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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是一位即將入土的老人。
李鳳梧說的道理並不隱晦,甚至可以說很直白,段正嚴也明白,李鳳梧雖然說不是高壽昌的意思,但這其中肯定有高壽昌的意思。
高壽昌是借李鳳梧的口告訴自己,高家只想專權世代富貴,並不想取段是皇族而代之。
大理段氏、高家可以就這樣世代相處。
對此段正嚴還能怎樣?
事到如今,大理段氏根本沒得選擇。
許久許久,段正嚴才囁嚅著嘴說出一句,“俱往矣,且參枯禪待一陽。”
李鳳梧笑而不語。
一陽當然不是一陽指。
而是指一個人。
恐怕你就算是等到死也得不到這一陽了。
段正嚴的意思,就這樣罷,讓我們靜靜等待能中興大理段氏的那個人出現。
可是李鳳梧不會告訴段正嚴,大理段氏出不了這樣一個人,也等不到那一天,因為百年之後草原鐵騎南下,別說大理段氏,就是大宋也滅國了。(未完待續。)
第二百一十一章懸樑自盡
離開崇聖寺。
韓侂冑忍不住問道:“李小鳥,你老實說,今日來崇聖寺是高壽昌讓你的來的吧?”
李鳳梧嗯了一聲,“並不盡然,是官家讓我來的。”
韓侂冑莫名其妙,“官家?官傢什麼時候告訴你的?”
李鳳梧長嘆了口氣,“不需要官家告訴我,你若少打點我這邊的心思,多關注下大宋邦夷局勢,就應該看得出來,大宋需要一個這樣的大理。”
韓侂冑不說話,第一次,看李鳳梧的目光裡有一絲崇拜。
回到國賓館。
遠遠的便看見神衛軍拱衛,人人神情肅穆。
韓侂冑又吃了一驚,“臥槽,發生了什麼事情,該不會是高壽昌反水,要拿咱們使團開刀吧?”
李鳳梧心中隱約猜到了什麼事情,搖頭道:“大概是死了人罷。”
死人?
韓侂冑猛然一振冷汗,“誰會死?”
聯想起王之望大清早把自己拉起來,韓侂冑猛然覺得,李鳳梧去皇宮,把柳子承和錢象祖留下,卻把自己和王之望帶走,又將宗平支開,會不會是有預謀?
可是,誰會死?
柳子承和錢象祖都是副使。
誰敢輕易殺他們?
國賓館確實死人了。
大堂裡,王之望、李睿、柳子承和使團裡一眾比較有地位的官員,約莫十餘個人,默默的坐著,氣氛沉重至極。
李鳳梧跨進大堂的一瞬間,心中便亮堂。
忍不住看了一眼柳子承。
果然夠狠。
眾人皆在,只有錢象祖不在,又死了人。
死者呼之欲出。
看見李鳳梧回來,王之望起身嘆道:“李使,錢錄事懸樑自盡了。”
按說,好歹同事一場,就算是之前想殺自己,可畢竟大宋禮儀清明,死者為大,李鳳梧應該做一個悲傷的表情,可是李鳳梧沒有。
只是淡淡的點頭,“挺好。”
柳子承眼皮跳了跳。
李睿捏緊了拳頭。
其餘使團人員心中一寒,竟對李鳳梧感到一絲恐懼。
錢象祖被你逼死的啊!
李鳳梧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從襄陽死守後,自己的心智就成熟了許多,這個人吃人的封建社會,自己不死,就得別人死,冷冷的掃視一眼眾人,“有疑問?”
王之望看著這個年輕的天子門生,忍不住心裡打了個寒噤,出頭道:“沒有,錢錄事畏罪自殺,我等沒有絲毫疑問。”
柳子承嗯了一聲,“沒有疑問。”
李睿沉默著不說話。
倒是那醫官陳方欲言又止,這一幕落在柳子承眼裡,閃過一絲寒光。
柳子承和王之望都說沒有問題了,其餘人哪敢說半個不字,紛紛沉默。
李鳳梧笑了,笑容很是寒磣人,那張刻薄的嘴唇更是帶著一股說不出的譏諷,“回到臨安,大家的奏呈應該不會和王學士的言論相悖罷?”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落在王之望身上,紛紛道:“不會不會,錢錄事畏罪懸樑,這是事實。”
王之望暗暗叫苦。
你妹的李鳳梧,這一句話把自己也坑在裡面了。
李鳳梧看著王之望,“王學士,你是大使節,此事如何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