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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愭剛坐下,趙愷和趙惇便相偕而至。
趙昚沒有立即發難,而是凝視著三個兒子許久,才道:“可知今日召你們進宮是何事?”
三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回道:“孩兒不知。”
趙昚仔細的觀察著三人神色,竟然看不出絲毫端倪,只得將張浚的奏章丟過去,“你等傳閱吧。”
趙惇第一個拿起奏章,看完之後不動聲色遞給趙愭,趙愭看完後勃然大怒,將奏章遞給皇弟趙愷後,對趙昚道:“父親,表舅此等作為實為法理不容,尤其身為皇親國戚,更應想著秉己守法,勿負天恩,怎能做此等與賣國無異之敗事。”
大宋皇帝和兒子,若非在朝堂之上的正式場合,大多都是父子相稱。
趙昚嗯了一聲,看向趙愭的眼裡多了一絲玩味。
趙愷看後,說道:“父親,郭表舅此事雖然過分,但終究是母親的表兄,若因此殺了他性命,恐怕母親在九泉之下也會有怨言,還請父親三思。”
這倒是符合趙愷的一貫作風,趙昚暗暗點頭,愷兒一貫寬厚仁慈,若是盛世,做個仁厚的守成明君綽綽有餘,可惜我大宋江山失半壁,需要的是如我趙昚這般勵精圖治志在北歸汴梁的英武之君。
從這點上來看,趙愭和趙惇更合自己的心意,尤其是趙愭,其屢有北歸之意,如今也是最為堅定的主戰派,只是估計這孩子忌憚我的看法,不敢和朝中主戰派臣子走得過近。
至於趙惇麼……趙昚嘆了口氣,問道:“惇兒有什麼看法?”
趙惇笑了笑,“父親,孩兒認為此事張樞相已經調查清楚,處置了那些涉案人員便是,至於郭表舅麼,二皇兄說的在理,總不能讓母親在天之靈寒了心,父親敲打一番他,讓他今後收斂些,做他的鹽鐵榷商,不要再給天家丟臉便是。”
這番處置其實不錯,如果不是因為北伐在即,趙昚也會這般處置,如今郭家在朝中權勢極大,且他終究是成穆皇后的表哥,自己也不好做得太絕。
但此事事關北伐,趙昚焉能如此輕饒,冷聲道:“國法之下安有親理,此法不妥。”
問題得父親這般說,趙惇心裡一驚,瞬間有了決斷,“既然父親認為此事不宜從輕,那邊從重處罰以正法綱,孩兒願親赴建康,為父親排憂。”
趙昚頗有意思的笑了,看向趙愷和趙愭,“你們以為如何?”
趙愷心有不忍,畢竟是自己表舅,但已明白了父親意思,而自己也不想攪合到這趟渾水中去,這件事用腳趾頭都能想到,郭表舅的背後不是皇兄趙愭就是皇弟趙惇,所以趙愭才會一上來就表明態度,而趙惇也會在一開始的輕饒之後變為重罰。
因此趙愷只是微微彎腰,“孩兒亦願前往建康為父親分憂。”
趙愭初時愣了一剎那,他真沒想到趙惇會突然如此轉變,旋即猛然明白過來,態度堅決的道:“恭王言之有理,此事當重罰以正法綱,孩兒不才,亦願往之。”
趙昚看著三個心思各異的兒子,心中隱然摸到了頭腦,便笑道:“你等如此,我心甚慰,如此,便讓惇兒去一趟建康罷,封你“開府儀同三司”,即日前往建康查證郭瑾囤積鹽鐵一案。若是張樞相所書屬實,你知道該當何辦?”
趙惇點頭,“孩兒知曉。”雖然多了個從一品的開府儀同三司文官官銜,趙惇心裡卻在暗暗叫苦,父親這一手著實讓人頭疼……
趙昚哈哈大笑,“退下吧。”
三個皇子離開,趙昚便隨意的問身邊的謝盛堂,“你覺得郭瑾是哪個王爺的錢袋子?”
謝盛堂嚇得急忙跪下,“大官饒恕老奴,老奴還想伺候大官身側萬年。”
天子家事不輕言,一個不好就是掉腦袋的事情,謝盛堂伺候趙昚多年,焉能不明白其中道理,這種事情,唯有帝師史浩有資格評論。
第七十章大宋之刀歸位
月上柳梢頭時分,李鳳梧便在書房裡讀書練字。
累了讓帝王妃子耶律彌勒捶肩揉腿,乏了讓秦淮八豔出水白蓮朱喚兒唱唱小曲兒,日子好不寫意快活,晚上睡前還到朱喚兒門前打秋風,說什麼長夜漫漫無心睡眠不如一起探討一番人生理想,吃了閉門羹後懷著僥倖心理又去敲夜裡彌勒的房門,在耶律彌勒說了句“我開門你可敢進來?都盧也曾這般”後嚇得屁滾尿流只得回房去墜入憂傷的春夢中,這讓耶律彌勒笑了一夜。
哈密都盧就是看到耶律彌勒洗澡,後被其母趕走,再後就莫名其妙死了,李鳳梧可不想重蹈覆轍。
第二日吃過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