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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我們也只有先在海面上避避風頭了。不過這戰馬,恐怕就不能如數帶走了,倒是甚為可惜。”
周文博嘆口氣,不再說話。對他們現在的實力而言,恐怕這也是唯一的選擇了。
王猛環顧左右,和左文龍眼神碰了一下後,滿懷笑容對周文博說道:“周校尉,現在水軍兄弟約有百餘人,還是由你指揮。這三艘大船,也交給你了。兩個時辰後整裝出發,能否做到?”
周文博精神一凜,心中暗自佩服王猛的雅量,口中急道:“承蒙王校尉不棄,文博自當盡心盡力。”
王猛隨即點指周達王強出列,吩咐道:“周達,王強。你二人再辛苦一趟,帶上一些水軍兄弟。將這海浦碼頭沿岸所餘船隻全部搜將出來,能帶走的一併帶走,否則全部毀掉。”
“黃漢,多帶好馬,將附近村鎮也清洗一遍。哼,也讓高句麗人知道我們的厲害!切記,不要貪功,否則誤了開船的時辰,後果怎樣你自然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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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王猛的一聲聲號令,眾人魚貫走出營帳,各自行動起來,但楊戈卻被王猛單獨留了下來。
“楊子,可是對我方才的分派不滿意?”王猛凝神看著對方,緩緩說道。
楊戈的心頭就是一緊,連忙說道:“校尉大人,屬下不敢!”
王猛拍拍他的肩膀,悶聲道:“正所謂慈不掌兵。我們與高句麗人是生死對頭,薩水兩岸的京觀你也曾看到。如果今日我們不能狠下心腸,他日我們的人頭亦將被壘了上去。現在你該明白我的用意了吧?”
楊戈抬起頭,迎著王猛滲人的眼神,低聲道:“屬下明白了。大人這是堅壁清野,高句麗人若想堵住我們,勢必要付出更大的代價!”
王猛愣了一下,口中喃喃道:“堅壁清野,堅壁清野。哈哈,說的沒錯!”
距離海浦碼頭數十里的一處塢堡,榮留王高建武率領兩千精兵正駐紮此地。
前幾日他率兵在薩水兩岸圍剿隋朝潰兵,收穫頗豐。但兩日前聽平壤戰報,南面方向接連有塢堡被隋兵攻破,看其勢頭,應該是往海浦逃竄。高建武聞訊大驚,連忙調派軍馬,親率兩千精兵,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還未等他歇息片刻,已有斥候在營外等候。
“報,連山堡被焚,城牆被毀。城內軍士悉數被殺,堡主金德柱不知去向。”
“報,河沙城城內被劫掠一空,城主卓日福和水軍統領淵大都的首級被高懸在城頭之上。”
“報,海浦碼頭上空無一人,所有船隻均不知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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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建武大叫一聲,將面前跪著的斥候踢倒在地,掣出腰間鋼刀。喀喇一聲,已是將桌案劈成兩段。那斥候嚇得顫顫慄慄,卻不敢出聲,生怕遭了雷霆之怒,做了榮留王刀下的替死鬼。
“還不快滾!”高建武身邊的一名文士呵斥一聲,將那斥候趕了出去。隨後轉身向高建武鞠躬說道:“王爺,稍安勿躁。些許癬患,何足掛此。”
高建武緩緩收起鋼刀,盯著那文士,不發一言。
那文士繼續說道:“王爺,我水軍前番大敗,所剩船隻本就寥寥可數,丟了倒也不可惜。所慮者無非就是那些隋兵罷了,但據云泰看來,並不用擔心。那些隋兵所為何來,無非想搶得船隻,迴歸中原。而如今風大浪急,恐怕這海路也不見得是條坦途。無論是否餵了魚蝦,都已與我高句麗再無瓜葛,王爺又何必擔心。更何況現在王爺領兵,。。。。”
高建武原本陰沉的臉上閃現出一抹亮色,一抬手將那文士的話制止,接著說道:“雲泰兄,話雖如此。只是這些隋兵居然如此心狠手辣,將我若許城堡都洗劫一空,更有甚者毀我城牆,這口氣,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文士心中暗笑,還拽什麼文啊,你們高句麗人殺起那隋朝兵將也不見得有多仁慈了。不過口中卻道:“王爺,現如今隋兵已退,境內潰兵再難成氣候,還不知王爺有何打算?”
高建武輕撫鬍鬚,沉思不語。那文士見他不答,低著聲音仿若自言自語道:“外有乙支將軍坐擁重兵,內有大對盧父子兩狼狽為奸。王上對王爺的態度又是這般。恐怕這兵權交出之日,也就距離王爺俯首不遠矣。”
高建武猛然停住腳步,霍的轉身,雙目放出精光,盯住那文士,大聲呵斥道:“陳雲泰,這可不是你陳國江山。膽敢在我高句麗挑撥離間,莫非你不想活了?”
那文士,陳雲泰悠悠然施禮道:“榮留王,昔日鄙人聽聞王爺素懷大志,方才登門拜訪。看來是看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