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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喚兒怔了下,回身道:“可是我看那個趙汝愚似乎對你很不服氣。”
李鳳梧笑了笑,“你也發現了?”
趙汝愚有大才,若是歷史軌跡不變,他是要登上相位的人,說得出“留得汗青一幅紙,始不負此生”的人,又怎麼會輕易服人。
也許,在趙汝愚的眼裡,扶龍之事,他當不輸於我吧。
如果趙汝愚扶龍,李鳳梧倒是有點糾結。
一者是不想這位迂腐的讀書人成為趙愷的幕下之臣,怕他會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畢竟現在的趙汝愚只是個讀死書的讀書人。
但又有點忌憚他,若將他趕到趙愭和趙惇那裡,說不準會成為一個大敵。
所以,蛋疼的很。
……
……
趙愷的轎子走上眾安橋,東方秦川讓轎伕落轎,輕聲說道:“殿下,有人想見您。”
橋頭上,有書生執畫扇,一襲青衣。
趙愷哦了聲,“誰?”
東方秦川眯縫著眼看了看,眸裡有一絲玩味的笑意,扯扯嘴角,扯出一個人名,“趙汝愚。”
“留得汗青一幅紙,始不負此生?”
“是的。”
轎簾掀開,趙愷下轎……
便聽得爽朗自信的聲音,“敢問殿下,王府可有酒否?”
趙愷眯縫著眼,眉毛跳了跳,輕聲道:“但飲無妨。”
畫扇輕搖,一句話宛若紫氣東來,怡然自得中瀰漫著三分自信和七分不可一世:“敢問殿下一句大逆之問,天下扶龍者,豈雛鳳獨乎?”
趙愷眯笑了。
眾安橋附近已無人跡。
只是遠處偶爾傳來鞭炮的噼裡啪啦的聲音。
宛若盛世的夜晚。
“善!”(未完待續。)
第一百四十五章不同尋常
恭王府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一先一後。
前者是原慶遠軍節度使,現任荊湖南路宣撫使的李道之子李睿,因統率輕騎立下千里縱江淮的大功,在清流關大敗柺子馬和鐵浮屠,如今已是光化軍統制。
而後者,則是一位女流。
宋金大戰之後,慶遠軍都統制林宗棠因功擢升為光化軍節度使。
這位女子就是林宗棠的獨女,林襯衣。
嗯,事情起因是林宗棠和李道兩人勾搭好,強行讓李睿娶林襯衣,然後就出大事了……婚禮之上,李睿逃婚了。
作為光化軍統制,李睿本來是不能擅自來臨安。
不過湊巧的是,恰好前些日子,因西遼使團來到大宋,官家心血來潮,讓邊境駐軍派人回京述職,於是李睿就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
李睿逃婚,當事人的林襯衣沒有如傳統小娘子般哭哭啼啼,第二日就帶上丫鬟,輕衣便裝追夫婿,這一追便追到了臨安。
然後這就為難了李鳳娘。
一邊是自己親弟弟,一邊是自己從小就看好,把她當弟媳婦看待的林襯衣。
夾在當中左右為難。
又加上這幾日臨安風起雲湧,這讓李鳳娘越發惱火,尋了個理由,一狠心將不省心的弟弟李睿趕出王府,眼不見心不煩。
當然,不放心林襯衣,還是將她挽留在王府之中。
李睿被趕出王府後,那個鬱悶啊,聽著滿城時不時響起的鞭炮,有些淒涼,得了,隨便尋個地方先住下罷。
可不敢再跑了,姐姐說得很清楚,自己若是敢不打招呼就離開臨安,今後就再也不見自己。
尋尋覓覓,在眾安橋附近找了家客棧暫且住下。
店小二和掌櫃的怎麼都沒想到,自己店裡竟會住下這樣一位大人物:堂堂光化軍統制,又是恭王嫡妃親弟弟,竟然淪落到住民間客棧……
在客棧安頓下來,李睿心煩意亂,便出去隨意走走。
夜闌中,因為今日剿滅義平莊的緣故,臨安市民大多躲在家裡,是以顯得街上很是人跡稀少。
李睿卻倏然聽見遠處有朗聲傳來:“敢問殿下一句大逆之問,天下扶龍者,豈雛鳳獨乎?”
心中吃了一驚。
殿下?
是鄧王還是慶王?
想到這悄無聲息的走近眾安橋,遠遠的便瞥見橋上三道身影,一道身影執畫扇,一襲青衣,一道身影著華袍,面目剛毅。
其後一道身影著黑衣,身上泛散著高手才能感知的血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