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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將白嫌棄地盯著她衣袖上噴出來的湯汁,拿了自個兒的手帕替她擦了,又摺疊兩下帕子,擦了擦她的嘴:“天子之怒,浮屍千里,死兩個人的確不算什麼大事。”
宮裡命案接二連三,等於是在皇帝的枕頭邊扔石頭,帝王怒也是情理之中。為了立威,少不得要砍兩個人頭。
至於張德,葉將白微笑,這個人本就是靠裙帶關係上位的,犯了錯,也就該折了。
長念抖了抖,看著一碗肉也沒了胃口,放碗去旁邊,小聲道:“我宮裡又出了事,還惹父皇生了氣,母后想必要責備我了。”
“殿下不必擔心。”葉將白道,“明日殿下便可出宮,再不必看皇后臉色。”
長念很感動:“國公竟然如此為我著想,甚至這麼大費周章地接我去國公府,我……我真是無以為報。”
看著她這帶著淚光的表情,葉將白一噎,下意識地就想起了風停雲的話。
這人是真的很喜歡他呀。瞧瞧看他的眼神,瞧瞧這把他當港灣的信任,唉,可惜是個男人。
有時候一個人太過惹人喜愛也是一種煩惱啊,葉將白想,他是不是對她太好了點,導致這人斷袖敢斷到他頭上來了?
微微眯眼,葉將白故意用兇一點的語氣道:“殿下這等境地,的確是沒法報答在下,不添亂即可。”
被兇得一愣,長念眨眨眼,有點無措地看著他。
葉將白瞧著,又覺得不忍心了,感情這東西是沒法控制的嘛,更何況他這樣的人,實在是很難不讓人喜歡,也算不得全是她的過錯。
不過,喜歡男人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
“國公?”外頭傳來大太監的詢問聲,“殿下如何了?”
飛快地拉下床帳,葉將白轉臉,神色凝重地道:“傷得很重,面容難以入聖眼,陛下就不必親自來看了,我這就去回稟。”
“是。”大太監應下,等他掀簾子出來,便引他去御前。
長念依舊坐在床帳裡,有點沒反應過來。
輔國公剛剛的表情怎麼那樣啊?看起來像是……像是真的對男人感興趣了一樣。那眼神……別提多彆扭了。
打了個寒戰,她搓了搓胳膊,心想外頭說風停雲和輔國公有一腿的傳言果然不是空穴來風。
不過,能去國公府住著是好事,這宮裡,真是太不安全了。
“中宮宮女若蘭是被人一劍封喉,仔細掩埋在了花圃裡,故而找了許久才找到。”林茂跪在御前稟告,“能在宮裡殺人,並且有足夠的時間銷燬一切證據,說明兇手是熟悉崇陽門的人。”
第32章 不忠不貞的斷袖
皇帝高坐龍椅,一雙眼幽幽地盯著下頭,沒有說話。
葉將白進門來,臉上滿是憂心和唏噓,上前行禮:“陛下,臣已看過七殿下傷勢,周身受刀傷十餘處,血流不止,形狀可怖。御醫正在盡力救治,但……”
似是不忍心再說下去,他長嘆了一口氣。
旁邊跪著的張德抖了抖,心裡暗罵這輔國公真是敢編,七殿下要真受那麼重的傷,御醫還敢站著說話呢?
但他沒膽量開口,畢竟今日發生的一切都太過玄乎了,他到現在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
“朕有些頭疼。”龍座上的帝王扭頭看向葉將白,“愛卿來審吧。”
“遵旨。”葉將白拱手應下,側過身來,俯視張德,“張統領可知罪?”
張德臉上的肌肉抽了抽:“臣不知何罪。”
“你身為崇陽門統領,翫忽職守,使得中宮宮女喪命,此為罪一;未得令而擅離職守,此罪二;任由刺客橫行宮中,未能護得七殿下安危,此罪三。”葉將白擰眉,“三罪並罰,當斬。”
一個“斬”字落下來,張德大震,慌忙道:“今日之事實有原委,還請聽卑職一言!”
“統領且講。”
嚥了口唾沫,張德道:“今日卑職的確是按崗守在崇陽門的,但有守衛來稟,說是看見有可疑之人從附近跑向鎖秋宮了,卑職這才帶人前去檢視。”
“統領這話可說不通。”葉將白道,“就算有刺客,但離了崇陽門的轄地,你便該轉稟鎖秋宮附近統領,何故要自己帶人去追?”
張德苦笑,宮裡統領都是要看功績的,有立功的機會,誰會捨得讓給別人啊?但這話不能在御前說,他只能叩頭:“是卑職糊塗。”
“鎖秋宮宮女說,並未看見刺客。”葉將白道,“那七殿下身上的傷,到底是誰人所為?”