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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出手指撫了撫桃花瓣,淡淡的香味傳來,我忽然有些迷戀這花的香味。
那紫衣公子施施然地朝我走了過來,有些惱怒的問我:“你為何折了我的桃花?”
我盯著他,儘量心平氣和的開口:“你要這花?”
他將我仔細看了又看,眼中有著燦爛之色:“不錯,這花是我扔錯了。”
我轉眼想了一會兒,足尖輕輕一點,躍上旁邊的桃花樹,折了一直開的最好的桃花。我把花遞給他:“這枝花賠給你可好?”
他猶豫了一會兒,將我的手連同桃花一起握住,眼中笑意盈盈:“我曾經見過你的。”
我感覺手上一暖,經不住的甩開他的手:“見過你大爺。”
他慢悠悠地彎腰拾起我甩在地上的桃花,看著我的目光柔情無比:“有緣千里來相會,姑娘你我緣分不淺。”
我冷笑:“可惜我沒興趣。”
他一張臉青白交替了好一陣子,我微微揚起嘴角笑笑,轉身離去。他突然往前幾步,攔住我:“我名喚宋言之,你家住何方?年華幾許?婚約有無?”
我揚了揚眉梢,非常自然的伸手打暈了他。在護衛艱澀難懂地表情下,漸漸走遠。
慢悠悠地走在熱鬧的人群中,看著周圍的少女都面帶緋紅的討論著桃花樹下芝蘭玉樹的少年郎。想起方才被我打暈的宋言之,我忽地一下子笑出了聲。不解世事的少年,性子總是驕傲不羈。隨著人群湧動,我來到一處巷子口,茂密的梧桐樹下有一個買酒的攤鋪。
我買了一罈桃花酒,走到護城河邊,挑了個沒人的角落獨自飲酒。天色漸漸黑了下來,護城河面浮滿了各色花燈。正喝在興頭上,一粒石子落進我面前的水面,打破了平靜。
“喂,打暈了小爺,就想這樣走了不成!”
我回頭,方才被我打暈的宋言之,得意洋洋的站在我背後。
我蹙眉,問:“你待如何?”
他神色昂然:“同小爺共度春宵!”
我若有所思的打量著他,出聲詢問:“宋公子,你可曉得我多大歲數?”
他面色一紅,挺直背脊,梗著脖子不服氣道:“小爺我今年一十八,正是風貌年華。”跟著他頗為嫌棄地看著我,嘖嘖有聲:“瞧你這小丫頭歲數也不大,怎的偏愛扮老成。要曉得女人還得溫柔點好,柔情似水更佳。”
心頭攏上一層陰影,少年的死皮賴臉對我而言是種折磨。我面色冷然地放下手中的酒罈子,宋言之忽地往後跳了一步,神色戒備:“又想打暈小爺!”
我唇角攜著淡淡地笑意:“男子應當成熟穩重,生出你這樣的脾氣,不好,不好。”
宋言之臉色灰白,我昂然抬頭離去。
他追上前來,擋在我面前,雙手叉腰,趾高氣昂地道:“今夜有燈會,若是你答應同我逛燈會,我便不追究你打暈我的事。”
這一番言論弄得我哭笑不得,我還未答話,他又嬉皮笑臉地湊了過來,將我的手拉住:“走吧,走吧,你們女兒家不是最喜愛逛燈會麼。”
我頓了頓,我將手抽回來,負在身後:“既然如此,你便在前頭領路。”
他面上表情先是一悵,然後將我扔下,徑自地跑到前頭買了一盞河燈。他託著玲瓏剔透的河燈,眉開眼笑地看著我:“來來來,放個河燈許願。”
他的笑容,比這滿目河燈還要耀眼。我呆了片刻,把臉別過去。他噗嗤一笑,連忙返身將我拉了過去,笑嘻嘻道:“放盞河燈又不要你的性命,做什麼一副別人欠你百八十兩銀錢的表情。”
我黑了臉,在地府久了自然也沾染了些地府的森森陰氣。
宋言之拿過攤位上的毛筆,湊到我跟前笑道:“即是祈福自然要寫上願望,好讓天宮裡的神仙知曉。”
我抬頭望著天空高掛的明月,天宮裡的神仙若是真能實現的人的願望,那為何我祈求了千年之久,從未有神仙下凡來解救我?連那個答應帶著我上九重天的師傅也可恥的背信棄義了!
見我半響不說,他大約有些不耐煩,拿著筆在河燈上提了一行字,才將河燈放進我的手,眼中流光溢彩:“諾,給你。”
我回神,垂眸過去,河燈上只有一行詩:把酒祝東風,且共從容。
宋言之將我的手拉住,輕笑著道:“人生如此短暫,總要與傾心之人共度餘生方不辜負。”他眸色燦爛:“你留下來與我一起吧。”
我看著牽著我手的宋言之,瞬間恍然大悟,這是個登徒子。我面無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