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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小妹便見李家小官人一臉笑意的對自己說道:“文家小妹尚未休憩啊,今夜月朗星稀氣候宜人,我尋思著許久未見,便登門禮訪,打擾之處還請見諒則個。”
文家小妹聞言心裡好笑,好你個李家小官人,哪裡月朗星稀了?且不說你夜裡訪女子閨房合不合禮儀,就看那倆匍匐在地的看院奴僕,這就是你說的禮訪?
心裡知道李家小官人沒有惡意,文家小妹並不害怕,笑吟吟的道:“哎喲,真是好天氣呢!那李家小官人要不要進來坐坐?”
一片和諧中,自有情愫如絲,頗有些金風玉露,相逢如故的韻味。
李鳳梧大喜,轉念一想,這不科學,文家小妹知詩書熟禮儀,斷然不可能真心邀請自己和她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立即笑道:“那怎行,我可不願汙了小妹名聲。”
文家小妹捂嘴直笑,算你識相,你若真有此想法,我保叫你狼狽鼠竄,不過此等夜會終究不好,文家小妹收住笑意:“李家小官人到底有何事?”
李鳳梧藏拙半年後至今,早已熟知大宋禮儀,知道自己不能呆太久,從懷裡取出一張折成千紙鶴的宣紙,遞過去,“小妹不是惦記著那句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的後續麼,我寫了出來,請小妹雅正。”
文家小妹臉色倏然緋紅,忽然變得期期艾艾起來,猶豫了幾絲才接過千紙鶴,“小女子居深閨,就不留李家小官人了。”
說完伸出如雪一般小手輕輕掩上了窗欞。
男未婚女未嫁,這種幽會很容易惹來瓜前李下的流言,文家小妹深知流言可畏,不敢拿自己的清白名聲開玩笑。
李鳳梧暗道鬱悶,這才見了不到一分鐘吶……
第五十九章誰家少女不思春
李鳳梧帶著惡僕翻牆離開,前腳剛走,文淑臻就從轉角處走出來,笑意盈盈的看著院牆,對身後的丫鬟說道:“鬢月,你去將那兩人弄醒,今夜的事別告訴任何人。”
文淑臻推開門便只見小妹虎的一聲將兩手藏到背後,心裡暗自好笑,我都躲在暗處看了許久,你藏起來有用麼,笑吟吟的走過去,“哎喲,誰家少年郎有這個福氣啊,給小妹鴻雁傳情吶。”
文家小妹臉紅如晚霞,啐道:“長姐你不要碎嘴,莫的敗了小妹清白。”
文淑臻猝不及防的伸出手在文家小妹腋下咯吱,趁著她哇哇大叫的功夫搶過那張被拆開的千紙鶴,一掌推開撲過來的小妹,“是姐姐碎嘴麼,不知道是哪位少年郎,小妹小妹的稱呼著可親切了呢。”
文家小妹垂首跌足,“長姐休要笑我。”
長兄如父,長姐如娘。
文淑臻要看李鳳梧給文家小妹的信,這自然是沒有任何不妥之處,文家小妹素來和姐姐交好,初時的羞澀過去,見姐姐並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也就讓她看去。
文淑臻一字一字念道:“《木蘭詞。初心》。哎喲,這李家小官人真不害臊……不過小妹貌似也不反感了哇,小妹你不是最討厭一身銅臭味的人麼?”
文家小妹撲到文淑臻身上,撒嬌扭捏道:“長姐……”
文淑臻忍住笑意,“好好,不笑你了。”又繼續看下去:“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畫悲扇……果然是這首詞呢,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零鈴終不怨;不似薄倖錦衣郎,比翼連枝鎖心願。”
唸完之後,文淑臻眉頭輕挑,“李家小官人才情驚豔,不過那句‘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不甚貼切本詞初衷啊,算是瑕疵,整體倒還好,小妹你怎麼看?”
文家小妹焉能不知姐姐心思,拉著文淑臻的手笑道:“我用手拿著看啊。”
文淑臻忍不住莞爾,將信紙還給她,“今日朱府尊府上遣的媒婆,父親雖然拖了過去,但終究不是長遠之計,小妹你可想好了?”
文家小妹臉色慘然,“才不要嫁給那個紈絝呢。”
朱文修知建康府才幾個月時間,那位衙內就鬧得人盡皆知,別說什麼飽讀詩書,反而整日都在秦淮河上流連忘返醉生夢死,據說最喜好那位以冰火馳名秦淮的李香兒的畫舫。
文淑臻點頭,“大家都知曉的,可畢竟那是建康府尊,不是咱父親可以抗衡的。”
文家小女黯然不說話。
文淑臻只能暗暗嘆氣,怎麼咱兩姐妹都這麼命苦,就算妹妹過了朱府尊這一關,那李家小官人能對妹妹善始善終麼,雖然自己挺看好他,可他畢竟有過千金買名伎的風|流韻事……
房間裡安靜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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