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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
朱文修大感頭疼,但他就這麼一個獨子,寵溺一點又算什麼,起身關了門窗,讓兒子坐下,這才低聲說道:“你真以為那文家小女我是為你謀娶的?”
朱茂才愣住,“爹的意思……”
朱文修指了指天,見兒子一臉茫然,只得點出來,“當今官家勵精圖治,頗有北歸汴梁之意,是個不可多得的明君,但你可知這大宋朝,還有人說話比當今官家更管用的。”
朱茂才一時大驚,“爹您是說太上皇?”
朱文修點頭,“正是,前些日子踏青恰好遇見文家人,偶然間得窺文家小女,雖然年幼卻已有鳳儀之姿,此等佳人若是被那位太上皇知曉,你猜會怎樣?”
朱茂才恍然大悟,卻有不甘,“可是那位深居皇宮,就算文家小女隨咱們回臨安,也不見得能有那一日得見天家。”
朱文修哈哈一笑,“爹自有計較,就算那位不成,不還有一位皇子麼。”端起茶杯輕輕喝了口茶,示意父子會談將要結束:“此事已定,你不用多想,咱朱家要想光耀門楣,此女不可或缺,她將來必然豔冠六宮,就算不能和文家定下姻親,我也要想辦法讓文家小女成為義女。”
朱茂才哪管得這麼深遠,請了個安出門去了,搞清楚狀況後心裡安心不少,反正有爹去操持,自己今夜還是繼續享受李香兒那吃人的烈焰冰唇罷。
人生得意須盡歡啊……
看著兒子出門,朱文修喟嘆一口氣,兒子不成材,希望這小子以後能生個兒子承接朱家書香,自己現在要做的,不過是為兒孫謀一個幾世安盛。
朱文修的腦海裡又浮現出那日看見的文家小女,初春早開的油菜花地裡,金釵少女牽著風箏在花中俏笑,真是驚豔天人。
放下茶杯咧嘴無聲的笑了,若是不能將文家小女送至深宮趙構的身邊,那就送到三皇子趙惇身邊,誰都知曉,三皇子和趙構一個德行……
至於大皇子鄧王趙愭,如果不出意外,這位皇子將要坐上太子之位,雖然二皇子恭王趙愷忠厚之名,但誰都知道,三皇子趙惇可是狼子野心……
未來真正能坐上太子之位的,恐怕不是那位大皇子,也不是二皇子,而是這位如今名聲不顯卻在臨安經營得風生水起的三皇子恭王趙惇。
朱文修暗自下了主意,說媒是假,自己真正要做的是成為文家小女的義父,並想辦法將她帶到臨安,一旦謀劃事成,朱家少不了百年輝煌!
不得不說朱文修的眼光之毒辣,如果歷史軌跡不變,他看中的三皇子趙惇便會成為神經病皇帝宋光宗。
然而歷史總是要和人開玩笑。
只因有一隻秉承著二十一世紀記憶的蝴蝶在紹興三十二年扇動了翅膀……
第六十一章大儒做媒
朱文修並不知道,在他房頂上的黑暗裡,有一段粗大黑炭隱匿著,待他回房休息後,這段黑炭便從黑暗中起身,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朱府。
李鳳梧本是心血來潮,讓李鉅鹿去打探朱衙內對文家小妹的態度,不料竟挖出這麼大的陰謀,心裡波濤洶湧,暗暗後怕。
如果自己沒得到這個訊息,朱文修到時候真成了文家小妹的義父,根本不需要帶真人去臨安,只要找一位丹青妙手畫下小妹畫像,送到趙惇府上,他這未來國丈爺就沒跑了。
李鳳梧當然知道,趙昚會在趙構死後禪位於趙惇,還有二十幾年的時間。
可以說,趙構、趙昚、趙惇、趙擴這四位皇帝,是整個史上都可以拿出來說一下的典例,趙構當皇帝當膩了,跑去當了太上皇,趙昚經營了乾淳之治的盛世後,發現北歸無望,趁著趙構死了,說要給他守靈三年,也跑去當太上皇了,所以孝宗之名名副其實。而趙惇也是禪位給趙擴——當然他是被逼的。
但趙惇卻是個神經病皇帝,和趙昚截然不同,完全是個忤逆子,當上皇帝之後對趙昚沒有絲毫孝心,大概是南宋最為有名的不孝皇帝。
這不得不說是趙昚的悲劇。
宋孝宗趙昚雖然只是宋高宗趙構的養子,但他繼位成為九五至尊的皇帝后,始終把太上皇當成親生父親孝順,把吳太后當成親生母親供養,小事同父母商量,大事聽父親決斷,有時哪怕是太上皇的一些無理要求,他也想方設法給予滿足,為此甚至不惜得罪滿朝文武。然而,就是這樣一位孝順的皇帝,卻將江山禪位給了極不孝順的趙惇。
這其中既有趙昚的失察,亦有趙惇的假面表演。
趙惇在當太子前後,勤奮好學謙恭有禮,甚有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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