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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宗時期,朝堂人才輩出,適時還不是相公的韓琦前往定州整治軍伍,恰逢遇見涅面將軍狄青的舊部焦用貪汙軍款,其部下不堪忍受而告發,韓琦便擒了焦用欲誅之。
狄青聽聞之後便趕去營救,不料韓琦竟不請他進前廳,狄青只得站在臺階下求情,說焦用是好男兒,於是這便有了那句讓整個大宋士子自豪了上百年的話:“東華門外以狀元唱出者乃好兒。”
讀書一生,東華門外狀元唱名,才是世間好男兒。
韓琦說完這句話,當著狄青的面殺了焦用。
這才有狄青和韓琦的矛盾,也才有了狄青的悲劇:開創了武人坐到樞密使的先例,卻最終被韓琦為首的文官集團迫害至死。
而韓琦當著狄青說出那句話,也是有底氣的,1027年,他以弱冠之年考中進士科榜眼。
整個事件中,韓琦這位東華門外帶花的進士扮演的是揭露貪官明正典刑的青天,處決焦用是韓琦在整頓定州軍隊的軍紀的一步,這妥妥的正能量,至於狄青,扮演的卻是個貪汙犯求情的小丑。
當然,這都是文人筆記中的故事,歷史真相是否如此,則需要考證了。
不過在兩宋,始終是文人的天下,抹黑武將不過是文官集團最本能的行為了,也正因如此,大宋才會氣死了狄青,拖死了宗澤,冷藏了劉琦,害死了岳飛。
究其根源,還是太祖的書生治國策略的片面性,這才造就了文盛武衰的局面,成就了弱宋之名。
第一百六十三章天子與雛鳳
如果宋朝有唐朝六成的軍事實力,哪還至於被遼金壓著打,最後落個崖山之殤。
思緒飄遠了。
李鳳梧將思緒收回來,東華門外唱名麼,著實是樁美事,據說到時候還會被搶親,如果是黃花閨女又能有點姿色,自己是從了呢還是從了呢?
想到這忍不住笑了起來,李鳳梧啊李鳳梧,這才秋闈剛過,你就自信若斯了麼……
一路循著禮儀,來到垂拱殿。
殿門外一水護衛,衣甲鮮明,氣勢凜冽,又比趙愭趙惇的王府親兵高上了幾個檔次,這就是傳說中的大內高手麼?
看這些人內斂的氣勢,似乎身手都不差。
黃門太監進殿稟報,李鳳梧站在殿外候宣。
片刻後殿內穿來一道略有蒼老而又顯得尖細的聲音:“宣,李鳳梧覲見!”
正常情況下,但凡第一次覲見皇帝,都會有宮內專職禮儀的有司所或者由禮部小吏專程教導朝禮,不能在天子面前失了禮儀。
李鳳梧本來也不清楚這當中的禮儀,好在耶律彌勒打賞那黃門太監大氣,來的路上,這位黃門太監已細細的將朝禮為自己說了一遍,自己也認真記了下來,是以聽到聲音後,便抬步低首走入垂拱殿。
眼角餘光瞥到了御書桌,李鳳梧便站住,稽手彎腰,行臣子禮,“臣,李鳳梧參見皇上。”
按照禮儀,皇帝沒發言,臣子是不能抬頭看皇帝的,是以這當中李鳳梧一直低首,嚴格遵循禮儀,畢竟眼前這貨是大宋的主人。
垂拱殿中極其安靜,也不見趙昚免禮,這讓李鳳梧很是鬱悶。
你妹的趙昚,這特麼是要給我來個下馬威?
耳邊忽然傳來很是冷漠而威嚴的聲音:“你就是那個預言我大宋雄師兵敗符離的李鳳梧?你可知罪!”
李鳳梧心裡好笑,都說聖心難測,可特麼的都是笑話,從古至今,那個權臣沒有把皇帝的心思吃得死死的,趙昚此時說這件事,不外乎就是先壓一壓自己罷。
好吧,誰叫你是皇帝呢,李鳳梧只得應道:“臣何罪之有?”
“嗯?”
趙昚頗感意外,本以為會聽到臣知罪的話,卻不料這小子竟然不按常理出牌,只得喝道:“若非你妖言惑眾,我大宋雄師又怎麼會兵敗符離?”
李鳳梧依然低頭,辯道:“官家此言叫臣好是惶恐,臣讀聖賢書,知曉古來賢君皆納諫從善,未有視先見之士為妖言惑縱之禍。”
趙昚冷笑兩聲,“你如何先見之明?”
李鳳梧的聲音稍稍提高:“北伐出兵靈璧虹縣,是宋金兩國國勢所使然,止兵符離,則是諸多巧合下的偶然,敵強則途艱,將違則兵鈍,此為先賢之理。”
趙昚看著堂下的年輕官員,穿著奉禮郎官服,心裡感慨萬千,這小子一點都不像是個初次面聖的人啊,真是成熟得可怕。
李鳳梧也在用眼角餘光打量了一眼這位南宋最強的中興之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