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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隨波逐流。這可倒好,他現在就像一株小小的浮萍一下。在朝堂地驚濤駭浪中飄蕩,他以為自己能在陽紮下根來。沒有想到,一個巨浪打來,又把他推離陽,把他衝到宰相丁謂的身邊。
“恭喜承事郎大人!”
一聲呼喊把江逐流從沉思中驚醒,他轉過身來,卻見主簿郭松和縣尉張保面色古怪地站在公堂上。顯然,他們也知道了劉太后的懿旨。
江逐流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苦笑道:“郭大哥、張大哥。小弟心亂如麻,你們就別嘲笑於我了!”
郭松走上前來。愁眉苦臉的面龐上努力擠出一絲笑容,他拍著江逐流的後背道:“江賢弟,承事郎乃從七品官職,比陽縣丞正八品要高上一級,此乃喜事,自然是可喜可賀了。賢弟何苦心亂如麻呢?”
江逐流在陽兩個月零三天,郭松還是第一次稱呼他為江賢弟。
張保也上前說道:“承事郎乃京官,天子腳下,升遷自然比陽小縣要快捷的多。況且山陵使又是宰相丁謂兼任,江賢弟此去為丁相的直屬部下,自然是平步青雲、飛黃騰達指日可待了。”
“呵呵,如此說來,兩位大哥,小弟該開心才對?”江逐流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那是自然!”張保和郭松俱如是回答。
呆了片刻,江逐流忽然間把郭松和張保拉到自己身前,三個人緊緊地抱在一起,縱聲大笑,可是那笑聲聽起來比哭聲還要淒涼。一旁的衙役不忍看著場面,紛紛躲避到外邊去了。
長歌當笑?長歌當哭!發洩一陣之後,郭松年紀稍長,首先反應過來,他拍著江逐流的後背說道:“江賢弟,欽差大人讓你明日一早就隨他進京,時間緊迫,你先回去收拾一下。至於衙門裡地公務,我們二人就在這裡整理,有什麼問題,再去問你好了。”
江逐流又發力緊緊抱了郭松和張保兩人一會兒,這才鬆開雙臂,躬身對郭松和張保拜道:“兩位大哥,事已至此,小弟也不多言。來日方長,我兄弟總有再見之日。陽這裡的事情,小弟就拜託兩位大哥了。”
言畢,不待郭松和張保說話,江逐流轉身出了公堂。
公堂外,北風凜冽,其利如刀。
江母和冬兒、崔箏仍在忙活,見江逐流回來,三人都放下手中地活計,圍了上來。江母關心地問道:“舟兒,太后來聖旨招我兒作甚?”
江逐流任腹中五臟翻騰,臉上去燦爛地笑道:“娘,舟兒升官了呢!太后下懿旨,招舟兒進京,擔任山陵使承事郎。”
江母一聽兒子升官了,頓時心花怒放,咧著黑洞洞沒有一顆牙齒的癟嘴,發出跑風地笑聲,“我兒升官了?那山陵什麼使成四郎是什麼官?比縣丞大多少?”
江逐流笑道:“是啊!娘,舟兒真升官了呢!山陵使承事郎乃從七品,還是京官,比陽縣丞高一級呢!”
“好!好!朝廷皇恩浩蕩,我兒可一定要忠心報國,對得起太后的聖恩才是!”江母臉上每一道皺紋都向外散發著驕傲的笑意。兒卻感覺江逐流有點言不由衷,和江逐流生活這
間,江逐流情緒上最細微的變化也瞞不過冬兒。
崔箏也同樣如此。雖然她和江逐流最近說話都很少,但是對於江逐流情緒上的細微起伏,崔箏也有著驚人的敏感。
見冬兒和崔箏眼中都流露出擔憂的目光,江逐流又是呵呵一笑,道:“好了,不要炸制什麼食物了。我們明天就要隨欽差大臣進京去了。冬兒、崔箏妹子,你倆陪娘把這些東西收起來,我們帶到汴梁去吃吧。還有,這些吃食收拾完畢後,還要收拾一些要緊的衣物,明日你們隨我一起進京。”
“明天就走啊?怎麼會這麼急切?”冬兒和江母齊聲問道,“馬上就要年節了,怎麼不等年節後再進京城呢?”
和冬兒與江母不同,崔箏更關心另外一個問題,她驚喜地說道:“江大哥,也讓我陪是一同進京嗎?”
“到京城過年節更熱鬧呢!”江逐流強笑著說道:“欽差大人那邊催得急,一刻都不能耽誤呢。”
答過冬兒和江母,江逐流對崔箏答道:“你現在是母親的開心活寶,我不讓你隨母親一起進京,母親豈能願意我?”
江母又發出跑風的笑聲,口中說道:“算你小子識相,沒有拋下你妹妹!”
崔箏卻是一陣失望,口中喃喃道:“原來是因為母親啊。”
冬兒想地卻是另外的問題。她對江逐流說道:“官人,我們東西眾多,這急切之間,如何能收拾的完?”
江逐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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