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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疏柳著了輕衫,懶畫蛾眉。
官人盧震此刻卻斜躺在床頭,有些失神的望著房頂主樑上的大紅花。
新婚小夫妻,總是要膩在一起。
梳妝檯上放著一枚簪子。
木質的簪子,用花梨木製作雕刻,鳳語影象。
簪身很是精細。
不過在大宋而言,這種精細的木簪子遍地都是,大凡為貧寒人家的小娘子主婦們所用,幾文錢就可以買一枚。
以魏疏柳的身份,這枚簪子在這裡很是不應景。
但魏疏柳看見這枚簪子,心裡便暖和的緊。
私奔那夜,官人便拿著這枚簪子,輕輕的別在自己頭上,說,如果有來世,我就成為一支簪子,如此便能永遠守候在你身邊。
這枚要不了五文錢的木簪,是自己最為珍貴的禮物。
它就是我要守護的愛情。
回頭嫵媚的看著官人,“官人,為奴家插上可好?”
盧震回過神來,笑了笑,起身為娘子別好簪子,又退後一步仔細端詳了一陣,傻呵呵的樂道:“好看。”
魏疏柳笑靨如花,仰望著官人,“有多好看?”
盧震想了想,本想說一番詩詞,卻念頭閃過,笑道:“比李知縣那個娘子更好看。”
魏疏柳也見過朱喚兒,聞言喜滋滋的,“真的麼?”
心裡卻在想,官人嘴真甜,我可不如那個朱喚兒呢。
盧震輕輕撫摩著愛人的臉頰,“在我眼裡,就算是臨安大內皇宮的妃子們,也沒你好看。”
魏疏柳慌不迭起身捂住官人的嘴,“別亂說呢。”
盧震樂呵呵的,“出去吃早食吧,我們又起床極晚,老大人和岳母怕是要說我們一二的。”
結婚之後,兩人膩在一起,經常日上三竿才出房門。
好在魏家長輩們知曉年輕人這點心思,又是新婚燕爾,明面上沒說什麼,心裡肯定是不滿意的。
盧震正踏出房門,卻聽得魏疏柳幽幽的道:“官人,想去便去罷。”
盧震吃驚的回頭。
卻見自家娘子重重的點了點頭,彷彿下了個很大的決心,“官人這幾日憂心忡忡,坐臥不安,就連……就連……那事也多有分心,奴家知曉,官人是憂心家國大事。”
盧震有些愧疚,“娘子,我……”
卻被魏疏柳堵住嘴唇,耳邊傳來柔情似水的呢喃聲,“男兒壯志四方,家國天下,雖然官人多被人言文不成武不就,可我知曉官人之才不輸魏家三哥,豈能蝸居區區襄陽。”
魏家三哥,魏疏笙,是魏平陽的二兒子,也是襄陽城如今統領兩千新兵的實權校尉。
當然,他能留下駐守城防,和魏家在安撫使治所的運作不無關係。
在魏平陽看來,魏家已是襄陽第一望族,沒必要為了個軍功讓兒子上前線,安全的呆在襄陽,今後再運作一番,再有徽州做官的二弟打點打點,也是能再上層樓的。
盧震聞言,心中豪情越發激盪。
魏疏柳輕輕的吊在盧震脖子上,貼在盧震身上,一雙眼睛滿是能融化堅冰的溫柔,“官人若是想去,奴家這就去找爺爺說去,有他出面,官人還能趕上張大使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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