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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遠看著就像只小兔子,蹦蹦跳跳地就消失在了宮牆拐角。
宮外有什麼值得她買的?沐疏芳很納悶。
大戰後的京都比之前蕭條了不少,不過街上還是有許多鋪子開著門,長念自個兒牽了馬,一條街一條街地找,終於在天黑之前找到了一家當鋪。
“掌櫃的。”她敲了敲櫃檯,“這兒可還有冰種賣?”
櫃檯裡有人聞言抬頭,看了她一眼,道:“客官倒是識貨,咱們這兒是有冰種賣,可貨不多了,就一件,倒是不急著出。”
長念笑了笑:“可否看看貨?”
以前她騙過葉將白一次,是打著給他買冰種的旗號,偷偷出去聯絡人了。當時的冰種就是在這當鋪裡買到的,他的確是挺喜歡。長念想,那人也沒別的愛好了,要哄,就只能買玉。
掌櫃的拿出了冰種,手心大的一塊,晶瑩剔透,未加修飾。
“我是誠心要買的,掌櫃的不如誠心開個價?”長念掂了掂。
掃了一眼她的裝扮,掌櫃的端著架子道:“五千兩。”
長念嚇得一個哆嗦,差點將玉給碎了:“什麼?”
“五千兩白銀。”掌櫃的道,“這冰種就這麼一塊,您要就拿走,若是捨不得,那就給我留著。”
“我以前來買過。”長念眯眼,“那時候沒有這麼貴。”
“您也說是那時候了。”掌櫃的哼笑,“如今戰亂剛過,珍寶四處流散,這種極品存著的本來就少,價格自然會高。”
可也不該這麼高啊!長念咬牙,五千兩銀子?她又不是葉將白,一時半會兒哪裡拿得出來?
戀戀不捨地把冰種還給他,長念耷拉著腦袋想了好一會兒,問:“真的不能再便宜些?”
“不能。”掌櫃的斬釘截鐵。
長念撇嘴,垂頭喪氣地離開當鋪,回去國公府翻找自己的行李。
葉將白從宮裡出來就陰沉著臉,剛回府,往這人的院子前頭經過,就聽見她在裡頭喊:“紅提,看見我那塊羊脂佩了嗎?”
“殿下,這兒。”
“好,包起來。還有這個,也貴重,包仔細些。”
“是。”
犯了錯一點不覺得該道歉,倒是又在這兒收拾起行李來了?葉將白這叫一個氣啊,牙都要咬碎了!他真不知道這人是誰給慣出來的毛病,難不成她算計了他,還要他去哄著她?
咋不放佛龕裡供起來呢?
憤恨地一甩衣袖,他大步回主院,一邊走一邊道:“誰都別去管七殿下,她愛走就讓她走!”
“是。”良策應下。
主院裡擺了矮桌,葉將白陰著臉喝了半盞酒,旁邊有下人進來跟良策咬耳朵,他餘光瞥著,就見良策聽完點了點頭,便將人打發走了。
“有什麼事?”葉將白問。
良策猶豫地道:“是側院那邊……”
“關於七殿下的,不必來稟。”葉將白打斷他。
“是。”良策老老實實地應下,然後當真站著不說了。
葉將白眯眼,捏著酒杯冷哼一聲,凝神去聽。
院門外有人經過,似乎有紅提的聲音,還帶了不少東西,語氣聽起來都很吃力。
背脊微緊,葉將白仰頭喝完杯中酒。
要走就走好了,他不稀罕。
院門外漸漸歸於平靜,再側耳聽,就什麼也沒有了。葉將白抿唇,側頭對良策道:“請些樂師來。”
“是。”
不少人盯著國公府呢,國公要什麼東西,都是立馬就送來的。良策傳話下去要樂師,不到半個時辰,十八個婀娜的樂伶就排在了主院裡,熱熱鬧鬧地吹拉彈唱。
“好。”葉將白笑著讚許,仰頭又喝下一杯。樂伶裡有受過調教機靈些的,上來便以洞簫尾托住酒杯,吹著一曲《廣寒秋》,將酒與他敬上。
這樣的花樣新鮮得很,葉將白伸手接過,又是一飲而盡。那樂伶便跪坐在他身側,捏著洞簫秋波盈盈。
這不挺好的?葉將白笑著想,他這樣的身份地位,想要什麼樣的熱鬧沒有?何苦強留一個人呢?
而且那還是個沒心沒肺的小王八蛋。
酒意上湧之時,絲竹聲好像小了些,葉將白皺眉,不悅地道:“大點聲。”
樂伶們一抖,動作紛紛加大,葉將白茫然地看著,卻總覺得耳邊的聲音在一點點消失,到最後,四周又變得無比安靜。
“曲子呢?”他問。
旁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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