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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唇落在我的唇上,我下意識地張口一咬,唇間的小小血腥味刺激著我,我渾身一僵,如夢初醒。我臉色一變,猛然一掌拍在他的胸前,闞自珍悶哼一聲,噴出一口鮮血倒飛在地上生死未卜。
我站起身來,看著他,身體在微微發抖,壓抑不住的殺意傾瀉而出,我只怕再多看他一眼,便會用雙手毫不留情地將他撕成兩半。
無恆冷笑一聲,手中劍藍色光芒又亮了起來,映著他的臉變化莫測,他冷道:“妖女,去死吧。”
我唇角微揚,仰起頭,看著天上那殘缺的一彎月亮,這可能是我此生最後一次賞月了吧。我合上雙眼,感受到壓迫而來的劍氣。
“不……。”闞自珍忽然大叫了一聲,聲音竟是如此淒厲。我睜開眼,含笑地看著他。他發出嘶啞的呼喊,掙扎地向我爬來。周圍的世界,所有的聲音,在一瞬間全都消失不見。我朝他溫柔地笑了一笑,我轉身張開雙臂,迎著風,跳下點劍臺。
(二十八)
我攤在樹枝上,雙眼無神地望向崖頂,重重霧靄遮住了我的視線。人生處處都是充滿驚喜的,我以一種近乎鬧劇的開頭認識了他們,中間夾雜著驚喜,我以為末尾是帶著悲劇的形式跳下了點劍臺,卻不曾想深淵裡一顆平凡離奇的參天大樹讓我得以苟且偷生。
滴滴答答地下起了雨,冰涼的雨水打在臉上讓我瞬間回了神。
既然老天不讓我死,我便要努力的活下去。
我忍著胸口傳來的疼痛,趴著身子顫顫巍巍地望向崖底。這顆樹長的位置忒好,恰恰長在崖中間,上不能上下不能下。委實讓人犯難!
我四處看了看,想找到一個可以避雨的地方。“咚”地一聲我被一顆野果砸中,我回頭一看,離我不遠處的樹枝上站著一隻松鼠。
那松鼠見我看著它,然後又拿一顆野果子砸向我,衝我吱吱叫幾聲,就順著樹杆地下攀爬而去。
我納悶,它難道是在山中無聊,偶然見著一個活人便興奮的拿果子砸人表示歡喜?
過了一會兒,那松鼠又倒了回來。衝我吱吱叫幾聲便往前攀爬幾步,然後又回頭朝我吱吱叫。
我瞬間恍然大悟,這隻松鼠大約是在為我迎路。
我捂著胸前的傷口,吃力地跟著它往樹杆下爬去,過了不久,便看到那隻松鼠躲進了一叢茂密的樹椏之後。
我好奇的將樹椏挑開,原是一個半人高的洞穴隱在樹椏之後。
洞裡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見,只有那隻松鼠的叫聲從裡面傳來。
我猶豫了片刻,爬了進去。
我喘息地靠在洞壁上,用身上僅此餘的一點靈力掐了個回春術來治療胸前的傷。
幸好闞自珍的那一劍,稍微地偏上一點,哪怕是再靠近心臟一點我便迴天無數。
胸前的傷治了個七七八八,我才抬頭打量四周。洞口凌亂的堆著一些小石子,越往裡面走越寬敞。
洞穴之中,那隻松鼠還站在不遠處的石頭上,兩隻小眼睛咕嚕咕嚕地盯著我看。
它見我有了精神,立馬衝我吱吱叫幾聲,又開始往洞穴深處跑去。洞穴之內它一直在前面迎路,我腳步蹣跚地跟著它在後。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只見前面依稀有亮光透了進來。那松鼠叫聲越發高亢,隱隱約約還能聽見其他松鼠的叫聲。
我精神為之一振,加快了步伐朝前走去。又過了一注香的時間,光線漸盛,眼前豁然一亮。一片開闊空地,明月高掛空中,一池碧潭,水波盪漾;樹影重重,幾隻松鼠追逐在樹影之間。
為我引路的那隻松鼠尖叫一聲,眨眼之間就跑到了松鼠群中。
我暗自舒了口氣,跑到潭邊飲了幾口潭水,便癱坐在地,看著那些在林中嘻鬧的松鼠暗想:做一隻無憂無慮的松鼠也是不錯的,沒那麼多狗血和煩惱。
我一直不解,我與莫雨薇好好的把手言歡,為何一個腦袋髮卡要自殺,一個腦袋發懵要殺人。
闞自珍說我入了魔,可是我好好的怎會平白無故的入魔?這也太驚煞人了!
我握緊手掌,越書生是我親手所殺,一對兩情相悅的人兒便這樣被我拆散。我一定要回去查個明白,不能讓越書生不明不白的被我斬於劍下,不能讓我生生被人利用卻還不曉得幕後之人是誰?
“啪”地一聲,一顆松果被扔進我的懷裡。我抬頭望去,幾隻松鼠藏在樹上,怯怯地朝我懷裡接二連三的扔果子。
我撿起一枚果子,放在唇邊咬了一口,朝它們咧嘴一笑。松鼠大約是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