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禳三煞不同,是寄寓著祝願得子、長命富貴吉祥。只聽她們一邊撒一邊唱道:
“灑帳東,簾幕深圍燭影紅,佳氣蔥籠長不散,畫堂曰曰醉春風。
灑帳西,錦帶流蘇四角低,龍虎榜中標第一,鴛鴦譜裡穩雙棲。
灑帳南,琴瑟和鳴樂且耽,碧月團圓人似玉,雙雙繡帶佩宜男。
灑帳北,新添喜氣眉間塞,芙蓉並蒂本來雙,廣寒仙子蟾宮客。
灑帳中,一雙雲裡玉芙蓉,錦衾洗就湘波綠,繡枕移就琥珀紅。
灑帳畢,諸位親朋齊請出,夫夫婦婦鹹有家,子子孫孫樂無極。”
撒帳之後,伺女們奉上金剪,三人各鉸下一綹頭髮,綰在一起。這是‘合髻’,意味生死相隨、患難與共、白頭偕老的信物。(未完待續。)
第三百九十一章金釵卻玉搔頭
而後女儐相又奉上四個紫金缽,缽底用紅、綠絲線打著同心結——這是新人行‘合巹’禮,亦即雙雙喝酒。‘巹‘是一個瓠分割而成的兩個瓢,但宋人也常用酒杯代替。也幸虧如此,否則還真沒法弄。
“玉女朱唇飲數分,盞邊微見有壞痕。仙郎故意留殘酒,為惜馨香不忍吞。”
女儐相們齊聲唱著詩,催促新人兩兩喝下交杯酒。在歡呼聲中。李鳳梧先和文淺墨一起把酒碗扔到床下,文淺墨的那個落地後跳起,李鳳梧的落地後寂然不動。
觀禮的眾人大喜道:“好兆頭!”
李鳳梧再和文淑臻一起擲。
然後兩排侍女端著托盤上來,盤中是所謂的‘定情十物’。
最前排的侍女先奉上第一定情物——手鐲,一邊吟唱著:“何以致契闊?繞腕雙玉鐲。”一邊給兩位娘子戴上,套在淺墨手腕上的,是一對翡翠玉鐲,渾體翠綠,沒有一點雜色。套在淑臻手腕上的,是一對瑪瑙手鐲,通體火紅,亦無一點雜色
套上玉鐲後,兩名侍女退下。
第二對侍女走上前來,奉上托盤,伴娘從盤中取下第二件定情物——臂釧,吟唱道:“何以致拳拳?綰臂雙跳脫。”
釧屬鐲類,戴在手腕處的叫手鐲,佩戴在臂上的叫釧。
比起樣式簡單的手鐲,臂釧則樣式繁麗的多。
李鳳梧送給淺墨的,是一對玉臂釵,兩頭施轉關,可以屈伸,合之令圓,渾然無縫,以九龍繞之,功侔鬼神。
僅這一件,就花了兩千兩銀子。
送給淑臻的,是一對金跳脫,如彈簧狀,盤攏成九圈,兩端用金銀絲編成環套,用於調節鬆緊,一點不妨礙運動,同樣價值不菲。
輪到第三件定情物——戒指,奉上托盤的侍女吟唱道:“何以道殷勤?約指一雙銀。”
古代未婚女子均不戴戒指,因為戒指是定情的信物,所以這個最小的信物在女子心中地分量卻是最重的。
戒指需要新郎給新娘帶上,因為戒指最重要,所以要在場的女姓合唱,以示叮嚀與祝福:“捻指環相思,見環重相憶。願君永持玩,迴圈無終極。”
李鳳梧取下一枚銀色的戒指,眾女子的眼睛一下就亮起來,她們都是識貨之人,發現那並非銀戒,光澤要更加絢麗,顯得無比高貴。還鑲嵌著閃閃發光的透明寶石。貴婦們心中暗歎,和這種戒子相比,家裡那些鑲著寶石的金戒指,簡直俗不可耐。
於是暗暗打定主意,回頭找新娘子打聽,從哪能買到這樣的戒指?
這些玩意兒可不簡單!
大宋罕見,好在如今的大宋已經有不少一賜樂業人,李鳳梧花了大價錢,才讓一賜樂業人透過海路從海外訂做好後帶回建康——在李鳳梧出使西遼前,就已經籌謀了此事。
拿起淺墨柔若無骨的白皙小手,與她含情脈脈相對,將戒指輕輕套在她纖細的無名指上,然後在她的唇上深情一吻,引來一眾婦女的尖叫歡呼。
文淺墨羞不可澀——思緒竟然跳脫了,想起了當年在桂影院被官人第一次親吻……
李鳳梧又拿起另一枚戒指,執起淑臻羊脂白玉般的玉手……
女人們又爆發出歡呼,驚得前院吃酒席的人們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第四件定情物是耳環,侍女唱道:“何以致區區?耳中雙明珠。”
而後伴娘從盤子裡取下耳環給新娘戴上。
在宋代,小巧簡潔地耳環稱為‘丁香’,繁複華麗的耳墜稱為‘絡索’,李鳳梧為小妹準備了前者,為月娥準備了後者。
第五件定情物是香囊,侍女們吟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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