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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容眼裡是大大的期待,“奴婢一直想讀書,可家境貧寒,從不曾讀過書,也想和小官人一起去見見府學,沾點士子書香氣呢。”
李鳳梧本欲拒絕,一旁的李鉅鹿欣喜道:“好啊好啊。”
小官人在文宣王廟求學時期,自己這個書童可無趣了,現在有個小姑娘陪著自己,那真是感情極好。
李鳳梧白了李鉅鹿一眼,見映容雀然若狂的樣子,也便不好掃興,“去倒也行,須記得少說多看多聽,不要失了禮儀。”
映容吐了吐舌頭,“我曉得的,小官人。”
今日是在明光堂聽新到的西廳教授林思聰講授《禮記》。
東廳教授在隔壁講授《尚書》。
李鳳梧到得較遲,所有生員都已在講堂內落座,李鳳梧到時,恰好西廳教授林思聰也剛到,上前見禮後,林思聰頷首示意不必多禮,目光落在映容身上,便怔了片刻,眼裡若有所思,卻並不說什麼,便進堂準備教學。
李鳳梧暗自奇怪,打量了一陣映容,沒發現什麼問題,還道是自己想多了。
吩咐李鉅鹿和映容在外等候,勿要惹事後,李鳳梧匆匆進去。
散學之時,林思聰刻意把李小官人留下,有些籌促著說道:“小官人,有幾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李鳳梧笑道:“林教授但講無妨。”
林思聰咳嗽一聲,頗有些不好意思的神色,“我知小官人家境優渥,又奪得蘇園學魁,正是少年春風得意時,我大宋民風開放,君子風|流可上青樓,便是那文壇大儒歐陽文忠公府上也有絕色美伎,以小官人之家境身世,府上養上諸多女伎也是無傷大雅,可有些事小官人還是須要避諱一二,有些事私下裡便可,有些人也儘量不要帶到府學來,須知我大宋士子最重清譽。”
李鳳梧莫名其妙,拱手道:“先生愚鈍,不明林講授所言何意,還請先生明示。”
林思聰卻並不點破,顯然是顧忌著什麼,只是笑意玩味的看了一眼在外面和李鉅鹿一起等待著李鳳梧散學回府的映容,便拿起教案諸物匆匆離開明光堂。
李鳳梧更加茫然了。
林思聰這番言論,是說自己養了個小女伎,是說映容?
映容雖然只有十二三歲,可這大宋風|流士子也有不少狎雛|伎的人吧,正如林思聰說的那位歐陽文忠公,他便有此嗜好。
別說大宋,放眼整個歷史,甚至於世界歷史,男人對雛兒的喜好是發自本性的事情,試問一下,哪個男人不喜歡和十四五歲的豆蔻小娘子巫山雲雨?
是以在後世,才有這麼個段子:男人十八歲時喜歡十八歲的姑娘,男人二十八歲時喜歡十八歲的姑娘,男人三十八歲時還是喜歡十八歲的姑娘……總之,年輕姑娘是男人最愛。
而雛兒,又比年輕姑娘更多了一種風情,更容易讓男人生出一種征服的成就感。
只不過在後世是犯法的。
但這在大宋,根本不會對士子造成什麼名譽影響。
君不見,秦淮河上的雛伎炙手可熱著吶,猶記得朱喚兒初到醉樂坊,那真是轟動了整個建康,更別說去歲那個叫昭琴的雛|伎初露夜宿拍到了五百貫的天價。
可林思聰為何單獨要說與自己聽?
李鳳梧想不明白,只能暫且放在一邊,不過對映容倒是上了一份心,林思聰不會無的放矢,顯然是發現了什麼自己沒看出來的事情。
回到李府,卻見李老三如油鍋上的螞蟻,在照壁處來回走動等待著自己,看見自己回來,立即讓下人關了李府中門和偏門。
李鳳梧揮手讓李鉅鹿和映容先回西院,這才笑道:“瞧你這樣子,不明真相的還以為咱家失火了吶。”
李老三怒瞪李鳳梧一眼,“就是西院起火了。”
李鳳梧收斂笑意,“怎麼了?”
李老三四望一眼,俯頭過來小聲問道:“大郎,我一直不曾過問你的事情,西院裡那個玉兒出現得莫名其妙,我還以為是你從哪裡買回來的女伎丫鬟之類的,今日且問你,你老實說與我聽,西院裡那個玉兒,是叫張玉兒,不是我大宋人,而是金國那邊的女子,她金國名字叫耶律彌勒?”
李鳳梧心中一蕩,臥槽,什麼個狀況,父親怎麼知曉了這?
還是她說漏嘴了,抑或是報復自己那夜無意中羞辱了她,因而故意透露身份給旁人知曉?
整個李府,知曉她身份的只有她和自己,等等,貌似叔公張浚也知曉,但他絕然不會告訴任何人,那麼李老三是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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