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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平安。
四千兵馬在夜色掩護下,宛若狂風般出城,大地上一條長龍,勢如破竹。
……
……
在淮南軍鎮和長豐軍鎮的右側,有一條洛水。
綿延數百里。
又有一條倒灌河延伸,橫亙在淮南軍鎮和長豐軍鎮之間,春風渡便是必經之地。
宗平大軍趕到春風渡,正是金兵渡河之時。
四千兵馬勢如破竹,先追斬斥候,再以摧枯拉朽之勢,順斬了渡過河口尚未結成陣型的兩千步卒,其後依靠渡口地利,抗拒金兵渡江。
從清晨鏖戰到日暮,金兵萬人十損七八而不得渡河。
最後宗平四千兵馬僅剩八百。
對河金兵尚有兩千。
可此時宗平竟然又做出一件驚世駭俗的事情,帶領著八百渾身浴血的將士渡河。
反攻!
以八百渡河,若是深諳兵法軍事之人,必然以為宗平瘋了。
這分明是送死。
宗平是殺瘋了,不僅宗平殺瘋了,八百渾身浴血的兒郎也瘋了……據軍機郎的文書描述,八百兒郎渾身浴血,如地府惡鬼,悍不懼死的渡河。
其間有不少兒郎,身上尚插著金人的箭矢,手上的長刀斷了,順手從地上撿起也不知道是哪位袍澤的兵刃。
渡河,慷慨赴死。
春風渡南岸,留下了遍地屍首。
也沒有一個活人。
春風渡遍地鮮血,宛若春風下開了一地春花。
多少屍首,順著河水,飄入洛水。
就是那位軍機郎,在寫下最好的文書後,也慷慨拔劍,跟隨著最後的兒郎袍澤身後,毅然渡河。
也許在大宋士兵的眼裡,渡河是送死。
但在宗平的眼裡,渡河是殺敵,是趁勝追擊。
事實如宗平所料。
對河兩千金兵已被殺得膽顫心驚,根本沒有組織有效的抵抗,當宗平登上對河岸,帶著汪繼倫和宗復如一柄尖刀插進敵軍陣營裡,一劍斬了金兵大將頭顱後,金兵瞬間崩潰。
兩千步卒被八百兒郎追殺……
連夜追殺!
最終,兩千金兵沒有一人逃回淮南軍鎮。
逃的最遠的一個金兵副將,已經站了淮南軍鎮五里外的一座山頭上,藉著微亮的天光,能看見淮南軍鎮低矮城牆上的金軍大旗。
然而就是這樣的情況下,他被獨身一人追到的宗平一劍穿心。
這位副將臨死之前,看不見淮南軍鎮裡的金軍大旗,只看見一個戴花的男人,男人頭戴花,臉上覆蓋著桐木雕刻的猙獰惡鬼面具。
那一刻,他想起了大宋的那個傳說。
那個噩夢一般的涅面再現了麼?
這人就是個瘋子啊……副將閉上了沉重的雙眼。
死也不明白,大宋怎麼會有這麼瘋狂的人。
宗平確實瘋了。
割下這位副將頭顱後,竟然沒有返程,而是等著汪繼倫和宗復,騎上春風渡繳獲的金軍將領的戰馬,提著金軍正副兩位將領的大好頭顱,和汪繼倫、宗復來到了淮南軍鎮城門口。
金軍起了一萬精銳步卒直撲長豐軍鎮,淮南軍鎮內便只有一千守兵。
天光大亮中,城門外巨大的廣場上,守城士卒正慵懶的伸了伸腰,卻忽然僵住:卻見朝陽光暉下,遠處有三人三騎踱步而來!
接下來的事情讓淮南軍鎮內的金兵將士口瞪目呆!
一個戴花的男人,一個渾身是血的戴花的男人,身披輕甲,腰間佩劍,手上提著大好的兩顆頭顱,毫無畏懼的來到城前一箭之遠的地方。
男人頭戴花,臉上覆蓋著猙獰惡鬼面具。
蓬蓬兩聲,將那兩顆頭顱扔在地上,聲如惡鬼一般猙獰,卻又透著一股讓人驚悚的瘋狂。
“來戰。”
“來死戰!”
陽光豔麗,那惡鬼的面容卻猙獰得讓人如置身寒冬臘月。
宛若真惡鬼!
噠噠的馬蹄聲如雷一般敲擊在守城金兵的心裡,淮南軍鎮前,三人三騎,叩城!
拖著長槍,渾身都是傷口的汪繼倫,哈哈大笑著,用盡全身力氣,將手中長槍提起,猛然揮擲而出,長槍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砰然巨響中,訂在城門前的道上,濺起無數碎石。
槍尾輕顫,其上血跡殷然。
“來死戰!”
淮南軍鎮無人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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