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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便覺得此女甚好,用後世的話來說,是個持家秉禮的好媳婦兒。
若說鎮江京峴山有什麼能讓李鳳梧現在還能記得,那便是山北麓的一座墓地,和旁邊花山灣裡的一座功德院。
墓是宗澤墓,功德院內祠祀宗澤。
說到這兩樣,都離不開那位古往今來最具悲劇情愫的嶽鵬舉。
宗澤是岳飛的老師,死後便是由岳飛和宗穎護送靈柩至鎮江京峴山,築下大墓,岳飛為懷念恩師的知遇之恩,於塋旁的花山灣雲臺寺創設宗忠簡公功德院,以祠祀宗澤。
在後世是鎮江著名的人文勝地,李鳳梧那一世記憶裡,曾經和一位生活作風開放的女同事出差鎮江,因為心急工作的緣故沒看出熟|婦女同事的暗示,錯過了嘿嘿嘿的遊戲,倒是工作結束後的閒暇時分去瞻仰過宗澤墓。
朱喚兒帶著白事用品去京峴山,絕然不是找雲臺寺的僧人幽會什麼的,除了拜祭宗忠簡公還能有其他事?
這女子著實是個有情有義的好女孩。
雖然敬仰宗澤,可如今自己正在挖他曾孫的牆角,李鳳梧心裡總覺得有些膈應,便不想去宗澤墓,對楊邁說道:“不如去繪慧樓看看,明日學會,今日應有諸多才子到了。”
楊邁自然無不應允,一旁的小書童不屑的扯著鼻翼,這李家小官人真是會欺負我家郎君——此郎君非彼郎君,和小官人一般,皆是稱呼年輕主子,只是富賈大戶人家多以官人相稱,書香門第的世家喜以郎君相稱。
鎮江府不大,遠沒有建康的秦淮脂粉氣。
繪慧樓並不在鎮江城內,而是在府城西郊的蘇園裡。
三人來到西郊,遠遠的便看見一處園子,佔地極廣,背山面水松柏井然,正是四月春風時,春雨過後處處湛然新綠,又耗費巨資引運河之水在院子前形成一處湖泊,鳥語花香野鴨閒然,周遭植了許多的梅蘭竹菊,甚有高雅清秀之風,間或有老翁垂釣於柳間竹前,端的是一副田園風光。
李鳳梧最先看見的便是湖前的一塊石碑,“洗墨湖”。
沒來由的覺得這個名字很是熟悉,似乎覺得和歷史上某個名人有關,是東晉的陶侃還是書聖王羲之來著,李鳳梧一時間有些不確定。
但王羲之是琅琊王氏出身,陶侃亦不是鎮江人,這處洗墨湖斷然和他倆無關。
楊邁書童薛桂爾是鎮江本地人,便為兩人介紹道:“這是洗墨湖,在鎮江大是有名,繪慧樓便在池後的蘇園之中,蘇園你們應該知曉罷,是那位蘇相公告老之後在鎮江的居所?”
李鳳梧不確定的問道:“哪位蘇相公?”
薛桂爾甚是振奮,很有當老師的覺悟:“蘇相公你都不知道啊,笨死了,魏國公、蘇正簡公啊。”
李鳳梧心裡隱約摸到了影子,難道是那位?笑著看薛桂爾,這丫頭倒是靈氣,“十八學士第中最為耀眼的蘇頌?”
楊邁笑著說道:“李兄此話何意?同安蘇氏雖是望族,自蘇相公之後倒也有後人中進士,可遠不到十八進士及第這般榮耀。”
十八進士及第,這得什麼樣的門閥才有此輝煌,當然,清河崔氏例外,論族中出仕輝煌,清河崔氏放在整個中華歷史中,都是耍流|氓的存在,大可以說那句:我不是針對你,我是說你們所有人都是垃圾。
二十三位宰相,光是想想就覺得恐怖。
同安蘇氏,相公。
李鳳梧立即確定,眼前這蘇園的老主人必然就是北宋大宰相蘇頌,頓時一陣悚然,那可是蘇頌啊,出自同安蘇氏。同安蘇氏,正兒八經計程車族門閥,其家族追溯之遠可到盛唐,僅宋一代,便有十八位進士,所以後世蘆山堂才有十八進士第的說法。
同安蘇氏始祖是蘇益,生於唐大中十年。光啟元年(885年)正月,蘇益隨王潮入閩,任泉州都統軍使,死後贈上將軍、武安侯,葬於同安縣。
同安蘇氏一族極盡輝煌,最有榮者便是北宋相公蘇頌。
而北宋三蘇,據考據也是蘇氏同宗支源,即使到了二十一世紀,同安蘇氏依然枝繁葉茂,在沿海有著極大的影響力。
而蘇頌是誰?
若說起大宋的科學家,世人大多想到的是有《夢溪筆談》遺留後世的沈括,卻殊不知同時代還有一位完全不輸沈括的科技人才,這人便是蘇頌。他是北宋中期有名的宰相,為官五十六年,是傑出的天文學家、天文機械製造家、藥物學家。發明了世界上第一臺天文鐘水運氣象臺,集觀測天體、演示圖象與自動報時於體,比歐洲人發明的時鐘表早了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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