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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曾想他還沒得意須臾,便聽得那個讓人恨之入骨的聲音朗聲道:“殿下,草民斗膽一問,我大宋哪條律法規定,草民的小妾無罪反而要關押在昭明宮,且還要帶回臨安,既然無罪,難道不應該釋放麼?”
李鳳梧手執畫扇,笑眯眯的看著趙惇。
這一刻臉上神色清淡。
夏日微風拂來,撩動儒衫。
神清氣爽,一切都變得雲淡風輕。
第一百二十九章且容他猖獗一回
對仗皇子而不悚。
若說士子風流,此當為大風流!
這一刻的李鳳梧,在耶律彌勒心中,便是經天緯地的大男子大英雄。
我有霓裳舞,十年無人知,今夏初甩袖,便得郎君心。郎君若何意,豪氣峙盤龍,風捲儒衫動,人間大風流,且看今紫極。
耶律彌勒眼裡滿是柔情,眼裡再無天地,只有那昂讓挺立輕搖畫扇的李家小官人。
趙惇怒不可遏,好你個李鳳梧,給臉不要臉是吧,竟然還敢得寸進尺,本王還就不信了,就憑你也想留下耶律彌勒!
不怒反笑,“金國柔妃,怎麼就成了你李鳳梧的小妾了,且此女子事關兩國和談,怎麼就不能押送臨安了?”
反正都和這貨撕破臉皮了,李鳳梧也豁出去了,略薄的嘴唇扯起的幅度,比趙惇的神經質淺笑更招人恨,“在金國燕京,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海陵王柔妃已自縊身亡,姑且不論真假,且與一點草民不明白,我大宋何時到了需要仰仗一個金國女子在和談上大做文章,自建炎南渡後,我大宋在大理、西夏、西遼、金國、吐蕃諸部等各國眼中,皆被視之為弱宋,然上皇勵精圖治幾十年,大宋境內一片繁榮昌盛,又有當今官家的堯舜之風承前啟後,我大宋國勢只會蒸蒸日上,正當是雄姿擺脫弱宋惡名的大好時機,怎的還需要女子外交,殿下此言,心裡還有上皇否,還有當今官家否,遮莫在你眼裡,上皇和官家治下的大宋盛世竟然如此不堪一擊的麼?”
頓得一頓,豪氣萬千:“大宋之威,當不能損於耶律彌勒臨安之行!”
這番話鏗鏘落地,趙惇頓時語結。
張浚和薛嶺相視一眼,都覺此子驚豔,明知他所說並非全部正確,但卻偏生反駁不得,尤其是作為皇子而言,你要是反駁那就是在打你父皇和皇爺爺的臉。
陸游也著實有些震驚,自己這學生知識面寬的有點嚇人啊,哪像個蝸居建康計程車子,倒像是個居廟堂高遠的重臣,熟知天下大勢。
趙惇氣勢頓時弱了下來,咬牙切齒的道:“縱然如此,這耶律彌勒也是金國皇親國戚,按禮循制,也只能遷居於臨安。”
李鳳梧哦了一聲,輕搖畫扇,甚有裝逼的風度,“殿下似乎忘記了,草民說過,金國燕京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耶律彌勒已自縊身亡,殿下有何證據證明,紫極殿上的女子就是耶律彌勒?”
所有人都愕然。
張浚曾除樞密使,薛嶺是前護軍,受朝廷節制的邊軍大臣,趙惇是皇子,都是國家政權的中樞人物,自然知曉金國那邊的一些事。
早在去年,海陵王死後完顏雍登基不久,確有海陵王柔妃自縊身亡的諜報。
而眾人也心知肚明,眼前的女子確實就是耶律彌勒本人,但卻沒有任何證據證明,畢竟這裡不是燕京,除了辛棄疾沒有任何人能證明。
況且辛棄疾的供詞中,說的是張玉兒而不是耶律彌勒。
天下叫張玉兒的多了去了。
趙惇哼哼冷笑,“金國上京自縊的耶律彌勒只怕是掩人耳目,此時紫極殿中誰不知曉,這女子就是耶律彌勒!”
李鳳梧撇撇嘴,不屑的哂笑,“證據呢?”
趙惇並不怎麼抱多大希望的看向辛棄疾,果然,辛棄疾輕聲說道:“此是我義姐,卑職只知她姓張名玉兒。”
趙惇心中微涼,大勢已去。
這裡畢竟是建康,是李鳳梧這賤民的地盤,如果沒有江淮宣撫使張浚和建康知府陸游,自己便能說黑是白說白是黑,但偏生這兩人不會讓自己得逞。
這無關太子爭奪的站隊,只因這兩人一是其叔公一是其老師。
且還有一直沒說話的趙愷。
天時地利人和,自己都沒有。
早知如此,就不該先將趙愭氣走,若自己聯手趙愭,豈能讓李鳳梧舌綻蓮花。
不過這是不現實的,區區李鳳梧怎能和趙愭相比。
趙惇沉吟不語,片刻後才道:“雖然辛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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