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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動衣衫髮梢,倒也清爽肆意。拿著劍打架這種含有技術含量的事情,顯然不是我這種新近小白能駕馭了的事情。
一枝薔薇花落在我懷裡,萱緋施施然行了過來,就地斜斜一躺,拿手支著頭,笑聲如鶯:“你這丫頭,心都亂了。”
我心下澀然,表情淡漠地將薔薇花捏在手裡,一片片地扯掉它的花瓣。
萱緋笑吟吟地說:“風在動,樹在動,心因情動,一念起而情生。”
扯花瓣的手一抖,我嘆了口氣:“情情愛愛我不懂,好聽的話說來忒簡單,做起來又是一回事。”
萱緋撐起身子,湊到我跟前,唇齒含香:“佛也說凡所有相皆是虛惘。”她點著我的心口,輕聲道:“人在這裡,心呢?”
我心下微動,不由得脫口而出:“人在哪,心當然也在哪。人心不可能分離,沒了心人便也死了。”
“沒了心,人便是行屍走肉。”萱緋的聲音暖柔而飄渺。
我摸著下巴,表情思索:“你在傷心!”
萱緋微微翹了嘴唇:“想聽故事麼?”
我一愣,她卻自顧自的說了下去:“曾經,有一株長在古渡崖邊雙生牡丹花,有一日被暴雨衝下了山坡,臨到開敗地時候恰巧被一個上山採藥的青年大夫拾到。大夫把牡丹花帶回家中精心照顧,或許是年青的大夫心裡的憐惜之意喚醒了牡丹花魂。雙生牡丹花生了一男一女的兩個花魂,為了感謝大夫的救命之恩。妹妹決定以身相許,哥哥替妹妹感到高興。後來妹妹化作一個平凡地少女,到大夫的醫館拜師學藝。可惜,妹妹一心愛慕的大夫,那時候已經有了心愛的姑娘。妹妹將自己的那份愛慕藏在心底,獨自守著一個夢。哪曉得,大夫不久之後居然身患重病,不久將逝。妹妹為了救大夫將自己的生魂獻祭,成全了心中的願,卻就此消亡。哥哥將一切看在眼底,他以自己愛妹妹的方式,在大夫和心上人成親那日,愛妹如命的哥哥將大夫殺掉,埋在牡丹花根底做了花肥。”
我聽得膛目結舌,狗血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萱緋眼中帶著點點笑意,聲音緩柔:“那大夫有一張非常英俊的臉,他總是愛在夜晚對著牡丹花輕聲說著故事。妹妹愛戀他,傾慕他,甚至為了他甘願放棄生魂做回一株無知無覺的牡丹花。既然如此,哥哥便把他當做花肥埋在花根底下,與她日夜相伴。她倚他而生,這才當得上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我抖了抖身子,好狠的一朵牡丹花。
萱緋扭頭,衝我眨眨眼睛:“嚇到啦?”
我滿頭頭黑線,你又在逗我玩兒!
萱緋心情很好,她彎彎嘴角,眯眯眼:“小五就是這樣可愛。”
我抽抽嘴角,趕緊遠離這株性子扭曲的牡丹花。
我鬱悶地蹲在比武臺側邊地臺階上,看著比武臺上拿著劍正鬥得漫天飛寒光的兩人個人,有些意興闌珊。
正準備離開的時候,莫雨薇不知又從哪兒跳了出來:“喂~我要找你決鬥!”
我黑了臉,不理她。
她卻逮著我的袖子,對著比武臺上的無恆師叔道:“師傅,你老人家做主,今日弟子挑戰少陽峰的小師妹。”
無恆師叔低頭品著茶,連頭也未抬一下!
倒是周圍看熱鬧的人發出一陣哄叫聲。
我無比憂鬱,好想揍人啊!
“莫師妹,小五方拜入門下不久,不適合與你比試。”闞自珍開口為我開解。
莫雨薇雙眼淚浸浸地:“闞師兄,比武大會沒有這樣的規定。”
我扶額,明明是我被她拉著找茬,現在這樣似乎是我在欺負她似的。
闞自珍蹙了眉,冷聲道“莫師妹,雖無明確規定,可是小五不在名單之內。”
莫雨薇咬牙,惡狠狠地瞪著我。
“師妹,別鬧了。”越書生匆匆忙忙地擠了進來,滿臉大汗,身上穿的白衣裳好些地方都被劃破了。
莫雨薇不說話,像根定海神針似的杵在那裡,任誰去拉都不移動半分。
我伸出手指頭撓撓鼻尖,不曉得為什麼,我心底有股滿滿的王八之氣。總覺得我要是認真地與她打上一架,我是定然不會輸的。
想到這裡,我走到她面前,笑如春風:“不要難過了,我成全你。”
莫雨薇不可思議地看著我,我微笑:“怎麼不信?”
她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我信,小師妹請上臺。”
我扯扯嘴角,方才還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此時卻又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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