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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同意,無人反對,此事也定了下來。
諸事將定,謝盛堂宣了聲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大家都要慣性的準備退朝,卻不料御史大夫趙作仁忽然出列,“臣有事啟奏。”
御史大夫是從二品大員,在朝中也是不可忽視的重臣。
滿堂文武中,除了上皇封下的幾個吃閒飯的王,以及三位皇子,左右相公,參知政事,樞密使,同知樞密院事、參知政事、知樞密院事、太尉。
就沒人能壓他一頭了。
論品秩,趙作仁這個御史大夫和六部尚書一個等級。
而且大家都知曉,趙作仁是官家心腹,一般事情他都不摻和,此刻卻忽然出列啟奏,還有什麼事情是需要他來做的?
難道是官家的意思?
不過,趙昚也吃了一驚,趙作仁今天有什麼事?
小朝會上他怎的沒和自己提過?
於是沉聲道:“趙御史且說。”
趙作仁手捧朝笏,一臉正氣,“臣掌御史臺,本不應輕易干涉他部公務,然昨兒個臨安發生了一件小事,臣不得不說。”
眾人莫名其妙,既然是小事,何至於要拿到大朝會來說?
只有趙愭笑了。
因為他知曉趙作仁要說的是什麼事情,而且這個訊息還是張杓讓自己透過某種渠道透露給他的,果然,這位官家心腹按耐不住,今兒個提了起來。
這件事不提的話,還好,但一旦提起來,誰都按不下去。
趙昚心中隱隱覺得不好,總覺得趙作仁這個意外的啟奏不是什麼好事。
可此刻已經沒辦法阻止,只好道:“怎麼了?”
趙作仁道:“臣聽聞得,江陵府通判朱文修的長子朱茂才昨日在府中暴斃而亡,為他人所謀害,被人一刀封喉。”
眾人越發不解了。
區區一個江陵府通判的公子之死,交給刑部或者大理寺去查辦就是,何至於興師動眾到要拿到朝堂上來說?
然而知曉內情的柳相正臉色卻刷的一下白了。
趙愷卻也雀躍起來。
知道趙愭要拿這件事做文章,只是沒想到他竟然想到了透過趙作仁來發難,趙作仁是誰,從二品御史大夫啊,絕對的父皇心腹啊。
他將此事提出來,這件事必然不會不了了之。
於情於理,官家都要給趙作仁這個面子。
果然,趙昚很是詫異,自己這位心腹怎麼會忽然管起這種事來,沉聲道:“原本刑部可查此事,趙御史可有其他緣由?”
趙作仁朗聲道:“然臣聽得風聞,朱茂才此人,和去歲的上元大火案有著牽連,臣若是沒記錯的話,刑部應該有檔案,上元大火案後,朱府也有奴僕落井而死,而如今連朱茂才也死了,這其中的貓膩細想一番,著實令人驚恐。”
眾皆譁然。
張杓適時出列,“確有此事,上元大火案後,朱府奴才落井而死,本就蹊蹺,如今朱茂才死於非命,更似被人殺人滅口。”
趙昚眯縫著眼,陷入沉思。
***的趙作仁,你是在坑朕麼!
上元大火案已經塵埃落定,朕還發了罪己詔,你卻要舊事重提,若是查出來此事不是事故倒好,自己也可能沉冤得雪。
但若是查出來還是自然事故,你讓天下人如何看朕?
還會以為朕是介意那封罪己詔,而故意想法為自己清洗冤屈。
罪己詔確實是皇帝的汙點。
但一個皇帝,一封罪己詔而已,過去了就過去了,不過是史書上留個汙點,甚至有可能連史書上都不會留下。
現在卻要重提此事。
不查,似乎沒什麼好的說辭。
查,萬一查出來朱茂才和此事無關,那就落人笑柄了。
趙作仁卻繼續道:“微臣知悉,上元大火案尚有多處蹊蹺,朱茂才之死也疑點重重,為了那數百冤死之人,懇請官家明察。”
張杓同聲道:“懇請官家明察。”
趙愭出列,“兒臣也認為,當還父皇一個清白,請明察。”
霎時之間,朝列之中又走出五六人,刑部兩人,大理寺一人,還有其餘三人,皆同聲道:“臣等附議。”
趙愷遲疑了下,也出列道:“兒臣附議。”
看見趙愷出列,因宋金大戰對這位皇子倍有好感的陳俊卿和蔣芾兩人對視了一眼,也跨出朝列,道:“官家不能遭受無妄之責,若此事另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