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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李少監府上,本就早有徵兆。”
徵兆!
湯思退的利劍終於出鞘。
這徵兆自然是指皇城司從梧桐公社搜出來的推背圖。
趙昚心中一驚。
是啊,還有推背圖吶。
朱雀出水,暗合李鳳梧,朱雀灼宋的流言在襄陽那邊流傳,儼然就是河圖洛書的新演繹,而皇城司又從李鳳梧府上搜出了推背圖,這些東西結合在一起,很難讓人不相信李鳳梧有異心。
李鳳梧哈哈一笑,忽然認真的看向官家,“敢問官家一句,微臣何以出仕?”
趙昚沉默了一陣,“朕賜封你為承事郎。”
李鳳梧又問道:“微臣如今執掌秘書監,何以為事?”
趙昚不說話了。
秘書監諸事,都是朝堂事情,唯一和叛逆有關的,大概只能是國史院。
況且自己是文臣啊!
文臣謀逆,說來……在如今的大宋局勢下,這就是個笑話。
李鳳梧道:“承蒙官家厚恩,臣以別頭試科舉一甲探花,心懷君王社稷,一心治政,臣僅有一腔文墨,就算終吾一生,或有顯耀朝堂之日,但絕無兵宰路軍之時。”
頓了一頓,笑問道:“何以灼宋?”
湯思退冷笑一聲,“有心足矣誅之。”
李鳳梧不屑的搖頭,“我還有心北上開封,恢復燕雲十六州,如此潑天功績,按照湯相公的說法,下官是不應該立地封王,取湯相公而代之,成為大宋最為榮耀的相公?”
湯思退被噎了一下,旋即道:“這是你的想法,我且期待著,但某位臣子,當為天家分憂,有隱患陳前,自當竭力滅禍於未起之時。”
趙昚微微點頭。
好事,當然可以期待。
但是壞事,卻必須扼殺在搖籃之中。
李鳳梧不得不感嘆。
相公就是相公啊,每一句話都抓住了官家的心理。
正欲奪詞強辯,卻聽得張杓笑了一聲,“湯相公這話叫我好生不解。”
湯思退哦了一聲,“張尚書有何疑問?”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大家都心知肚明瞭,現在的局勢演變得有些詭異,變成了左相湯思退、參知政事諸葛瑾我和刑部尚書張杓、秘書少監李鳳梧這兩對人之間的爭執。
大家都愉快的作壁上觀,只差小板凳和瓜子了。
當然,愉快的說法都是自嘲,如今的垂拱殿裡,是分成兩撥勢力,一者主戰,一者主和。
張杓鎮定自若,“湯相公所依據的禍心,不過是黃家堤的朱雀,和朱雀灼宋的流言,然而眾所周知,朱雀石像是死的,流言是活的,二者皆可人為操控,此禍心未嘗不是有人故意構陷。”
趙昚聞言,眯縫著眼,沉默不語。
其實心中也清楚。
這件事也可能真是有人故意為之,用來對付李鳳梧。
但作為大宋江山這艘大船的掌舵人,自己容不得半點紕漏。
所以就算是有人構陷,自己也必須如今天這般,讓李鳳梧來解釋辯駁,若是解釋辯駁不清楚,那也只能查辦了他。
這就是天子的無奈。
君臣在後,社稷在前。
張杓對官家行禮,“臣以為,此事應該徹查清楚,臣所領刑部,願為官家分憂,臣亦願親赴襄陽,徹查此事,如果湯相公所言,有人禍國殃民包藏反心,臣願身先士卒力誅此人,若是沒有,臣也願還其一個清白!”
趙昚猶豫了。
湯思退立即阻止道:“此事斷不可為,禍心一起,豈能留時待其成長,請官家決斷。”
張杓冷哼一聲,“湯相公在害怕什麼?”
湯思退怒道:“我有什麼好怕的?”
“那為什麼不敢讓我查!”
“查不查都是事實,何必要浪費官家時間,給禍心以成長機會!”
“有無禍心尚且兩說,湯相公為何如此篤定,況且官家聖明,當不會冤枉任何清正骨鯁之臣,尤其是一心想做我大宋脊樑的棟樑之才?”
湯思退:“張尚書此言,不敢苟同,禍起蕭牆,豈能無備之。”
張杓不屑的反擊,“構陷忠良,再現奸相之跡,誰為禍心?”
湯思退大怒,“你……”
張杓昂首挺胸,“皆是正言,我又怎的!”
湯思退氣得睚眥目裂,無他,只因張杓一句奸相之跡掀開了他心中的傷痛,奸相之跡,自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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