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
我點了點頭,肅然答道:“曉得了,仙人都愛助人為樂。”心裡卻有些沮喪,我低下頭看著腳尖發呆。
闞自珍指著一旁的竹椅,淡淡道:“坐。”
我立馬乖巧地坐下,為他煮茶。
我想我以前肯定是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女子,瞧這煮茶的模樣,優雅高貴!
闞自珍喝著茶,漫不經心地說:“剛才的紙人會負責你的起食飲居,在這裡安心住下,無需太過擔心。”
我心裡一陣感激,拉住他的衣袖搖了搖。
(十五)
三天時間眨眼而過,闞自珍卻不知去了哪兒。這院子風景雖好,我每日裡一個人好吃好喝的住著,卻覺得甚無聊。
那兩個紙人看著討喜,卻是不會說話。闞自珍的紙人面貌都很好,女紙人長得溫婉可人,我取名為執子。男紙人是個風度翩翩美男子,我取名為木兮。
執子是個勤快的紙人,一日三餐和整棟院子都是她在打理。執子就像只勤快的小蜜蜂,一天到晚嗡嗡嗡地忙不停。木兮實打實地像個木偶,從早到晚都跟在我身後,我到哪兒他到哪兒。
這裡的夜晚,天空掛滿了繁星,看起來純淨透亮。我靠在亭子裡面,望著天上那一輪明月,一時之間酒興大發。便讓執子溫了壺酒並一疊新鮮蓮藕,坐在涼亭裡小酌幾杯。
我瞅著一動不動的木兮,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惋惜:“可惜是個死物,白瞎了這幅好容貌。”
木兮依舊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我甚無聊地喝了一口酒,只覺渾身暖洋洋地的。我倚欄而靠,開始同木兮講話:“木兮呀木兮,你比我好,你還有名字,我連自己的名字都忘記了。”我皺了皺臉,又道:“也不知道我家人如何了?我身上也沒個物件可以證明我的身份。木兮呀,你說我幾時才能回家?”
木兮身量修長,我才抵到他的下巴那裡。我看著他那張面無表情的臉,鬱鬱寡歡:“是了,你只是個紙人,什麼都不曉得。”
我一口喝光了酒,爬到石桌上,指著木兮豪氣雲天的道:“木兮小兒,快給爺揮揮手!”話音剛落,就見木兮動作緩慢的舉起右手朝我揮了揮。
“噗……哈哈……”我懂了原來是要給木兮下命令,木兮才會動的。雖然木兮四肢僵硬,動作緩慢,也好過啥也不會。
我又道:“木兮,給爺笑一個!”
木兮安安靜靜地站在那裡,我想了半天才想明白,木兮是個紙人傀儡,沒有人的七情六慾,大約是不會笑的。想到這裡我便嘿嘿一笑:“那爺給木兮笑一個。”我拿手揉了揉臉,做足了各種表情給木兮看。木兮還是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我玩了半天頗覺無聊,便回了屋睡覺。
第二日,陽光照進屋內,我才睜開眼,執子已經無聲無息地站在床邊,靜靜地看著我。我伸了一個大大地懶腰:“早啊,執子。”
我拿過屏風上面的衣服穿好,執子便端了一盆溫熱的洗臉水過來,我淨了臉,執子便為了我梳髮,說來慚愧,我卻是忘記怎樣盤發了。執子大約經常幹活,她各方便都比木兮靈活許多,只見執子手指熟練的給我盤了一個漂亮的蝴蝶鬢。
吃過早飯,我便命令木兮在院子練劍。
我斜靠在椅背上,一邊煮茶一邊看著木兮練劍。別看木兮做別的事情呆滯僵硬,練起來劍來卻是虎虎生威,想來這是個重武看家護院的紙人。
忽然天空中一道影子從我眼前撩過,一眨眼的時間闞自珍便收回劍落在我跟前。我笑嘻嘻的送一杯茶給他:“大仙,喝茶!”
闞自珍神態溫和,目光在我身上轉了轉,嘴角上揚:“這幾日過的可還習慣?”
我笑吟吟地開口:“如果能出去轉轉就更完美了。”
闞自珍含笑接過話:“待吃過午飯我們出去轉一轉!”
我聞言,開心極了。闞自珍神情嚴肅:“只一點,不許胡鬧。”
“好的,好的。”我連連點頭,心想,就我這失憶人氏還能鬧出甚風波呢?
說好了吃過午飯,他便帶我出去玩。我讓執子早早地做好午飯,胡亂吃了幾口便拉著闞自珍出了門。大街上人來人往,人聲鼎沸,好不熱鬧。我隨意地打量四周,希望能想起點什麼。沒有記憶的人,就像沒穿衣服裸奔在街上一般,讓人沒有安全感。
一家攤販吸引了我的目光,擺攤的是一位年約十一二歲的小女孩,她一身素色衣群,正抱著膝蓋望著天空發呆。她面前鋪著一塊藍色粗布,零零落落地放了些藥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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