必大和曹崇親自對他的試卷進行點評。
李鳳梧帶著黑塔一般的李鉅鹿走進府學。
過正門,穿過半壁池過儀門,繞過大成殿、明德堂、議道堂、明光堂,來到御書堂前。
此次考試只是府學自行的小試,不是謝試也不是禮部舉行的省試,因此在御書堂一樓進行,並不需要到府學東側的貢院舉行。
李鉅鹿近九尺的身高,又生得面黑如漆,跟隨在李鳳梧身後就似一尊黑門神般,咋一看去著實有些嚇人,讓人情不自禁的想離他遠遠的。
御書堂前早已聚集了數十秀才,都是些參加府學考試的人,此時卻圍城幾個大圈子,正和圈子裡的人以文會友。
李鳳梧這一進來,得益於的李鉅鹿的緣故,很是顯眼,想不讓人發現都難,於是便有諸多人對李鳳梧指指點點,譏諷話語隱隱傳來。
“這就是李家小官人,未讀過蒙學也能進府學,想必是仗著家裡有幾個臭錢罷,我等要是有這優渥家世,必然苦讀聖賢書早日金榜題名。”這話裡滿滿的酸氣。
“如此之人,竟也能入府學,這府學竟墮落至此乎?”說這話的人似乎略為正直,並無多少私心。
“這種紈絝小官人,按我說就不給讓他浪費府學先生的精力,還考什麼試。”
“就算他過得考試,我也不願與之一堂,我等讀書人的同窗,當是柳兄這等大才!”
“……”
李鳳梧聽得真切,看了一眼人群中的柳子遠、周錦綸和薛雲河三人,喲嚯,又在搬弄是非了,這是伸著臉讓我打的節奏麼。
瞪了一眼那些呱噪的秀才,笑吟吟的往前一站:“背後議短非君子,有道是君子剛直不阿,既然說不屑與我李鳳梧一堂,那倒是出來,我保證讓你沒機會和我一堂。”
雖然在笑,落在一眾秀才眼裡,便透著陰測測的意味,尤其是惡僕李鉅鹿很有默契的將書箱一丟,雙拳環握髮出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後,眾人便噤若寒蟬了。
李鳳梧很是滿意這種效果……南宋的大部分讀書人就是欠揍,否則也不會亡國,真應該讓他們元朝品味一番讀書賤如狗的世界。
拍了拍李鉅鹿,不無囂張的說道:“好生些,別嚇著這些秀才斯文盡失了。”
心裡忽然覺得有些惱火,你妹的李鉅鹿沒事長這麼高作甚,本想是拍這丫肩膀的結果只能到腰背,拍在他腰上和拍在肩上差距大了去了,感覺自己的霸道氣勢瞬間低了許多。
第四十八章神對手,豬隊友
李鉅鹿嘿嘿一笑,“貧……灑家從來不做嘴皮子功夫。”這貨總是愛說貧道。
眾多秀才心裡一蕩,讀書人本就聰慧,焉能不知黑炭大漢話中意思,既是譏諷自己等人嘴上厲害,又是在宣說他自己只管拳腳功夫,端的是耀武揚威的囂張。
然而數十飽讀詩書滿腹經綸的秀才們卻無從辯駁,本就是自己非議李家小官人無理在前,況且那黑炭大漢的拳頭,估計真不是說說而已。
眼看李鳳梧氣勢高揚,人群中的柳子遠、周錦綸和薛雲河終於忍不住了,排眾而出,柳子遠蔑視的瞄了一眼李鳳梧,故作瀟灑的道:“此乃文宣王廟,乃是我建康學術重地,哪來的粗俗武夫犬吠辱沒了斯文風氣。”
李鳳梧笑容盡數收斂,一張臉冷若寒冰。
這一變臉立即給了諸多秀才和柳子遠等人極大的壓力,如果說這貨笑裡藏刀的表情讓人憎惡,那他這陡然黑起的臉便讓人感覺有些陰寒,恰如那句會咬人的狗不叫。
“何謂斯文風氣?是畫舫爭風吃醋被人一拳揍成豬頭,還是夜半爬上別家奴僕丫鬟的床?亦或叔嫂私情甚至於扒灰,河西柳家盡是這等斯文風氣麼,諸位秀才,你們可願?”李鳳梧絲毫不給柳子遠面子。
經歷了上元節的事情,李鳳梧已經徹底看開,去你媽的顧忌,要魚死網破就來,反正你柳家只有一個丁憂的太常卿,等你柳相正官復原職沒準我李鳳梧已經金鑾唱名。
御書堂前一片寂靜。
這些日子建康士林中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