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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打轉徘徊,撞的頭破血流,卻怎麼也找不到出口。
思緒胡亂飛了半天,我才想起來,萱緋這妖孽說要同我玩個遊戲。儘管現在是在闞自珍的鏡世幻中,萱緋也只是因我曾經的記憶而幻化存在的人,但是不得不說,無論是現實還是幻境萱緋都是讓人蛋疼的一個存在體。
四周黑乎乎地,什麼也看不清。我摸索著準備起身,只聽“轟”地一聲,四周的牆壁忽然爆炸開來。光明一下子侵佔了黑暗,陽光刺眼,我閉著眼睛,模糊看見背光處站了一個手執長劍的男子。
隱約像是闞自珍,我急忙撐著身體要起來,口中大叫:“別打,自己人!”話剛出口,我大吃一驚,方才那句話,吐出口卻成了嬰兒的啼哭,又似夜貓叫/春一般,聽在耳中讓人心底發顫。
我滿頭黑線,視線下劃,入目是銷魂的兩個鷹腳和一對翅膀。我眨眨眼睛,看向闞自珍。忽聽空中一陣利風颳過,我暗道:“不好!”唰地一下,我騰空跳起。闞自珍立即將手腕一翻,白光乍現,我張嘴大叫,卻只能發出一聲尖銳的鳴叫。我心下大囧,只好撲騰起翅膀,飛速朝天空飛去。
空中一道紅光閃過,語林徽執劍猛然向我攻了過來,我閃躲不及,翅膀被擊中,我哀叫一聲,跌落在地。剛一落地,空中寒光閃過,闞自珍凌厲一劍以向我襲來,身體被劍斬成兩半!
我滿頭黑線的飄在空中,看著闞自珍搶前一步從石頭堆裡,抄手一撈,將我的身體抱在懷中。我垂頭看了看闞自珍懷中的身體,又看了眼一旁被斬成兩半的蠱雕屍體,默默無語。
強迫中獎,當蠱雕並非吾願!
語林徽從空中落地,走到闞自珍面前,柔聲道:“原來村民口中的怪獸並非饕餮而是蠱雕!”
闞自珍一言不發,抱著我的身體朝外面走去。
我心中煩躁,飄在闞自珍面前急的大叫:“喂,別走啊,我還在這裡呢。”
闞自珍不答話,一佛衣袖御劍離開。
我看著他瀟灑離開的背影沉默片刻,回頭,朝語林徽飄去,忍不住罵道:“你祖宗的,別說你看不見我!”
語林徽朝我眨眨眼睛,慢條斯理地說:“你現在只餘一魄,除了我任何人都不可能發現你的存在。”
我緊緊地盯著她,無論以前還是現在,我都不喜歡她。如果可以,我真想灑她一身黑狗血,去去邪氣!
半響,我收回目光,將手一攏,聳肩:“罷了,反正你也只是虛假存在的。”
語林徽只是笑,並不答話,過了片刻,她似是倦了,朝我輕輕一笑,輕道:“分不清楚現實與虛假的是你罷了。”
我笑了笑:“想不到,我還能如此心平氣和的與你講話。”
語林徽歪著頭,笑吟吟地看著我:“怎麼辦?我都捨不得對你下手了。”
我將她的臉仔細打量一番,勾唇嘲諷一笑,低聲道:“披著偽裝的人皮久了,是不是連本我初心都忘記了?”
語林徽寬大的袖子一揮,我只覺一股狂風撲面吹來。一隻大鳥憑空出現,她身體輕輕一縱,跳上大鳥的背,朝我笑道:“你且看著,什麼才是我!”
話落下,大鳥振翅飛向天空。我被大鳥翅膀扇動的風吹跑了幾丈遠,待風小些,我才緩緩睜開眼,看著空曠的四周發呆。
我暗暗地吐了一口氣,前程往事回想起來,一時讓人難以接受。
闞自珍的一切對於我,不過是記憶變更後記錯的一點小美好,我曾經以為的意中人,不過是臆想出來的。而我忘記的那個人,才是我心之所繫。
彼時夜色昏暗,一道黑影從旁邊躥了出來。我怔怔地看著他,那一個瞬間,心裡生出無數個感概。
猶記得剛被師傅撿回山時,他嘴裡叼著一根狗尾巴草,自以為瀟灑不羈地斜靠在門邊,嫌棄地說師傅撿了個髒孩子的摸樣。那時他眉宇間的青澀還未褪盡,霞光倒映在他臉上,他的眼神特別亮。
也還記得他帶著我練劍,劍招盡往我頭上招呼的摸樣,還有他吃燒雞我啃饅頭的慘樣。
我眉梢抖了抖,忽然覺得隱沉其實是棵歪脖樹!
(三十五)
那一日我同羨央師姐下山,是因為山下有戶姓錢的地主家裡出了妖怪,師傅命我和羨央師姐下山除妖。
我同師姐站在視窗,看著書房裡的小姐。
那是一個很美的狐狸精,佔據了錢家小姐的身子。我忍不住地往裡面探了探身子,那隻狐狸精正滿目欣喜地看著教他念書的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