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昚竟然還刻意問了謝盛堂的意見,在陳康伯說出宦官不得干政後,趙昚竟然罕見的沒有給自己的左相留面子,而是說出“盛堂飽讀詩書,宦居大內而知朝野事,陳相公不必介懷”的話來。
由此可見謝盛堂之地位,縱然是皇子也不敢怠慢分毫。
此時趙昚便笑著說道:“盛堂,惇兒在臨安做了件大事,你可知他是何居心?”
謝盛堂低首垂首,微笑道:“大官,不知道恭王殿下做了什麼大事?”
趙昚臉上掛著淡淡的笑,看不出情緒,“這小子啊……先是在昭明宮大宴建康士族、富賈和官員,且又在宴上設計陷害陸放翁學生,那個叫李鳳梧計程車子清白,後又在夜裡派人於路上行刺這個李鳳梧,你說算不算一件大事?”
若是尋常官員或是宦官聽聞,必然會倒吸一口涼氣,為這位恭王殿下擔心。
大宋讀書人地位之高,古往今來罕見。
縱然是皇子殺了士子,那也是要與庶民同罪的,至於是否落實下來又另說,但畢竟明面上如此。
不過謝盛堂是誰,這個天下若說最懂趙昚的人,不是已故的成穆皇后郭氏,也不是如今後宮之主成恭皇后夏氏和最受恩寵的貴妃謝氏,更不是帝師史浩和太上皇高宗,而是他這個伺候幾十年的太監。
別看趙昚面無表情,謝盛堂卻是知曉的,大官對恭王此舉很是滿意。
這並不代表大官不重視士子的生命,也不說明大官對那李鳳梧有多惡感,而是因為恭王欽差建康,此舉不啻於告訴臨安的父親,兒子我就算在外,也絕對不會和大臣營黨結私。
尤其是張浚這種權傾朝野,掌管一國軍事的大佬人物,無論他倒向哪位皇子,都可能決定這大宋未來天下的主人。
張浚也深知這一點,沒有和一位皇子走得很親近。
皇子和大臣不和,這是春秋鼎盛的趙昚最願意看見的畫面。
老子還在位置上,你們這些皇子就老老實實的當皇子,甭來惦記著皇位。
恐怕恭王殿下也是深知這一點,才敢如此大膽行事。
謝盛堂輕輕跟在趙昚身旁,笑道:“我道是什麼大事,那李鳳梧雖是個出色計程車子,不過這天下都是大官您的。”
言下之意,李鳳梧的命也是大官您的家產,兒子揮霍點老子的家產,不是很正常的倫理麼。
趙昚就喜歡謝盛堂這麼明理,話總是說到自己心坎上。
“你這老王八啊……”趙昚笑著打謔謝盛堂,旋即臉色平靜下來,“不過那李鳳梧確實是個好胚子,可不能讓惇兒這個敗家子給我毀了。”
沉思了片刻,趙昚說道:“寫封信加急送往建康罷,讓惇兒收斂著點,我還期待著建康這位白衣士子鳳鳴九天吶,當然,這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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