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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世。
而破天荒的,出乎趙昚和所有朝臣意外的是,此次偵辦符離之潰的真相,趙愷罕見的沒有仁厚立身,而是極其鐵血強硬。
奏摺中指出李顯忠的自大驕傲,更濃墨批判邵宏淵自私挾利見死不救,這才導致符離大敗,諫言重罰邵宏淵,處斬中軍統制周宏,以正軍紀。
連仁厚老好的趙愷都如此諫言,趙昚不得不重視這份調查和奏摺。
左相陳康伯雖然為邵宏淵說了些許好話,朝堂之上的主戰派也多有諫言希望從輕處罰,但趙愭在建康偵辦此事,有江淮宣撫使張浚坐鎮,有中護軍薛嶺統率大軍,趙愷依然如此上奏,顯然已和張浚和薛嶺達成了觀點。
因此朝堂之上主戰派的聲音弱了不少。
而太傅、兵部尚書湯思退力附議趙愷諫言,力主重罰邵宏淵,處斬蠱惑軍心的中軍統制周宏。
幾經權酌後,趙昚批了趙愷的諫言。
六月下旬,旨意抵達建康。
邵宏淵自私挾利貽誤軍機,剝其武義大夫,降為保義郎,奪其淮南、京東、河北招撫副使之職,貶職夔州任部將。
從正七品的武義大夫貶為正九品的保義郎,從招撫副使到部將。部將轄五百人,簡單直白的解釋就是相當於一位營長,類似從軍區副司令到營長,被貶之重,幾同於廢了邵宏淵。
如不是看在其北伐初期有功,殺了他都不足為過。
而周宏就沒這麼幸運了,被判了秋後問斬。
與此同時,官家又下旨,果州團練副使李顯忠移鎮撫州。
邸報隨即送達全國。
李鳳梧知悉這件事,趙愷諫言重處邵宏淵、處斬周宏就是那****贈自己桐木,自己回贈雞毛時那封信中的建議。
看來這貨還是聽從自己的建言,打算要摘掉仁厚的個人標籤了。
只是李鳳梧有些高興不起來。
恐怕再有幾日,趙昚宣召自己去臨安的旨意也要送達建康了。
這真是愁人啊,愁人!
想我李鳳梧,痴呆十六年後開竅,忽然發現我特麼是幾百年後的讀書人,好吧,讀書人來到南宋貌似是很爽的事情,青樓什麼的不要逛的太歡。
什麼百人斬千人斬都只是時間問題,各種行首那也是要滾床單個夠。
雖然事實也是如此,這不,自己就剛收了耶律彌勒這妖孽,只要願意每晚都能玩得飛起,以後還能享受白蓮朱喚兒的清純,再以後就是淺墨的驚豔……
可特麼我原本只想進士及第當個富貴大官人,如果可以做點豐功偉業也是可以的。
但並不想參與奪嫡之中,也不想出使金國啥的。
現在倒好,世事無常,自己被逼得和趙愷站隊且不說,現在趙昚還有意讓自己出使金國,這有點違背自己的初衷啊……
李家小官人當下很憂傷啊……萬幸襠下不憂傷。
趙昚宣召的旨意還未到建康,李鳳梧乾脆不去想,反正對策都已定下了,且享受今朝再說。
落日熏熏。
歸隱的大國手嵇閒揹著藥箱從李府離開後,無奈的搖頭嘆了口氣,搞不得李家小官人的心思,然而醫者父母心,心裡其實有些惱火小官人如此作踐自己。
西院裡,李鳳梧躺在躺椅上,肩上又意思意思的裹上了布。
當然,肩傷好了許多,不會傻得真嚴實裹上,那樣反而對傷勢不利。
朱喚兒在一旁焚香,耶律彌勒輕輕幫小官人揉著腿。
這幾天腰痠背疼的很,李鳳梧曖|昧的看了眼耶律彌勒,眼裡笑得很賊,彌勒,晚上咱們試試傳說中的那招?
耶律彌勒嫵媚回應,眼神真是個勾魂奪魄。
李鳳梧咳嗽一聲對一旁的李鉅鹿說道:“你且去請你叔父過來,我問問關於瓊綰道場和天一素齋坊的事情。”
李鉅鹿一溜煙跑了。
朱喚兒焚香之後便捧書在側,為李鳳梧輕生細讀,此時便停下,和閒下來的耶律彌勒閒聊著,李鳳梧瞥了一眼她,“切莫閒著,換身衣衫,晚間隨我出趟門。”
雖然如今宋金邊境依然對峙,不過建康的宵禁已解除,晚上倒是可以出門溜達。
朱喚兒愕然,“夜市?”
李鳳梧笑著點點頭,一巴掌拍在耶律彌勒臀上,“你也去換身衣衫罷。”還是手彈的緊,是自己開發的慢了?
如今建康只有張玉兒沒有耶律彌勒,李鳳梧也不怕人閒話了。
片刻後李伯隨李鉅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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